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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的情緒很穩定啊

顯然趙央不是秦始皇。

所以也不該遭到這麼多次生存危機,當場撞上圖窮匕見卻沒有柱子可繞。

一個護士學校的學生是怎麼獨自藏刀獲知他的準確房間號的?難道那怪力女人背後還悄悄練了一手絕佳的IT技術?嗯?你來解釋解釋,為什麼不解釋?原來是自己沒問出聲啊!那沒事了。

“盧警官,成英現在還在總局拘留室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關乎我的安危,我當然要問了!我又沒蹲過局子,怎麼知道流程?”

“在提起公訴以前他會一直被關押在那,總局拘留所不僅安全、防護性好,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裡有空位。”

“……”

也對。

這裡的監獄大約是人滿為患的。

“我聽杜警探說,人到了總局就基本沒有逃脫的可能了?”

盧青有些驕傲的叉起了腰:“在過去整整三十年裡,總局的罪犯脫逃率是0。”

趙央腹誹:你高興什麼,你又不是總局的人!

……嘶,當初和盧青第一次見面時,他們是到了臺宮區分局,後面盧青又跟著回總局調查,這傢伙到底是哪兒的人啊?

如果趙央這話問出來,盧青大約會驕傲的抬頭回復,自己是杜哥的人。

這個城市的警探擁有極高的許可權,他們不僅可以各個警局亂竄,還可以無視規定組建自己的調查小組。杜雁函沒有像某些人一樣每個警局每個派出所薅羊毛,只把這個能跟他到處跑的許可權給了盧青一人,讓他可以持證參加一切杜雁函參與的案件,一路跟著杜哥杜哥的喊。

不過這次出了些意外。

杜雁函目前明面上沒有任何負責的案件,盧青又在前面成英案的調查裡十分賣力,於是他理所當然被現在查潛逃犯的全家仁徵用,暫時得在總局站崗。

他還是很有操守的,至少目前為止他都叫人家全警探,從不叫全哥。

杜雁函打破了二人無聲的對峙。

“原來如此,你也已經察覺到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其實和你是成英案的證人沒有什麼關係,都是直接針對你的。”

趙央癟嘴,不知道是自己天賦異稟三天就得罪了哪位神通廣大的高人還是原主想要學英語這事兒礙了誰的路。

“針對他?”

“首先,成英最近的作案間隔非常短,他被抓住是遲早的事。我們當初在臺宮區蹲守正是根據已知訊息推斷他會在那裡犯案,然而事實上,他前後三天都在光華大街附近蹲守,兩邊的位置可稱南轅北轍。”

“你們還能推出精神病在哪兒犯案?”

“成英在作案時,意識清醒得很。他從不在一個地方連續犯案,每次作案地點間隔至少兩個區,你被襲擊的位置是我們當時最早排除的一個十字路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從成英襲擊我開始,我就已經是目標了?”

那罪魁禍首是自己的機率大大降低,除非他忘了檢查,買頭盔給的假幣。

“而且成英之後還打破了自己的規則,依舊在那裡繼續犯案,這顯然不符合他的行為邏輯。”

盧青在旁邊擺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在趙央看過去時瞬間收斂住,變成“我早知道”的樣子。

“好吧,好吧,那接下來的事我就明白了,”趙央摸摸下巴,“你之前說那個司機是要綁架我,可實際上我一跳車他就拔槍對我射擊,而要拿我當人質交換犯人,這時候的第一反應顯然應該是抓活的。”

“他槍法如何?”

“呃,很差勁,一點都不怕失手把我崩死。”

“成英的槍法也很差勁,”杜雁函攤手,“他的殺人手法需要人儘量在活著的時候流失最多的血液,但實際案例裡他多次打偏,一些受害人被打中胃部和心臟,如果那樣他很快又會再次犯案。”

……假如說他們真是一夥的,那不難想象平時他們練習射擊的場景應該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之後就是剛剛那個假護士,她對我的殺意有跡可循,但犯人同夥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知道我可能成為證人還有機會,一個沒有任何相關背景的女學生又是怎麼知道……”

趙央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昨晚在小區裡發生的案件,那個飛下來的鋼管,那個從樓上墜落的人。

“杜警探,昨天有沒有警局接到來自明珠小區的報案?”

杜雁函看向盧青,盧青趕緊掏出手機來查。

“凌晨兩點,光華街道派出所出警,女方不接受調解,把值班警員也罵了一頓,經查證該警員確實與黑道關聯常常光顧酒吧……呃,看起來是個感情糾紛。”

“……你們的出警記錄還挺,”趙央咂摸咂摸,憋出個詞來,“精彩。”

“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我現在有點懷疑自己了,因為比起夫妻吵架,我以為有人墜亡這事兒應該更值得出警。”

“墜亡?”

趙央瞥著盧青,仔細斟酌了下用詞:“我不確定,但仔細想想,今早我的確沒看到血跡,所以晚上看到的人影說不定也只是個錯覺。”

他有些想象不出來自己被砸扁了的屍體是怎麼重組然後回到出租屋裡的,人影可能是個假人就算了,自己那塊居然也溜乾淨,鋼管都不見了。

杜雁函點頭示意懂了,你昨晚被人推下樓了。

盧青見杜哥懂了,也假裝自己懂了。

趙央也覺得他們懂了,然後開啟了下一話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今天在三樓水房投毒的醫生是什麼情況?”

盧青聳聳肩:“反正我來的時候,那個醫生堅決表示自己只是個從犯,後來又改口說自己不知道那是有毒物質,但總歸是因為同科室的女醫生拒絕他的追求所以投毒,這應該和你沒什麼關係了。”

“不知道那是有毒物質?”一個醫生撒這個慌也屬實帶點逆天。

杜雁函開口道:“不管他知不知道那是有毒物質,但這是否可以說明他投毒的行為的確應有第二個人知曉?”

趙央忽然發現華點:“投毒的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以及,那個醫生長什麼樣能讓我看看嗎?或者讓杜警探看看。”

……

“不是那個醫生,”杜雁函雙目如電,“投毒時間在我們與那位醫生見面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