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半年,赫連靖風又打了一仗,擊敗了在江南有A國暗中撐腰擁兵自重與他公然為敵的趙秉謙。
趙秉謙帶了一股潰敗人馬倉皇南逃,欲渡過溟江逃向南部清德,投靠赫連靖風目前對打的對手段家。後在山道中被赫連靖風佈下的埋伏擊斃,其餘人等則被帶回了安陽送入了大牢,等待軍事法庭審判。
而叫人最最驚訝的是,傳出花小姐竟然是A國派來的美女奸細,接近赫連靖風是為了A國獲取重要的軍事情報。被赫連靖風識破後,竟然把槍相向,企圖刺殺赫連靖風,當場被赫連靖風的侍衛隊射殺。
後又有人傳言,赫連大少早知此女身份,一直將計就計,讓她得到了錯誤情報,所以才能將A國支援的趙秉謙打得一敗塗地。
這件事情傳開後,不僅江淨薇吃驚不已,連北地軍政圈都一陣愕然喧譁。一些原先進過花公館大門與花小姐攀過交情之人立刻紛紛表示與花小姐不熟,只怕一個不小心,會牽連到自身。
與此同時,趙秉謙與A國割地賣國的密約密件被公之於眾,舉國震驚。趙秉謙和江淨薔被指控叛國。
事實上,在這一過程中,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輿論有一度指責江淨薇。認為其妹賣國求榮,所以她亦配不上赫連靖風。有一篇報道甚至說,如江淨薇懂得“禮義廉恥”四字的話,理當下堂求去。
赫連靖琪得知後,第一時間跑來想讓喜鵲把報紙給藏了起來。然,她來遲了一步,眼睜睜地看著江淨薇蒼白了臉擱下報紙。
“大嫂,那些人整日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裡去。”
江淨薇抬頭對她虛弱一笑,卻說:“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學校?要遲到了。”
“大嫂,今天是禮拜天,學堂放假。”
“哦。瞧我,日子過得糊里糊塗的。都不記得今天是禮拜天了。”
“大嫂,最近天冷,要不中午請我去吃德順齋的銅爐火鍋吧?”靖琪笑嘻嘻地湊到她跟前。
江淨薇自然知道靖琪的本意是想讓她出去轉轉散散心,便應了下來:“好啊。”
話音都還未落下,香蘭走過來稟報道:“少夫人,彭侍衛來了。”
江淨薇以為彭定力過來是抱睿兒過去,也不以為意,關照了一句:“睿兒剛用過早膳,別讓他跑來跑去玩瘋了。”
誰知彭定力雙腳一併,對江淨薇行了一禮:“少夫人,今天上午有個軍隊遺孤學校的校舍落成典禮,大少請少夫人一起去剪綵。”
江淨薇不由地愕然,靖琪則喜上眉梢:“好好好。彭侍衛,我能和大嫂一起去嗎?”
彭定力道:“靖琪小姐願意一起出席,大少自然是歡迎之至。”
赫連靖風后座翻著檔案,不經意一抬頭,便看到了江淨薇和靖琪遠遠而來。今日的江淨薇穿了件黛藍色的旗袍,只在耳畔佩戴了一對珍珠耳環,其餘則無任何珠寶首飾,簡潔到極致,然卻十分得體大方。
他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她半晌,而後默默收回視線。一垂眼,才發現手裡捏著的那張紙不知何時竟被他生生扯破了。
車子一到學校,校長等人俱已經在等候了。赫連靖風下車,照例等候江淨薇上來,而後兩人並肩進入了學校。
校長帶他們一行人參觀了學校,把具體情況一一講解。
青磚瓦房的三層屋子,前後兩大排。前排是教室,後排則是教師與學生的宿舍。學校目前可容納五六百人。等後面全部建成,可收近千的學生。
赫連靖風很是滿意,著實將校長誇讚了一番。
校長亦是赫連靖風從軍中精挑細選出來之人。他長在詩書之家,從小立志想為這個社會多做貢獻。家道中落後,陰錯陽差進了軍隊做了文職,被赫連靖風選拔出來委任為校長。
如今,他聽赫連大少這般誇獎,忙道:“屬下不才,實在不敢當此謬讚。大少體恤我等軍中同袍,出錢出力給軍中遺孤一塊讀書之地,讓他們可以有機會得以成材。屬下必當竭盡全力為大少辦好這所學校。”
一切儀式都已經準備好了,相關工作人員來請赫連大少,江淨薇,赫連靖琪去剪綵。
江淨薇站在高大的赫連靖風身畔,接過工作呈上的剪刀,在紅緞上輕輕一落剪。記者們面對著他們,“啪”“啪”聲此起彼伏,一陣耀眼的閃光等響起,把他們定格在了照片裡頭。
隨後,眾人開始鼓掌,儀式圓滿結束。
回程路上,靖琪見車子裡頭一片沉默,氣氛尷尬,便開口道:“大哥,我好久沒去伊麗薩白西餐廳吃西餐了。不如我們今天去那裡,我要點兩份水果凍。大嫂,你說好不好?”
赫連靖風屏住呼吸,等待著江淨薇的回答。她若是答應,也算是給彼此一個和解的機會。
然,等了良久,江淨薇卻一直不作聲。
赫連靖風心中又惱又恨,脫口而出:“我另有行程安排。去不了。”
此話一出,車子自然進入了另一場無聲靜默。
赫連靖風派了一輛車將她們送到了餐廳。至於那頓午飯,靖琪點了不少菜,她自己吃得食不知味。但打量著大嫂江淨薇,卻見她彷彿食慾不錯,用完了一客牛排,還吃了一個水果凍。
“唉,真是搞不懂大哥大嫂。要怎麼幫他們和好如初呢?”赫連靖琪又豈一個愁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