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燼聽不下去,不管不顧的,一把將人撈在懷裡,伸手捏住虞幼文下頜,就要親上去。
虞幼文在他手裡掙,他有些不想,不想在欺騙中和他親熱,可頰邊的手夾得忒緊。
他費了全部力氣,才只是扭開頭,他怕外頭轎伕聽見,小聲威脅他:
“你放開,不然我喊人了……”
林燼才不,他擰著勁兒,像個下流的地痞無賴,把他的臉蛋嘬得“啵啵”響。
虞幼文有點懵了,臉紅的不像話。
林燼趁他神思恍惚,將人摁在膝上,低頭去咬他的嘴。
虞幼文軟噠噠的,下巴微微發顫,雙唇也合不攏。
他終於開始慌了,墜著身子往下滑。
林燼伸直一條腿,偏要託著他,讓他後頸枕在另一條腿上,忘情的啃著咬著。
虞幼文腰背橫在林燼的膝上,硌得有些疼,可渾身透骨的酥麻勁兒,將這點小小不適蓋過去了。
他不知如何是好,像惡浪中的小鳥,被狂風吹亂了羽毛,狼狽不堪。
直到背上的手挪到腰間,他才驚醒似的,齒尖用力咬了回去。
林燼吃痛,眼神直愣愣的,不死心地伸手,往他衣襬裡鑽:“幼幼,聽話,我讓你快活。”
真是個流氓。
虞幼文揪住褲腰,瞪著他。
林燼哪裡捨得用蠻力,可不用蠻力又扯不動,乾脆伸手繞到背後。
他扒拉了半天,才挑開層層衣衫,摸到後腰一小塊面板。
面板很滑很膩,像上好的綢子。
他想看,想的快要瘋了。
可虞幼文就是死死揪著衣衫不放。
其實也沒有強硬的反抗,只在那倔著,被咬的紅腫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林燼拿他沒辦法,指尖捉弄那一小塊肉,輕柔地搓,使勁地捻,搞得自已快炸了。
他覺得不滿足,粗野放肆地抓住他的手,往自已身下拽。
虞幼文手腕被帶著,如入無人之境般,探進極為輕薄的衣衫。
繞住了,林燼垂著頭,一眼不錯的,仔細端詳虞幼文的神色,打算要是他害怕,他就立即收手。
可出乎意料的。
虞幼文雙眼睜大,神情看不出驚懼,更像是好奇。
小小空間裡,隨著虞幼文探秘似的輕觸,林燼的喘息越來越急促。
虞幼文依舊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半仰躺在他膝上,胳膊肘往後勾著。
他不知怎麼想的,突然指尖用力,狠狠掐了一記。
林燼正爽著,捱了這一下,滾進熱油裡一樣彈了起來,腦袋重重撞上了轎子頂。
“你這個混蛋!”他恨道。
“將軍?”外頭立刻有人叫。
林燼啞聲回話:“沒事。”
他目光恨恨的看著虞幼文。
虞幼文跌坐在地上,作惡的爪子懸在半空,有種懵懂無知的茫然。
兩人都似燒得通紅的炭,被凜冬的水澆熄了,場面慘不忍睹。
見他傻傻的,林燼便原諒他。
他把人重新抱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已腿上。
寬厚的手掌撐著虞幼文的背,將腦袋擱在他肩頸裡,神色沉鬱的小聲說:
“不能這樣的,掐壞了怎麼辦。”
虞幼文兩隻手擋在小腹前,其實沒那麼明顯,不用擋,但他不放心。
他從肩頸縫隙,偷窺似的往下瞅。
伸著一根食指,躍躍欲試般輕戳著。
好像和他一樣了。
這小動作沒瞞過林燼,他無聲笑了,神情堪稱奸詐:“想看麼?”
虞幼文默了片刻,誠實點頭。
林燼在他耳邊溫聲說:“交換啊。”
虞幼文毫不猶豫,果斷搖頭。
林燼咬牙說:“混蛋。”
他靜靜抱著虞幼文,痴迷地嗅著頸間的冷香,不時貼近啄兩口。
虞幼文總是微微挪開些,也沒什麼其他抗拒動作,他心裡是快活的,又隱隱有些惶恐。
這是他騙來的。
林燼以為他是姑娘。
轎子顫了兩顫,不等停穩,林燼便拉著人下轎。
順迴廊過小院,沒踩鵝卵石鋪的路,他們直接跨過花圃,將其餘人遠遠拋在後面。
簷下颳著寒風,虞幼文被冷風一吹,徹底醒了酒。
他拂開林燼:“不交換,我不看了。”林燼回頭,又伸手去拽,虞幼文扒著廊柱,“我不看!”
林燼瞪了他片刻,上前將人一個打橫抱起:“不換就不換,白給你看總行罷。”
虞幼文眨了眨眼,收回要扯他頭髮的手,嘟噥著說:“這還差不多。”
進了院,簷下沒有小丫鬟,就一個柳秋在外間守著,見二人這麼抱著進來了,大驚失色:
“殿下!”
“無事,柳姨去休息罷。”
虞幼文吩咐完,拍著林燼胳膊,策馬似的,示意他往裡間走。
柳秋站在守夜的小塌邊,像石化了,她聽著裡間的嬉鬧聲,躊躇片刻,轉身出了屋。
虞幼文衣衫齊整,脫了鞋,盤腿坐在床沿邊,臉上有些失望:
“我要看方才那樣的,你再變一個。”
林燼抖開幽香陣陣的錦被,蓋住疤痕遍佈的身體,他耳尖燒得慌,強撐著才沒露形:
“被你掐壞了,暫時變不了。”
“……那怎麼辦?”虞幼文有些惴惴不安,緊張地盯著被褥,“可要請醫師?”
床頭燈火太亮,林燼有些羞恥,披著被子站起來下簾鉤,放下紗簾和布簾,帳中昏暗了。
他才握著虞幼文的手,往自已身邊拽:“幼幼,你摸,摸一下就好了。”
這事虞幼文不懂,緩緩向他捱過去,沒等他碰著呢,林燼就猛地把他翻到了,熱乎乎的將人吻住。
虞幼文曲腿抵著,不讓他壓上來。
還不等虞幼文說話,林燼就趕忙道:“我不做別的,就親親。”
虞幼文腦子亂糟糟的,有點擔心,又有點害怕,推著林燼與自已面對面躺著。
他撅著屁股,不讓下身貼近,任由他在自已臉上亂嘬。
手腕又被握住,帶進被子裡。
親著親著,林燼發現虞幼文好像在迎合他,近似呆板,在他唇上悄悄舔舐。
他心中狂喜,指尖試探的,往虞幼文領子裡鑽。
剛碰上,手背就被虞幼文拍了一巴掌:“再不老實,就出去!”
“我錯了我錯了。”林燼趕緊認錯。
虞幼文輕聲笑著,主動貼近,將額頭擱在他胸膛上。
他一隻手在被子裡,被林燼的熱手包裹著,指腹的薄繭蹭在手背。
熱氣騰騰的,很快就搓成了馬車上那樣的。
林燼撫著虞幼文的臉,與他額頭相抵,衣衫被汗水打溼,遍身酥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