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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表哥,張隊

翌日清晨,一夜未眠的陳凡早早出了酒店,昨天夜裡他想了很多,張力和他也聊了很多。

總而言之,當下無論是他還是其他人生存環境都十分嚴峻,甚至可以說每天都有可能是最後一天,區別無非就是鼓內和鼓外的區別。

“鬼無法被殺死。”

“能對付鬼的只有鬼。”

“洞察鬼的規律。”

走在江邊,這三句話始終在他腦海內盤旋,這是靈異調查組以無數人命為代價得出的結論,其中最後一條尤為重要。

這是人遇到靈異復甦唯一有機會存活的希望,雖然很渺茫。

“生不逢時啊。”

陳凡低聲呢喃,拿出張力留下的衛星電話撥了出去。

“喂,我是陳凡。”

“我在滙豐大廈旁的三葉咖啡廳等你。”

不等對方回應,他直接掛了電話動身朝目的地走去。

經過昨天一事,他的手機卡徹底報廢,鬼域內的強大磁場足以摧毀手機卡,甚至強大的鬼域能夠摧毀所有訊號產物,包括衛星電話以及其他黑科技。

他走的很快,短短十分鐘便來到了滙豐大廈旁,昔日最討厭的地方已經被層層封閉,警戒線外不時有警察巡邏。

當然如此異常也吸引了很多人路人好奇,甚至有些自媒體博主架著長槍短炮在這開啟了直播。

“家人們,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滙豐大廈,相信本市的人都知道,這裡從昨天下午就一直處於封閉狀態。”

“對於封閉原因警方也是遲遲沒有回應,為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我今天就替大家問個清楚。”

鏡頭前一個染著白髮的少年左蹦右跳的說個不停,絲毫不在意身旁人奇異的目光。

“現在大家不要著急,在這裡巡邏的都是小嘍嘍,我在等他們老大,不是我吹你帝主打的就是真實,我和他們老大關係槓槓的,肯定能滿足大家的好奇。”

“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給大家上個福利,這是我好哥哥自已家做的......”

話音未落,警戒線內突然走來幾個警察。

“你們是幹什麼的?”

“誰讓你們在這直播的?!”

聞言白髮少年回頭看去,看到身後冷著臉的孫文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得意的提起了人。

“您好,我是咱們市的戶外主播張帝,鑑於大家對這裡發生的事都很好奇,我就聽民聲而來一探究竟了。”

“對了,我和張雲張隊是兄弟,那是我大表哥你們都是一個單位的,行個方便唄。”

說話間,男子還不忘回頭給直播間使眼色,彰顯他的真實。

而他的這些操作也徹底激怒了孫文,別說張雲是他表哥,就是他爹也不好使!就在後者要發作時,餘光突然瞥到了一旁的陳凡。

回想昨晚的事和張力的話,他直接走了過去。

看著步步逼近的前者,陳凡滿臉懵逼,說實話他對這個局長的印象不是很好,也可以說是差透了。

如果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隨著距離拉近,周圍人的目光也都彙集於此,尤其是那個直播的白毛,直接把攝像頭對了過來。

“怎麼回事,警察怎麼突然找別人去了?”

“這小子不會真有後臺吧?”

“那不對啊,有沒有後臺的和人家看熱鬧的有啥關係?”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眾說紛紜,對比孫文沒有任何回應,徑直來到陳凡面前後直接敬了個禮。

“小兄弟,昨晚的事是個誤會,你應該也知道事態發展至今我也是有點偏激,還請你不要介意。”

“本來我想改日上門道歉的,今天在這碰到了索性先和你說清楚,日後有時間我安排。”

儘管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離得近的幾人聽到了,看著他們眼神的變化,陳凡趕緊開口。

“孫局客氣了,配合你們是我應該的,你們沒有錯,是我長得太像嫌疑犯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還有事,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您忙啊。”

語罷陳凡快步離開現場不給孫文說話的機會,這是在幫他也是在幫自已。

剛剛的話已經被人聽到了,若是不扯一個烏龍出來,很難想象會被傳出什麼謠言,他的工作是小,一旦扒出昨天的事,那可就廢了。

畢竟張力和他說過,當下上邊的政策是絕對保密,萬萬不可讓普通人知道從而引起恐慌,一旦洩露後果可想而知。

也別說他是局長自已是御鬼者,只要有需要隨時都可以犧牲。

鬼殺不死,可沒說御鬼者殺不死。

陳凡離開後,孫文看了一眼身後的白毛又看了看圍觀群眾,頓時明白了前者的用意。

“有點意思。”

隨後他指著白毛團隊厲聲呵斥道:

“封鎖現場禁止拍攝你們不知道嗎,還在這和我提人?”

“暫且不談我是市局的局長,就算不是你表哥能怎麼的,我就不信他敢違反紀律!”

“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為虎作倀讓你狐假虎威的!”

“來人,把這些人給我帶回去,叫張雲去我辦公室等我,一會我親自處理!”

話音落下,現場掌聲不斷,白毛則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那個...局長,我剛才說的都是假的,我那是.....”

“別廢話,有啥事回警局說!”

伴隨白毛等人被帶走,周圍的圍觀群眾也漸漸散去,上班的上班,吃早餐的吃早餐,零星幾個無業遊民也被巡邏警察全部趕走。

另一邊,陳凡坐在張力的跑車內滿臉無語。

“你非穿成這樣嗎?”

本來他想安安靜靜的在咖啡廳聊聊,哪曾想這傢伙的奇怪裝扮讓人家店家懷疑是通緝犯,都要報警了。

“我也不想,但我沒有選擇,我的身體已經不成樣子了。”

張力一陣苦笑:“對了你那個朋友呢,他怎麼沒來?”

“喝多了還沒醒。”說到這陳凡頓了頓,似掙扎的嘆了口氣:

“而且以後應該也不會聯絡了,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他有父母,家裡又有點錢。沒必要和我在一起冒險,畢竟我啥都沒有,只有爛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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