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完蛋了,什麼情況?
以池把項言禮說的那句話反反覆覆在腦中重複了很多遍,得出結論:
這花不是項言禮送的!!!!!
媽呀!!!!媽啊!!!!
他幹了什麼!連收了一個星期陌生alpha的花!?
“我沒有看到他人。”以池辯解道,“是……是前臺告訴我說,那是個很、帥的alpha,還……還是軍區的,再加上,我發微信向你確認過,你說你最近不忙,我就以為…是你。”
“哦。”項言禮很快捕捉到了話中的重點,“還是個軍區的人,要撬我的牆角。”
以池:“……”
項言禮的目光掃過每一束玫瑰,說話的時候帶著莫名的情緒,“這麼多,不可能是一次性送的吧?”
“……一天一束,”以池輕輕道,“一共八天。”
“……”項言禮眼眸微垂,輕聲嘀咕,“八天。”
“以池,你嘴挺嚴。”
八天,如果這花真是自已送的,八天以池都只收花不回饋,但凡給他發個微信或者朋友圈表達一下喜愛,也不至於讓‘那位alpha’送了整整八天的花。
以池摸了摸鼻尖,眼睛投向別處,嗔道:“……你都不給我發訊息的。”
言下之意,是你沒主動,我才不當舔狗上趕著給你發訊息!
項言禮笑了下,“哪怕你認為這些花是我送的,也不願施捨一次主動?”
項言禮想過給以池發微信的,但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就那幾句話‘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或者‘你吃了嗎?’‘上班了嗎?’‘下班了嗎?’‘到家了嗎?’
想來想去,這些廢話不如不發。
以池那次主動問起:【最近不忙?】項言禮當時愣了幾分鐘,還以為自已眼花看錯了,第一時間回覆了:【是不忙。】
然後,就沒然後了。
訊息就這麼斷了,以池沒再理他。
項言禮還因此失眠了一整晚。
他畢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人家不願理,再纏上去問也沒什麼意思。
“我……我主動了。”以池結巴著說,“不是找你確認了嗎?”
“你所謂的確認就是,問我忙不忙?”
“知道忙不忙,不就清楚你有沒有時間來送花了。”
有理有據。
項言禮無言以對。
他再次帶著醋意去審視那些花,說是八天,但每一束都生機勃勃的,仔細看,上面還有噴上去的清水。
以池還挺愛惜。
項言禮望進以池的眼底,問:“喜歡花?”
都不是正牌老公送的,以池當然不敢說喜歡,搖搖頭,“不喜歡。”
他隨手碰上一束,“我現在就去扔了。”
“別了。”項言禮奪過去,又放到原位,“放著吧,反正,”
他聲音一寒:“過兩天就死了。”
“行、行吧。”以池也琢磨不透項言禮心裡在想什麼,乾脆順著他的話說,順從總不會出錯。
“這玫瑰花的味道,跟你的資訊素比起來差得有點多。”項言禮酸酸道。
“……”
以池深吸一口氣,撕掉後頸的阻隔貼,釋放出一點點資訊素,試探地討好,“……別生氣了,”
他眨著纖長的眼尾,明示道,“我們上樓?”
“不上了。”項言禮說,“就在這裡做。”
“當著這些花的面。”
以池:“……”
***
以池被摁在桌子上,渾身都沾滿了花瓣。
項言禮暴力地抓了一把花瓣摁碎,將花汁抹在以池的腰上,亮瑩瑩的,煞是好看。
以池有些受不住,大喘了口氣。
項言禮看似大方,不計較送花的事,實際非常小心眼,從開始到現在,提了不下三次,“他為什麼送你玫瑰?是不是嗅到過你身上的味道?”
以池搖搖頭,“不、可能,我出門都會噴……阻隔劑。”
“那會是誰呢?”項言禮眯著眼睛,把見過以池的下屬們回憶了一個遍。
“別再想了。”以池嚥了咽口水,“玫瑰的花語本就……特別,可能只是巧合。”
項言禮裝做無知:“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以池深吸一口氣,說:“我、愛你。”
項言禮愣住了。
不是愣了一瞬的那種愣,是非常直觀的,能讓人看出他在發愣的地步。
以池後知後覺感到羞澀,低下了頭。
很久,項言禮才刻薄地說:“你的意思是說,送花的人,他愛你。”
“……”以池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
當晚,他被反反覆覆地蹂躪。
自從上次被李適河看到吻痕後,項言禮就很少在以池的脖頸留痕跡,今夜不知道抽什麼瘋,很使勁的在他鎖骨下吻了一圈紅得發紫的愛痕。
若不是以池脖子上還纏著綁帶,項言禮怕是會更過分。
第二日,以池睡到了中午。
他渾身疲憊,嗓子發乾,雙唇澀得張都張不開,喝了一大杯水才勉強能說出話。
床上只有他一個,以池已經習慣早上一睜開眼丈夫不在身邊了。
他扶著腰去浴室洗漱,鏡子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一看就是項言禮寫的字,因為整齊、俊秀:“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我回軍區了。”
以池撕下來,下面還有一張:“看窗外。”
他捏著第二張便利貼看了半天,撒腿就往窗邊跑,一把拉開了窗簾。
炙熱的太陽光直射進來,以池微微眯起眼睛,往下一看,嘴角咧起一個愛心形狀的笑容。
兩人都是剛從各自的住處搬到驚鴻館的,他倆一致不喜歡家裡住外人,所以就沒有請長期的管家和保姆,導致驚鴻館周邊的花園空空如也,畢竟種了植物也沒時間打理。
而此刻,窗外的花園,種滿了亮黃色的向日葵。
排列整齊,一致向陽,是鮮活的生命力。
以池忙拿出手機照了張照片,然後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往樓下去。
三米的向日葵,以池還得仰著頭看,他滿心歡喜,遨遊在花堆中。
手機響,以池拿起一看,是項言禮。
他心跳得好快,接通了電話。
“醒了?”手機那頭是項言禮戲謔的聲音。
以池‘嗯’了一聲,“剛……醒。”
“看窗外了嗎?”
“……看見了。”
項言禮似乎是在邀功,說:“那是我一顆一顆種進去的。”
以池眯眼笑了笑,臉白淨的像一塊軟玉,“好厲害。”
“桌上的玫瑰花會死。”項言禮的聲音低啞,在手機裡別有一番風味,他接著道,“我的向日葵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