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看著小夥子,就是知道這小夥子也和她一樣有顆八卦的心,於是繼續說道:
“十來年前,鬼子進來了這裡。”
“白家掌櫃帶著女婿和家裡十幾口人,手裡拿著傢伙兒,和鬼子打了一仗,全死了。”
“最後還是因為大部隊來了,才把鬼子全殲滅了。”
何雨柱眉頭一挑。
“姨,那白家掌櫃還是個英雄,了不起啊!”
只見大媽“呸”了一口,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心裡恨道:
“什麼英雄,我看是狗熊吧!”
“要不是因為自家的生意被鬼子糟蹋了,那姓白的怎麼會和鬼子硬剛。”
原來如此,何雨柱就覺得納悶。
父親是大英雄,女兒怎麼是個白眼狼悍婦。
原來母女倆是一球貨色,大媽說的吃人不吐骨頭這話,何雨柱是贊同的。
劇裡何大清要不是許大茂和閻解成花錢把何大清帶回來整一下傻柱,何大清連回來的路費都沒有,很有可能就死在了保定。
無人養老的那種悽慘死法。
“後來,鬼子走了,白家那姑娘發現自已已經有了身孕,但家裡已經破碎了。”
“就剩下一個癱瘓的老孃在家躺著,不能給他幫襯著,還是個拖累。”
“過了每半年,白家就又招上門女婿。”
“起先還是有不少人願意當這個上門女婿的,時間久了發現一個男人養撐不起這個家。”
“白家女兒一輩子沒幹過活兒,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何雨柱連忙覺得自已這九年義務教育的水平派上用場了,說道:
“小姐身子,丫鬟命。”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大媽一看小夥子就是讀過書的文化人,更是高看了一眼。
“說白就是有一身懶毛病,還不願意給人家生孩子。”
“男人在外面賺錢,她在家裡享福,時間久了,男人就跑了。”
“前幾年都換了好幾個男人了。”
臥槽,何大清是搭上了一輛公交車了。何雨柱覺得老何這虧吃大了,後面的不用大媽細說了,也能猜到。
白寡婦在家裡這塊兒找不到男人了,就跑去四九城,想著外地男人好找,再加上本來就讓男人慾罷不能的體型。
遇上常年打光棍的何大清,那是久旱逢甘露,白寡婦再稍微一勾搭,就扔下家裡兒女,跟著寡婦跑路了。
大媽還想講吓去,這腳踏車她還沒坐夠,就聽到小夥子說道:
“大媽,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就不聽你講了,下次遇上你再給我接著講。”
大媽不情願的溜下車座,看著小夥子騎著那洋氣玩意兒就沒影了。
何雨柱覺得自已必須在這保定再待一天,今天先摸一摸白寡婦的底,晚上找個賓館睡覺,思考一下怎麼讓何大清在這保定扎穩腳步。
騎著腳踏車就進入了一個偏僻的巷子,出來時已經化身成了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
沒錯!
就是侯學林。
這老傢伙兒沒想到自已的身份還能在活一集吧!
主要是何雨柱覺得化身成別人,沒那和何大清交流的底氣。
這侯學林就不錯,年紀比何大清還稍微大一點,而且整個人的氣質也不錯,能壓住何大清。
沒騎多久就跟上了哭著跑著的何雨水。
這妹妹腦子有點不靈光啊。
都打了人,還委屈的哭了,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何雨水停到了一個飯店門口,扶著大門就進了飯店,櫃檯的掌櫃也沒搭理小姑娘,知道是何大清的女兒。
何雨柱跟在後面,將腳踏車鎖上。
一進門,櫃檯的掌櫃明顯眼睛比平時都睜大了一圈,知道是有錢人來吃飯了,笑臉相迎。
“老闆,裡面坐,我們這裡換了位師傅,那手藝沒得挑,想吃什麼您看這裡。”掌櫃的手指向寫滿選單的牆面。
何雨柱沒搭理掌櫃的,看了眼靠窗的桌子,直接就坐了下來。
“宮保雞丁,醋溜白菜,炒三珍,再來碗小米飯。”
10分鐘後,宮保雞丁上了,掌櫃的端上菜沒走,這三樣兒菜可是有講究的,能體現出一個師傅的功底有多好。
雖然他對新換的師傅有底氣,還是想聽聽這位會吃的老闆,怎麼看待他店裡的菜。
何雨柱看了眼菜,用手在宮保雞丁上扇動了兩下。
又看了眼炒三針,和醋溜白菜。
眉頭緊鎖。
“這菜沒有靈魂。”
掌櫃一聽這話,瞬間不知道咋回答。
吃個菜,要什麼靈魂,難道吃個飯還要洗澡,換衣,上香,朝拜一番不成。
掌櫃一時間不知道弄不清這位老闆想說什麼。
於是放低身價,問道:
“老闆,敢問這靈魂指的是……?”
何雨柱將手裡的筷子放下,一本正經指著宮保雞丁說道:
“人,生於陽光之下,自古就陽氣足,尤其是男人;咱們嘴裡吃的是地上種的,地上跑的,難免就沾了點陰氣。”
“然而這些東西經過灶臺和廚師的手之後,就有了煙火氣。”
“也就是人氣,就是我說的靈魂。”
掌櫃的眉眼間有了一絲明悟。
“自古廚師這行,傳男不傳女,你見過女人炒菜能炒好的嗎?!”何雨柱反問道。
這話掌櫃幹了這麼多年飯店,倒是聽過。
見掌櫃傻愣愣的,何雨柱繼續道:
“你這三樣兒菜都少了人氣,火候不到位!”
掌櫃的突然覺得自已應該是遇上高人了,點評這三樣兒菜那是頭頭是道,搞了半天他都沒聽懂。
但意思掌櫃聽懂了,這三樣兒菜沒做好,讓人挑出了毛病了。
立馬喊道:
“來人,給我把何大強叫到大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