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紙人張力眼底閃過一抹喜悅，在得到相框上的指紋資訊後他還以為這只是巧合，哪怕孫文告訴他附近酒店出現了從滙豐大廈出來的人，他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畢竟有孫童這個特例在，很難保證陳凡就是他要找的人。
剛剛在門口對孫文等人說的話，一是說給後者聽，以此測試，如果他真的有問題，肯定會聽出一些端倪。
二是為了更方便下一步交流，畢竟孫文那些人給人的印象那麼差，他要儘可能表現出不熟。
不過現在看到同樣的紙人，所有疑慮都可以打消了，陳凡就是御鬼者！
如此看來他此行的目的還沒開始就完成了，接下來就是他自已的事了。
“等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了，無論如何我不能放過這小子。”
張力站在那裡心裡打著自已的小算盤，陳凡則是無奈的看向房間外，準確來說是看孫童。
“進來啊，傻站在那幹嘛？”
一米八幾的壯漢此刻低著頭，一副做錯事後孩子的表情，完全沒了之前那副狠樣。
“陳凡，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騙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
“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會帶他們來，當時我在警局，他們.......”
“我知道，我相信你。”陳凡開口打斷，並走到前者身旁拍了拍他肩膀。
“咱倆認識快20年了，你啥樣我不知道嗎？”
“別多想，進來說吧。”
“謝了。”孫童低語，轉身撿起地上的口袋走了進去。
屋門關閉三人簡單認識一下後便坐到了餐桌上，可能是剛才的事太過憋氣，孫童二話不說就喝了起來。
至於陳凡則是一直盯著張力，不知為何後者無論是自身還是那雙眼睛都給他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小兄弟一直看著我，是有什麼好奇的嗎？”
“你應該不是人吧。”
此話一出，房間內瞬間陷入死寂，就連喝酒的孫童都停了下來，看向張力的眼神充滿警惕。
“兄弟你別鬧，他和那群警察認識，如果不是人怎麼可能會和人在一起。”
“如果我沒猜錯，你穿的奇怪是在遮擋什麼東西吧。”陳凡沒理會前者繼續問道。
“算是吧。”張力微微點頭。
“不過你前一句說的不太準確，我確實不算人，但我和你一樣。”
說到這他的眼睛動了動，然後壓低聲音繼續道：
“我們都是御鬼者，所以如果我不是人，你也不是。”
“御鬼者？”
兩人還是第一次聽這個詞，陳凡因為自身原因大概能明白，孫童就不一樣了，他可沒有任何異常。
“啥叫御鬼者？”
“差點忘了你們還是小白。”
張力呵呵一笑，不緊不慢的開始給兩人解釋起來。
“所謂御鬼者就是人在某種情形下駕馭了厲鬼，也可以理解為被厲鬼寄生，這種同生關係下人可以使用厲鬼的力量獲得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但隨著力量的使用，體內的厲鬼會逐漸復甦，當它徹底復甦時人也就會死去，屆時厲鬼重現於世帶來無盡災難。”
可能是怕兩人聽不懂，他又拿滙豐大廈的事舉起例子。
“這些脫離人體復甦的鬼基本和你們下午經歷的一樣，只不過你們經歷的鬼很強，並不是剛復甦的厲鬼。”
“不得不說你們兩個運氣不錯，尤其是你。”
“我？”
陳凡疑惑的看著他，並不理解他說的意思，如果說運氣好孫童的運氣明顯是爆炸了，一開始就跑了出去。
張力看出了他的疑惑，緩緩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你不理解，畢竟對比你這個兄弟你是後出來的，經歷的比他要多，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倆並不是同一種情況。”
說著他拿出一塊破碎的玉墜放在桌上。
“這是塊古玉，是你兄弟逃出來的關鍵，靈異事件並不是突然發生的，實際它已經存在了很久，只不過普通人不知道罷了。”
“在和厲鬼鬥爭的這段時間，我們發現有些時期的古物能夠對厲鬼產生影響，甚至限制厲鬼，但這種東西十分稀有加上還沒有調查出具體是哪個時期的文物能有效果，所以並不能準確推廣使用。”
“加上你兄弟這塊，國家也才發現了三個能夠對厲鬼產生影響的古物，他能出來完全是靠這玉墜遮蔽了鬼蜮從而沒有受到影響。”
“至於你，雖然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我後期去樓內看了一圈，說你運氣好完全是因為我的發現。”
“滙豐大廈內當時困住的並不只有普通人，還有一個御鬼者，或許是他不知道，也可能是實力不濟，他死了導致體內的鬼跑了出來，所以當時的鬼蜮內有兩隻鬼。”
“要知道鬼是無法被殺死的，能對付鬼的也只有鬼，更何況能產生鬼蜮的鬼已經有了毀滅城市的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誤打誤撞駕馭了厲鬼並逃了出來，這其中的運氣還用說嗎？”
前者的話讓兩人備受震撼，尤其是陳凡他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有慶幸也有悔恨。
慶幸的是孫童並沒有落得他一樣的下場，悔恨則是自已浪費了兩次機會，體內厲鬼復甦的程序被加快了，也就意味著他的壽命變短了。
雖然之前猜到了厲鬼的不穩定性，但他沒想到不穩定性居然和自已有關。
再結合前者提到的兩個重點：
鬼無法被殺死
能對付鬼的只有鬼
也就意味著，一旦日後再遇到靈異事件想要活下來就只能利用鬼的力量，但利用鬼就會加快死亡，最絕望的是他這個鬼好像是被動的，只要死亡就會發動。
如果哪天遇到一個更可怕的詭異，反覆不斷殺自已，那包死的。
想到這陳凡的眉頭緊緊皺起。
“鬼真的無法被人處理嗎？”
他還在抱有希望，可惜希望只能是希望，不會成為現實。
“要是能處理，今天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張力說罷沒有繼續開口，他也是從這個狀態走過來的，很理解前者現在的心理，這種事需要時間去接受。
於是便把目標放在看著不太聰明的孫童身上。
“小兄弟，你這個玉墜是從哪來的方便說說嗎？”
“這可能對未來處理靈異事件有很大的影響。”
“忘了，這東西好像是我爺爺給我的，從小就放在家裡，後來我長大了才給我帶上。”
說話間孫童的目光始終在陳凡身上。
“大哥，既然你是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能不能把我兄弟身上這個處理一下，大不了我們以後小心點，總比沒命強。”
此話一出，張力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異色，隨即苦笑道：
“如果能的話我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話音落下，房間內再次陷入寂靜。
孫童若有所思看了看兩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後似安慰的拍了拍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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