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規中學門口。
歷盡千辛萬苦差點逛完整個新規城的江謹言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相較於其他明亮的資料房,新規中學則處於暗黑的狀態,就類似於遊戲關機的一種形態,周邊的人都急匆匆的走過,生怕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照常理來說叛逃者出現後,這裡應該十分警戒。
但是除了離學校門口不到十米處有一個告示牌之外,就沒有看到任何稱得上是防範的物品。
江謹言走到了學校邊的一條小衚衕裡。
是個死衚衕,裡面除了垃圾箱和角落的磚頭外沒有其他的東西。
踢了三下靠在牆角的磚頭,隨即敲了敲垃圾箱的表面。
三短一長。
掀開垃圾箱的蓋子,縱身一跳。
下面是一條長長的隧道,眼前一黑一亮後,火把的光亮照在他的臉上,溫暖又舒適。
“奇了怪了?剛剛對暗號的人呢?還沒下來?”一個舉著火把,寸頭的男生站在江謹言的旁邊嘴裡嘀嘀咕咕道。
“帶路,”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寸頭男人嚇了一跳。
想要掏出身旁彆著的手槍,結果掏了一個空,抬眼就看到黑漆漆的洞口對著他的腦袋。
面前白襯衫的男人歪著頭盯著他,戲謔的眸子似乎在說,你在找這個嗎?
隨後他就看到眼前的男人指了指自已脖頸處那還未乾涸的血跡,薄唇輕啟。
“我是自已人,”
寸頭男人嚥了一口吐沫,喉結上下滾動,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這叫……自已人?”
看到那黑漆漆的洞口以及脖頸後的傷痕,他當機立斷。
“裡面請!”
舉著火把就走在前面,為江謹言開路。
再一次經過一個轉彎處後,好幾把槍對準了寸頭男人身後的江謹言。
這裡的視野廣闊,相對於前面的隧道而言這裡更像是藏在地底的房間,一盞吊燈掛在正中央,淡黃色的燈光顯得這裡溫馨又明亮。
如果沒有那幾把槍的話。
“我想我的組織裡應該沒有你這號人吧,”男人雙手交叉正放在翹起二郎腿的膝蓋上,挑眉看向這個混入他們之中的……老鼠。
“那你可真是淺薄了,”江謹言把玩著手中搶來的槍,微笑著說道。
隨即看向男人身後坐在桌子上,把狂酷拽貫徹到了極致的小女孩,微微鞠躬。
“我是為了譚小姐來的,預言指引我尋找到能結束這一切的人,”江謹言的聲音不大,卻砸在每個人的心間。
“預言?”椅子上的男人看不出情緒,轉頭看向了在桌子上晃悠腿的譚曼桐,“你的人?”
“不然呢,還能是你的?”譚曼桐翻了個白眼。
“呵,你最好別打亂張姐的計劃,否則你和那個小白臉沒有好下場,”擺了擺手,男人站起身,周圍的人放下槍支離開了這裡。
寸頭男人看著還在江謹言手裡的槍,最終還是沒有要回來。
“你再不來,我都要以為你死外面了,”譚曼桐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江謹言說道。
“出了點意外,我似乎比你晚了三天才醒,但總歸是趕上了,”
“是啊,差點就趕不上咱倆的頭七了,”譚曼桐似乎對這個計劃有很大的怨念,“憑什麼那個老小子吃這麼好,”
“嘿,我特地去瞅了一眼,你別說那小子吃的真挺好,”
“不是,是真吃啊,趕上滿漢全席了,”
“你們都不震驚一下他的身份技能還能那麼用嗎?直接翻身做主人是吧?”
江謹言沒有理會譚曼桐的抱怨,而是看向房間的另一個出口,也就是剛剛男人離去的方向。
“張姐,何必偷聽呢,咱們明明是統一戰線的啊,”
“你們這種死而復生的把戲,真的很稀奇啊,”張姐雙手抱胸依靠在門框旁點評道,“但是這張臉沒有之前好看了,”
她同樣扎著單側麻花辮,不過與那個女人不是同一側。
“我的人手都就位了,”張姐把玩著自已的辮子,“不過你們一旦失敗……”
“放心,我會再次死在那裡,”
“你最好是,”張姐拍了拍手,“彪子,帶他們去拿點裝備,畢竟現在是合作伙伴,”
剛剛離去的寸頭男人從張姐身後走出,做出請的姿勢。
江謹言見狀笑了一聲,“謝了張姐,”
“他們可信?”之前與江謹言對峙的男人出現在了張姐的旁邊問道。
“可信不可信又如何,只要能把這個有病的城市攪得一團亂,我就支援他,”張姐摸了摸脖頸處的疤痕,“咱們的成立不就是為了這一天?”
“周武,你跟我的時間最久,我相信你會做出一個聰明的選擇,”
說完這句話後,張姐沒看旁邊男人的表情離去了。
獨留周武站在原地,身處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
……
晚上八點半,正圓廣場。
圍繞著中央的圓臺,密密麻麻的全是來湊熱鬧的人們,不過由於每個人都待在規定的位置,遠處看去卻又顯得很整齊,一圈一圈向外擴充套件而去。
不過在東處卻留出來一條小道,直通靠近“規則之書”的圓臺,邊上都是站崗的護城者,他們手上端著長槍,目光直視著前方,彷彿什麼都不能令他們分心。
在不遠處披著‘摸不到看不到的披風’的兩人狗狗祟祟來到了房頂上,從這裡可以清楚的觀察到正圓廣場的一切。
“張姐的武器庫就是好啊!”譚曼桐愛不釋手的摸著手中的長槍,看著比護城者拿的還好一點。
“差點積分啊,”江謹言看著系統商城說道。
“?我有,用我的!”
譚曼桐調到這個道具的介面沉默了。
“他趁火打劫啊!?”
譚曼桐所需要的積分比江謹言多了三十倍。
“那咱們去打劫觀眾,”江謹言湊到譚曼桐耳邊說了什麼,之後抬頭看向彈幕。
【道具‘魔術帽’兌換成功!】
【剩餘積分:80450】
沾染著血跡的白襯衫被黑色的披風所遮蓋,高大的魔術帽微微擋住江謹言的面孔,隨即他雙手向外伸出,似是在擁抱襲來的風,而他的聲音清晰傳入直播間。
“請各位…觀賞第二劇目‘叛逃者的反抗’,”
直播間的鏡頭拉遠,清晰的看見二人以及周圍潛伏在各個角落的人們脖子上那一抹鮮紅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