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在那條過道的盡頭出現一個人影,與此同時小月的聲音也響起,直播…開始了。
“大家好,今天的祭奠儀式即將開始,我們可以看到正圓廣場已經充滿了前來祭奠的人們,相信在城主大人的撫慰下,他們定能安心的離我們而去,”
隨著鏡頭切換,對準了城主的身影,不過剛剛還是一個人的城主,身後卻多了兩個…保鏢?
其中一個保鏢抬起頭,笑嘻嘻的看著面前的無人機,那雙明亮的眼睛泛起黃光。
【催眠師天賦能力1:發動此技能後,與本人對視30秒以上者,可按修改一條認知,持續時間比為1:3】
小月恍惚了一下,隨即心說自已大驚小怪什麼,城主大人有兩個保鏢怎麼了?
不過這兩個保鏢卻有些不一樣。
身高差了很多,其中一個還戴著魔術帽?
“好,那麼讓我們來歡迎城主大人進場!”
城主邁開步,嘴上還帶著油漬,帶領著兩人向著圓臺走去。
“一分半,你要再不快點走,咱三都死這吧,”譚曼桐略帶危險的語氣響起。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這麼大火氣,”城主……不,應該叫杜金城加快了步伐,但嘴上還是不饒人。
“從你給我發美食圖片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唉?小心我一會不給你倆超度!”杜金城有些心虛但又理直氣壯的威脅道。
“放心吧,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江謹言在一旁揚起笑臉。
同一時間,三人抵達圓臺。
一抹涼意席捲了杜金城,往下一看一把鋒利的匕首正貼在他的脖子上。
杜金城:“?”不是,之前說的也沒有這段啊?
“新計劃,你被劫持了!”
譚曼桐手中的長槍也對準了他。
“放開城主!”底下站著的蘭總長最先反應過來,大喊一聲,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劫持了他們城主的兩個小賊。
隨著他的一聲喊叫,現場的人們也開始慌亂,但卻由於沒有設定外的路線,只能乾著急,卻什麼都做不了。
“現場出現了一些情況,但是我相信我們的蘭總長一定會很快的解決好這件事情,”
小月不愧是主持人,立馬就想要穩定住場面。
但是江謹言怎麼會讓她如願呢。
同樣的麥克風出現在江謹言的手中,他挑釁的看著下方的蘭總長。
“不要輕舉妄動啊,否則…我可不保證人質安全,”
感受到冰涼的觸感,杜金城明白到自已表現的時候了。
“蘭庭,往後退!”
蘭庭皺了皺眉,很是擔心杜金城的安全,但還是順從的退了十米。
手中的長槍依舊指向江謹言。
“城主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讓你陪葬!”蘭庭威脅道。
砰——!
蘭庭的臉上緩緩出現一條血痕。
譚曼桐吹了吹槍口,“在放屁我就崩了他,”
“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哦,”杜金城看著對準他的洞口,額頭直冒黑線。
“你們這樣做會受到‘規則之書’審判的!”
“他們是叛逆者!”
站在近處的人眼尖的看到兩人脖頸處的血痕大聲喊道。
“叛逆者還敢靠‘規則之書’那麼近,他們馬上就要完了,”
“但是為什麼沒有反應啊?”
只見江謹言身後漂浮著的書還在那裡靜靜的散發溫柔的光芒。
“給大家變個魔術,”
江謹言的聲音傳入在場每一個的耳朵裡。
一旁的譚曼桐正威脅坐在地上的杜金城露出害怕的表情。
江謹言摘下頭頂的魔術帽,微微鞠躬示意,在眾人的面前從中掏出一個圓球型的投影儀。
‘規則之書’的投影在此時也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下消失不見。
“規則之書是假的?!”
“不可能!你做了什麼!”蘭庭震驚的望著圓臺上戴好魔術帽的男人。
“做了什麼?”江謹言覺得有些好笑,“把真相擺在眾人面前啊,”
“這是…我作為一個記者的職責,”
‘規則之書’不僅僅是整個城市的規章與基石,更是人們心中無法觸碰的信仰。
而一旦信仰被打破,從前不合理的質疑與憤怒就會重新湧入心頭。
他們會思考江謹言所訴說的‘真相’是什麼?會質疑之前的規則,而腦海中不停響起的警示聲音,不過是點燃油桶的引線罷了。
【道具‘鋒利的匕首’×50兌換成功!】
【剩餘積分:77950】
“還差…一點火苗,”
匕首分散的掉落在不同人的腳邊,人們腦內的警示聲音越來越大。
“大家不要受到蠱惑,要相信蘭總長和城主,”
小月還在試圖挽回什麼,但語言蒼白無力。
砰——!
“不是吧?”
坐在地上的杜金城胸前多了一個血洞,鮮血逐漸滲出,染紅了周圍的衣服。
“誰開的槍!”
蘭庭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洩口,大聲喊道。
畢竟這種情況他也沒見過。
“蘭總長,稍安勿躁,”花辮女人從過道處走出,手中還拿著一把長槍,“諸位,賊人殺害城主,並且盜走‘規則之書’,是時候一展身手了,”
聽著花辮女人的話,蘭庭舉起槍對準她,“抓住她,”
“?”花辮女人有些疑惑。
“呵,我不會背叛城主大人的,蠱惑我?你找錯人了,”
這邊花辮女人被逮了下去。
臺上,杜金城吐出一口血水,隨後就往嘴裡灌治癒藥水。
“你這城主當的不行啊?”譚曼桐鬆開扼制他脖子的手。
“我靠,我差點就死了,你就這麼對我?”杜金城憤憤不平。
而最靠近圓臺的一個穿藍色衣服的男生,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心中的聲音越來越大。
幾乎掩蓋住腦海裡瘋狂響起的警報。
一抹鮮紅在黑暗中飄過。
沾染鮮血的匕首掉在地上,而藍衣男子感覺身體一輕。
從來沒有這麼放鬆過。
隨後他發現自已可以離開剛剛動彈不得的地方。
掉落在地的匕首也不知被誰撿走。
一個、兩個、三個……
人們在歡呼,在隨意的走動。
猩紅的血液濺在每一個人的臉上,編織成盛大的名為“解放”的宴席。
“你到底要幹什麼?”蘭庭衝著圓臺上正欣賞美景的男人喊道。
江謹言偏過頭看他,月牙般的眼睛彎起,眼角處的淚痣更添姿色,那張冷清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造反啊…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