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你認識他？還是說曾經被他這樣看過？”袁湘說出自已想到的可能，卻失了分寸。

“什麼叫被他這樣看過！別瞎說。”醋姑娘還在看著男子，“我感覺他像一個人！”

“行了，別再疑惑了，一個盯著穿泳衣的女孩子看的人還是不要和他認識。”袁湘側頭，發現男子還在向這邊望著。

不過，男子並沒有和袁湘對視，目光卻停留在她的屁股位置，袁湘趕忙用雙手遮住。

但男子看不到袁湘的屁股，就移動視線，停留在醋姑娘的腰臀處。

“猥瑣男，我要教訓他！”袁湘低聲道。

醋姑娘覺得對方眼熟，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卻還是要勸阻袁湘，以免認出對方後不好收場：“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而且我們學校裡這樣年齡的人絕不會是學生，那麼就有可能是新來的老師啥的。算了吧！”

“如果是老師，這樣猥瑣，就更不能原諒。”袁湘說著，轉身徑直走向男子。

醋姑娘道：“袁湘，不要太計較······”

醋姑娘追上來，拉住袁湘，袁湘回頭道：“我看不慣這樣的猥瑣男，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你可以不幫忙，但不要攔我。”

這樣一說，醋姑娘也就鬆開了手，袁湘繼續向前走，醋姑娘從後跟著。

······

袁湘來到男子的面前，看著他說道：“你覺得我們倆好看嗎？”

“好看，身材也不錯！”男子說道。

醋姑娘已經來到袁湘身邊，低語道：“別管他了，我們去游泳，再這樣耽擱下去就要上課了！”

“我有分寸。”袁湘還在盯著男子，“你誇我們好看，又誇我們身材好，我們真的應該······應該好好謝謝你！”

“不客氣！”男子道。

話音剛落，“咚”的一聲，男子的鼻子結結實實捱了袁湘一拳，鮮血頓時流出。

男子並無慍色，擦去鮮血，捂住鼻子，起身走向男更衣室。

這裡醋姑娘道：“袁湘，你真打了他！”

“打了！”袁湘滿不在乎，“就算他是老師，也沒有臉去找主任或者校長告狀，再說了，我們在學校也是很得寵的，不怕。”

“如果他不僅僅是老師，還是妖怪或神域人的話？”醋姑娘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就算是妖怪或神域人，我們兩個也能對付。”袁湘自信滿滿，因為她的“白玉繭”妖力已今非昔比，再加上醋姑娘的力量，應足夠應付。

“我還是擔心！”醋姑娘覺得男子不一般，她們惹不起。

“放心，不會有事的。”袁湘拉住醋姑娘，返身走向水池。

此時，剛剛的男子從更衣室裡走出來，鼻血已止，腳上的拖鞋不見，換成了烏皮靴，身上也穿上了棕褐色袍子，袍子的兜帽垂在後面，腰間束著玉帶，玉帶上掛著個乳白色香袋，香袋上是酒甕和石榴花的圖案。另外，男子的右手裡拿著紅絲帶般的東西，細看之下，發現不是紅絲帶，而是紅色的抹額，中間鑲著貓眼大小的一塊玉。

男子臉上掛著笑，望向袁湘和醋姑娘，然後回身，邊走去邊將紅色的抹額系在額頭上。

醋姑娘的記憶被喚醒，認出了對方，自言自語道：“他來了，他來督促我了，我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