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強你來聽聽這位老闆給你的忠告。”
掌櫃的覺得自已丟了面了,見何大強鬼祟的出來,直接就當著客人的面罵起了掌勺的廚子。
何雨柱也是驚詫了一下。
在他眼前的明明就是何大清,然而掌櫃卻喊的是“何大強”。
何大清竟然把自已和名字都改了,並且改成了老爹的名字,這多少都帶了點私人恩怨在裡面。
還讓他雷了一下的是,何大清現在老臉上都長上了青春痘,這不是十八歲小夥子才該長的東西嗎?
何雨柱秒懂。
白寡婦不給何大清,時間長了憋出來的痘痘;也就是體內毒素過多,沒有得到釋放,積累的。
何雨柱抬手叫停。
何大清現在壓力也很大,不能再給老何施加壓力了。
“掌櫃,我覺得這三樣兒燒的沒毛病,倒是還要誇讚一番。”
掌櫃正覺得何大強給自已丟面子了,就聽到老闆說出這話,搞不懂了。
“這麼多年我沒嚐到了這正宗的口味了,只是本來100分的菜,缺了人氣,我只能打90分。”
何雨柱說完這句話,拿起筷子夾了塊兒雞肉,入口酸辣,還帶有一絲絲甜味兒,是正宗的宮保雞丁,老何手藝還是那麼厲害。
何大清像個胖頭鵝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捱了掌櫃一頓罵也不回嘴。
心裡的苦只能自已嚥下去,中年男人的脊樑就是這樣被壓彎的。
掌櫃聽到這話,立馬就懂了。
“老闆,這10分怎麼才能提升上去?”掌櫃這下感覺真遇到了高人,必定要討教一番,將他這飯店再上一個檔次。
“實話說了吧!我家飯店是祖上傳下來的,到了我這代人,手藝丟了,就剩下了個飯店。”
“這年頭有好手藝的師傅不好找,這位還是我前段時間在菜市場遇見的,沒錢買魚,我幫著給了3毛錢,買了條魚,聊了幾句,這位師傅說他是廚子,當即我就拉著回飯店,試了試手藝,確實比以前的廚子好上不少。”
“何師傅就留在了我這飯店。”
這老闆何雨柱一看就是那種見財忘義的主,剛剛還說自已給何大清付了3毛錢的魚錢,一準是胡編出來的。
剛剛罵老何的時候,怎麼沒說這話。
何雨柱沒理掌櫃的,看了眼何大清。
“這位師傅,我在港島那邊有一家百年老字號的店,你如果家裡沒有什麼牽掛的話,我每月給你出200塊錢的工資,你跟我走。”
“就你這手藝,去了那邊就算不想在我那裡幹,隨便換一家,一月起碼150塊錢起步。”
何大清兩隻死魚眼一亮,好像都有了光一樣。
比起他在這邊每月45塊錢的工資,老了還沒有養老工資,那邊簡直就是天堂啊。
其實來到這邊後,何大清也進了一家國企,不過每月只有35塊錢的工資,一想到每月還要給兒子寄20塊錢的生活費,何大清果斷選擇了45塊錢起步的外賣大飯店。
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穩定,老闆很有可能,下月就撂攤子跑路。
但也只是亮了一瞬,就熄滅了。
他在這裡還有個女兒,在四九城還有個兒子,實在是不想最後一點微弱的希望也沒有。
人活著,不就想有個伴兒嗎?還是待在大陸好。
至於白寡婦,何大清已經不想了,現在想的就是有個人能給他臺階下,讓他帶著女兒回四九城。
三年前,兒子已經給他說了,去了就別回來了。
這話,何大清一直記在心裡。
自已選的路,就算是屎,也要強忍著吃完。
掌櫃見何大強沒有吭聲,立馬就明白了這老闆不是來他店裡吃飯的,就是搶廚子的,他家的菜沒毛病。
喊道:
“這位爺兒,我這店容不下你這尊大老闆,我就一小店,好不容易找了個好手藝的師傅,你一來就要挖走去港島。”
“給條活路吧!”
何雨柱一“拍”桌子,比掌櫃還強勢的威壓,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來你這家店嗎?”
掌櫃一愣。
“剛剛那小姑娘,哭著進了你這店,你一點動靜都沒有,穩穩的坐著,我一進來,你就笑臉相迎。”
“一看你就是個愛財之人,你這店的生意不長久。”
“這麼好的師傅,我還是帶到外面去算了,在你這裡糟蹋了人家師傅的手藝。”
掌櫃直接後退幾步,直到後腰撞在櫃檯上,才發現自已竟然被一個來他店裡的客人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