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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沒道理白讓人佔便宜

半攏的床帷被撩開,虞幼文微偏著頭,睡得正沉,錦褥上還放著翻到一半的書。

虞景純什麼也沒碰,就站在床前,垂眸看著,眼裡是濃濃的不甘。

普通好友都能抵足而眠,可他們不行,就因為這蠢事露了餡。

真是的,那麼聰明作甚。

虞景純伸出手,用食指在虞幼文臉上撫了撫,細膩滑嫩,林燼應該親過了。

想到此,他的喉結滾了滾,俯身低下頭來,又停住,呆呆地凝視了一會兒。

鼻尖是渴慕已久的冷香,很淡很淡。

虞景純離得更近了些,跪坐在床沿,撥開錦被上的書籍,一隻手撐在被褥上。

小聲說:“我就看看……”

他伸手捏住被子角:“就看看你和他有沒有……”

虞景純閉了閉眼,重重喘息了一口,不再猶豫,將被子慢慢掀開。

他盯著雪白的褻衣,手指哆嗦著,伸向腰間的衣帶結,抓了幾次,終於扯住了。

輕輕往外拽,他怕受不住誘惑,也不徹底脫褻衣,只鬆開一點點,將手探進褻衣裡。

正準備朝後摸去時,外面忽然傳來急促腳步聲。

虞景純嚇到了,瞬間縮回手,指尖勾起衣角,露出一小片耀眼的白,窄窄的,真真是楊柳細腰。

他忽然想起之前聽過的幾句詞。

楚腰蠐領團香玉,鬢疊深深綠……水紋簟映青紗帳,霧罩秋波上,一枝嬌臥醉芙蓉,良宵不得與君同,恨忡忡。

再恨也沒辦法,他連多看會兒的時間也沒有。

手忙腳亂的繫好衣帶,蓋好被子,將撥到一旁的書冊歸置妥當。

虞景純腳步虛軟的出了屋,心腹近衛候在簷下,躬身稟道:

“殿下,林將軍來了。”

定是見虞幼文沒回去,特意來尋的,虞景純神色微惱:“有沒有解藥?”

近衛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虞景純。

虞景純道:“你將人帶去書房。”

他說完復又進了屋,走到床邊,自瓶中倒出顆紅色小藥丸來,捏開虞幼文的唇,兩指拈了藥丸,直送到他溫軟的舌根。

呼吸撲在敏感的指縫,一陣陣微麻的感覺從指尖傳到身體,撞得他心跳都快了些。

這種令人戰慄的興奮,綿綿浸入骨髓,經久不散,一直持續到他步入書房。

林燼抱拳行禮:“微臣接幼文回家。”

虞景純沒說免禮,憤恨地,往他下面看:“本宮府上沒有幼文。”

林燼也不在意,自個站直了身:“微臣來接文鳶。”

虞景純挪開目光,睏乏地歪在圈椅裡:“大半夜的,待會兒凍著人,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林燼道:“我帶了轎。”

虞景純知道這人難纏,無比慶幸方才餵了解藥。

他摩挲著微麻的指尖,往門邊看了一眼,見近衛點了點頭,才說:“你跟他去,文鳶不願回你也別勉強。”

林燼點頭應了,跟著人到了客院,有人事先通稟,房間門開著,他轉過屏風。

就看到虞幼文低頭繫著衣帶,濃密的眼睫垂下,襯得雙腮愈白,幾縷睡亂了的碎髮,貼在頰邊,瞧著沒什麼精神。

林燼立在屏風旁:“怎麼歇外邊兒了?”

“有什麼區別,”虞幼文側首掃了他一眼,見還是傍晚時那套衣服,有些不高興,“我也沒管你歇哪。”

虞幼文眼裡不悅很明顯,像不耐被吵醒,又像根本沒將人放在心上。

林燼裝著氣定神閒,其實心裡很不痛快,他沉吟片刻:“有幾本摺子,你回去看看,給我一個解釋。”

虞幼文瞌睡蟲都沒了。

他瞥了眼屋角的侍衛,拉著林燼快步出屋,走至院外無人處,低聲問:“你將摺子帶回府了?”

林燼應了,反手拉住他的手腕,拽著就往前走。

虞幼文腕子都被捏疼了,很抗拒的扒他的指頭,扒不脫,又害怕:“我跟你回去,你先鬆開,好好走路。”

林燼不理,反倒一把將人拽到懷裡,攬著他的腰,跟柺子搶小孩兒似的。

撩簾,上轎,出發,一氣呵成,沒有片刻耽誤。

林燼猶豫一霎,還是將人放膝上坐著,像以前那樣捱得極近。

然後慢悠悠地找茬:“保我——”

他一時沒想好既不是詰責,又能纏住人的措辭,頓了話音。

虞幼文側眸看他,抬手將人抱住了:“你事兒還挺多。”

顯然是聽岔了。

林燼將後頭的話嚥了下去,脖頸被人摟著,他覺得開心,將那些算計拋之腦後。

他手握重兵,虞幼文若不防備他,也就不是虞幼文了。

不過幾本彈劾摺子,大不了被罵幾句,能礙著什麼事兒。

林燼這樣想,就原諒了他。

自從知道虞幼文是男子,他便心懷愧疚,以往他那樣做,不過想著烈女怕纏郎,存心耍無賴罷了。

可這會兒卻不太好使出來,一是對著男子實在拉不下臉,二是總覺得有些逼良為娼的意思。

他摟著纖腰,心猿意馬,完全忍不住,偏頭試探著靠近,想銜他的嘴唇。

虞幼文低下腦袋躲過了,他還在氣,氣林燼去找別人,也不找自已。

林燼皺了眉,二話不說,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你騙我摸我,我總得摸回去,沒道理白讓人佔便宜。”

虞幼文的眉梢很明顯動了動,他抬起腦袋,目光直率地與他對視:

“爽的是你,什麼叫我佔便宜。”

林燼啞然,思索了好半晌:“漠北有個軍醫,本事挺好,要不我讓他給你瞧瞧。”

“已經好了……”虞幼文虛著聲說。

可能是睡得正香被叫醒,他覺得有些昏暈,軟綿綿地就想往他身上靠,卻又忍住了。

“我看看。”林燼撈他裙襬。

虞幼文嚇壞了,絞著腿,死命抱住他的胳膊,顫抖地說:“回去再看,你說說那摺子,”

他想轉移話題:“那摺子誰給你的,你怎麼能帶回家呢,要是讓別人發現怎麼辦。”

“噓——別動,”林燼哄著他,用手撫著他的背,“回去要看,這會兒也要看。”

這就是個流氓,虞幼文有些苦惱,他心裡歉疚,又沒有力氣,便不再掙動。

轎壁懸著小琉璃燈,林燼長臂一伸,取下來給虞幼文抱著。

裙襬用銀線繡著忍冬花,他一手撩開,低著頭摸到褲帶,解開將褲子往下扯了扯。

虞幼文抱著燈,傻乎乎的呆住。

林燼抓住他的一條腿,往外移了移。

在細細顫動,十分惹人憐愛。

林燼吐息漸漸粗重,不由朝他伸出手。

虞幼文低叫了一聲,兩腿夾緊了:“你要幹什麼!”

他抱著燈去推搡他,光影搖晃,反倒將自已照得更清楚:“不看了,”他有些慌,“你放開,我……我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