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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冷戰

第二天清晨,安擇主動敲響臥室的房門,他想找司鶚求和,哪怕不知道自已錯在哪,可司鶚就算脾氣再暴躁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發火,一定事出有因。

“小鳥,我能進去嗎?”

管家走過來:“司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晨練了嗎?”安擇瞧了一眼時間,也該回來了啊。

管家解釋:“司先生穿得是正裝,可能去集團了。”

安擇瞭然,只好也去工作了。

中午時,安擇撥打司鶚的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所以親自到集團找他一起用午餐。

秘書提醒道:“安總,司董不在。”

安擇詫異,竟感覺司鶚在躲著自已,可他明明不是這樣的性格,怎麼會選擇逃避?

所以安擇回公司開完會後又來了,他拎著精緻的下午茶,想和司鶚好好談談。

小助理瞧見他趕忙上前:“安總,司董在招待客人。”

“客人?”安擇禮貌地反問,“司董有交代過不準打擾他們嗎?”

小助理搖搖頭,“司董沒說。”

安擇的笑意不達眼底,“我去給他們送些吃的。”

他推開董事長辦公室門,瞧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司鶚面前,誠懇地央求道:“小鳥,你幫幫我吧。”

司鶚抬起頭看到安擇走進來,皺起眉心不滿地問:“你來幹什麼?”

安擇提起餐盒:“我擔心你沒吃好,來看看。”

樓柏見到安擇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兩人還糾纏在一起,眼神上下打量安擇,“好久不見。”

安擇走過去,淡淡道:“好久不見,找司鶚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我來A城辦事,順便看看自已的外甥。”樓柏整理著自已的袖口轉身看向司鶚,想讓他把安擇打發出去,“小鳥?”

安擇把餐盒放在司鶚的辦公桌上,小聲問:“一會兒再工作好嗎,我做了你愛吃的乳酪蛋糕。”

司鶚大大咧咧地開啟餐盒覓食,他和樓柏吃得日料,現在消化得差不多了,還真有點餓,司鶚一點面子都不給樓柏,反問道:“你不是說特意趕來求我的嗎?”

安擇看著樓柏,無辜地託了下眼鏡。

樓柏驚掉下巴,司鶚什麼時候對安擇接受得這麼良好了?

他尷尬地笑,也不裝了,“小鳥,我聽說他是你的戰友,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

安擇站在一旁擺放著下午茶,很懂分寸地沒有摻和兩人的事。

司鶚咬了一口蛋糕,抹掉唇角的殘渣,腮幫子鼓鼓的,“嚴奔確實是我的戰友,但是我為什麼幫你?”

“你坑我的事,我還沒忘呢!”

安擇給司鶚倒了一杯茶,輕聲說:“你嚐嚐這杯金蓮檸檬茶,可以中和蛋糕的甜膩,很清口。”

樓柏瞧著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甜蜜,急躁地就差抓耳撓腮了,“小鳥,你就算你不幫我,能不能派幾個僱傭兵保護小舅的安全?”

“我花錢僱傭你的員工總可以吧?”

“小鳥,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司鶚喝著安擇煮的茶,嗅著清新的茶香,胃裡也暖暖的,自已好像習慣了安擇的手藝,甚至覺得外面的高階料理都不如他做得有滋味,“那你去我公司的業務部門,會有人接待你的。”

“小鳥!你!”

樓柏不甘。

司鶚沒有再理他,繼續品茶吃點心。

安擇切著水果,鋒利的水果刀劃破果皮發出沙沙的響聲。

樓柏狡猾的眸子看看安擇,又看看司鶚,“好,我去你的傭兵公司談。”

他實在沒辦法再說什麼,只好先離開,給自已留了餘地,下次約司鶚見面。

房門關上,辦公室內只剩下司鶚和安擇兩人,瞬間安靜下來,周圍的空氣好像凝結起來。

安擇端著切好的水果擺在司鶚面前,“小鳥,下次樓柏來找你和我說一聲吧?”

司鶚不悅,冷冷地盯著他,“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和你有什麼關係?”

安擇淺淺地笑道:“我怕他把我的小鳥搶走啊?”

司鶚的喉結滾動嚥下最後一口蛋糕,這麼好吃的東西要是被他噁心吐了,可真是太糟蹋了。

安擇轉動司鶚的座椅,俯身撐在扶手上,和他面對著面,“樓柏很沒有節操,他可以喜歡任何人,也可以利用拋棄任何人……”

司鶚推開他的肩膀,“你比他好到哪裡去?”

“小鳥,可我對你是真心的!”

安擇目光真摯懇切,鏡片後的眸子清澈見底映出他純粹的內心,安擇真的恨不得把自已的心剖出來給他,“我只喜歡你!”

司鶚對上他赤裸的炙熱的眼神,迴避地起身站在落地窗前。

安擇走過去,“小鳥,你還是會幫他的,對嗎?”

“我再說一遍,和你沒關係!”

安擇委屈地自嘲:“我只是覺得不公平,他也騙過你,欺負過你,可你還能接受他,還願意和他一起吃飯,還想幫他的忙……”

“可我只能得到你的拒絕,憑什麼他可以?”

“憑什麼?”司鶚暴跳如雷,怒指著安擇,“憑他沒上過我!”

司鶚想著昨晚自已回憶起來的那些噁心的畫面,“憑他沒囚禁我!操你的!”

“憑他沒強姦過我!”

“小鳥!”

安擇撲上去,猛地摟著司鶚的腰。

司鶚像是被毒蠍蟄傷瘋狂地掙扎,安擇死死抱著他不肯鬆手,不想司鶚再說這些傷心話,“對不起……”

“我知道你的心裡不舒服,這些都是我的錯……”

“你生氣,怪我,打我罵我,懲罰我都可以……”

“別不要我,別趕我走,好嗎?”

司鶚扯著他的手臂,“放手!”

安擇搖頭,緊緊閉著雙眼,感受這個男人是獨屬於自已的。

房門被推開,兩人誰都沒有察覺,秘書瞧著他們親密地抱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退出去,生怕打擾他們。

慢慢的,兩人都冷靜下來。

安擇摟著司鶚側臉貼著他的背,安靜地細數司鶚的心跳,他喃喃道:“小鳥,我想做你唯一的家人……”

“就像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要是沒有樓柏就好了,自已理所應當是司鶚最親近的人。

司鶚聽著他的話覺得不對勁,轉身掐著安擇的下巴,虎視眈眈道:“你說什麼?”

安擇藏起眸底的陰沉算計,抓著司鶚的手腕,討好地蹭著他的掌心,“沒什麼。”

無論如何樓柏的出現讓司鶚和安擇豁開惡化的傷疤,流出膿水淤血,打破兩人持續不久的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