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之書?”
江謹言坐在自已的位置上仔細思考著剛剛小月所說的話。
小月還在繼續訴說。
“為了紀念那場叛逃中失去的人們,我們的城主大人今天將於正圓廣場晚上九點整為他們舉辦祭奠儀式,歡迎大家前來參加,”
隨後兩張人像圖片出現在了江謹言的眼前。
一張俏皮又可愛的臉,梳著高馬尾,穿著紅白色校服,赫然是與他一起進入副本的譚曼桐!?
而另一張清秀的面孔,眼角處隨意點綴的淚痣正是江謹言自已!
一瞬之間。
江謹言似乎明白了譚曼桐進來之前所說的……同化是什麼?
掏出手機,一張與他面貌有著六七分相似的臉龐出現在螢幕上。
一本泛著金光的筆記本顯現在江謹言的面前。
隨著他的翻閱,他發現情況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而小月的話語還在繼續。
“想要參加的人記得新增到自已的行程之中哦!”
“接下來讓我們進入下一個話題……”
不過江謹言並沒有閒心去聽下一個訊息了,列車的門開了。
他到達目的地了,同化他的這個人的工作地點。
面前是藍色虛化的資料房,但與周圍的其他房子相比卻要高上一些,而在旁邊的廣場中央一本厚重的如同新華字典般的書漂浮在圓臺之上。
那就是正圓廣場?
跟隨著人流的江謹言按照規定的路線走進了公司。
‘新規有限公司’六個字在陽光上熠熠生輝,但隨著江謹言走進去,那光芒似乎暗淡了一些。
依舊是單獨的空間,單獨的辦公桌,以及他今天所需要處理的工作,一些新聞報道。
沒錯,江謹言現在的身份是一個新聞工作者,俗稱——記者。
“一直這麼待著不會瘋嗎?”
無法與其他人接觸,甚至最基本的聊天都不行,這是正常人該待的地方?
江謹言默默吐槽道,還是乖乖坐在自已的工位上,揹著的公文包讓他放在了桌子上。
翻著面前的紙張,除了今晚九點要開的祭奠儀式之外,有一條新聞引起了他的興趣。
新規中學三天前有叛逃者出現!請廣大市民注意好安全,目前那個中學處於停課狀態,而江謹言所知目前譚曼桐應該與他是同樣的情況,那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叛逃者是哪裡來的?
筆記本里也沒有提到過他們。
只記錄了他與譚曼桐的第一次嘗試。
對於規則的挑釁,但顯然他們失敗了。
不過…另一件事似乎…成功了。
放下手中的紙,江謹言盯上了桌子上的公文包,翻了翻有一張出乎意料又在預想之內的東西。
一張照片。
與早上出門時遇到的穿著一樣的衣服但是臉卻並不相同的女人。
江謹言眯起眼睛不知在思考什麼。
時間過得總是快得,轉眼間就到了午休時間,這回終於不是單獨的午餐室了,所有人聚集在一個大空間中就如同學校的食堂,依次排隊打飯。
而打完飯的眾人也聊起八卦。
江謹言悄悄湊到了最大聲音那人的旁邊。
“小道訊息!!我跟你們說啊,其實上次的叛逃者根本沒死,今晚上的祭奠儀式就是一個誘餌,”一個長相有些許抱歉的男生擠眉弄眼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城主大人都親自下場了還能有誤?”旁邊的人不信。
被質疑的男生有些惱怒,“我說真的!我小姨的二舅舅的閨女的堂姐的三舅姨的兒子就在護城者裡出任務,他親口和我說的!”
看著眾人越加懷疑的眼神,他沉默了。
“你們不信拉倒,反正今天晚上我不去祭奠儀式,在手機上看看得了,”
“信,當然信,但是著千載難逢的可以見城主一面,我們就在遠處看看,”
一位很壯實的男生說道。
“我這是把你們當兄弟,我才說的,”
“嗯嗯……”
誘餌?
江謹言此時把吃完的飯盤送了回去,轉手走進了一個很私密的地方——衛生間。
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
伴隨著一聲悶哼,一塊帶著新鮮血液的晶片被取了下來。
耳邊瘋狂的警示聲也停了下來。
猩紅的血液浸溼了他的衣服,正對著鏡面的江謹言臉龐是被迸濺的鮮血,微微彎起嘴角。
“那就看看誰……才是誘餌?”
一旁掉落在地的手機撥通了一則求助電話——12345。
“先生,請問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溫柔的女聲從手機聽筒傳來。
回應她的則是一聲極為悽慘的叫聲。
“?!先生,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
那邊傳來兵荒馬亂的聲音,以及一道響徹整個城市的警報聲。
把手中的晶片徹徹底底細細的碾碎衝進廁所,江謹言才慢條斯理的結束通話電話。
【道具‘摸不到看不到的披風’兌換成功!】
【剩餘積分:82450】
外面隨著警報聲音的響起都有些焦急,但他們並不能隨意更改自已的行程,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線去行走。
披著披風的江謹言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公司正門走了出去。
手機自然是不能帶的,所以江謹言遇到了一個難題,他不認識路。
失算了……
既然如此,江謹言把目光移向了不遠處正圓廣場裡的那本書。
……
新規有限公司被姍姍來遲的護城者所包圍,但他們只在衛生間發現了被碾成碎末的晶片以及求助人的手機。
“這次的叛逃者很猖狂,不僅戲耍了咱們還綁走了這個公司的一個人,”穿著黑色大衣,一臉正氣的男人咬牙切齒說道。
“他們何時不猖狂,消消氣,蘭總長,”他的對面一位扎著單側麻花辮,身穿正裝的女生為他倒了一杯茶說道,“現在主要還是晚上的祭奠儀式,城主大人還是需要您的保護呢,”
“那那個人?”蘭總長問道。
花辮女人輕笑一聲,“很簡單啊,把他加入祭奠名單就可以了,”
“還得是你腦子轉的快啊,”蘭總長意有所指的說道。
“能為總長分憂是小女的榮幸,”花辮女人抬起手撥了下頭髮。
言罷,二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