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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司徒瑜依費了好一番唇舌,將事情真真假假摻雜著告訴她們,才安撫住母親和兩位嫂嫂。

並且還說了遲尤緒一番好話,說他對自已的傷勢多麼關心和在乎,以此讓她們放心。

大嫂孟氏放下心後,又突然想到什麼問:“那豈不是說,你和殿下……還未圓房?”

問起這個,沈氏和二嫂都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

古代女子出嫁,新婚夜有沒有圓房對婆家和孃家來說,都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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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瑜依臉一紅,拘謹地回答:“已經……圓了。”

婆媳三人頓時瞪大眼睛,孟氏率先說出三人心中疑問:“可你還傷著,殿下他……也太不顧惜你了吧?”

司徒瑜依的臉驀地更紅,因為是她主動的。

她解釋說:“沒有,殿下他……自是有顧惜到我。”

聞言,大嫂孟氏和二嫂江氏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她們都是過來人,自然什麼都懂。

“依依啊,你和殿下……”

大嫂孟氏笑著湊過去,還想再問些什麼被二嫂江氏拉住:“大嫂,你沒看依依臉都紅了,就別再問了!”

孟氏看著司徒瑜依漲紅的臉笑笑作罷。

沈氏舒了口氣:“還以為穎王真是反對這門親事,如今看來,對你還算不錯。”

“是啊,殿下準備的回門禮那樣豐厚,一看就是看重我們依依呢!”大嫂孟氏已沒了方才要去找穎王要說法的氣勢。

她幫司徒瑜依整理好衣服,正好門外的下人來稟,說午宴已經備好,母女四人又一起去了飯廳。

還未行至廳內,一個稚嫩的奶音便傳來:“姑姑!”

司徒瑜依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兒歡笑著朝她奔來。

這是大哥膝下的女兒,名叫司徒晴。

記憶裡,司徒晴極喜歡她這個姑姑,每每這樣朝她奔來時,原主都會蹲下身子寵溺地將她抱起來。

司徒瑜依像以往那樣,將司徒晴抱了起來:“晴兒,兩日沒有見到姑姑,可想姑姑了?”

司徒晴抱住她的脖子,親暱地蹭了蹭她的頭髮:“想,好想姑姑!”

大嫂孟氏知道她有傷在身,急忙走過來想將孩子接到自已懷裡:“晴兒,該吃飯了,我們用過飯再讓姑姑抱好不好?”

“不,就要姑姑抱!”司徒晴一雙小手抱得更緊。

孟氏盯著她將臉沉下來,聲音不帶溫度:“司徒晴!”

這一聲連名帶姓,司徒晴瞬間不再叛逆,乖乖鬆開手投入孃親的懷抱。

一眾人看著這個小可人歡笑出聲,遲尤緒也已經跟著司徒碩過來,被禮讓著坐進主位。

桌上的菜式一大半都是按照司徒瑜依的口味準備的,但現如今的她不挑,基本都可以。

遲尤緒身為親王,他不動筷別人都只能乾等著。

於是他率先動筷,夾了塊鴿脯肉放進她碗裡,並遞來一個和下馬車時一樣的笑容。

司徒瑜依內心腹誹他虛偽,表面上卻也扯出一抹嬌羞的笑:“多謝殿下。”

其他人見他們這副鸞鳳和鳴的樣子,也都露出深淺不一的笑容。

眾人開宴,二哥司徒瑜晏夾了塊魚肉放在二嫂江氏的碗碟中,江氏抬眸,對著他嫣然一笑。

司徒瑜依瞥了一眼,心道這才是真正的夫妻和睦。

隨後,二哥又夾了塊兒羊肉放進司徒瑜依碗中:“依依,多吃點兒!”

“嗯!謝謝二哥!”她笑道。

羊肉是發物,不利於傷勢恢復。

遲尤緒正準備將肉夾進自已碗中,卻被大嫂孟氏搶了先:“依依有傷,吃這個不好。”

此言一出,桌上所有男人的臉都驟然變色。

遲尤緒是因為司徒瑜依曾囑託的話,他下意識怕她以為是他說的。

但仔細想想又反應過來,是她自已說的。

“有傷?有什麼傷?”大哥司徒瑜弘將筷子拍在碗碟上,扭頭看了眼妹妹,又帶著質問的眼神看向遲尤緒。

二哥司徒瑜晏和司徒碩也都一齊將目光投向主位上的兩人,目光裡更多的是對遲尤緒的審問。

他們雖知不可對穎王放肆,但下意識的動作無法規避。

遲尤緒生平第一次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他側頭看向司徒瑜依,用眼神跟她商量:要說嗎?

司徒瑜依也明白,他們大概第一反應都和大嫂孟氏一樣,以為是她在王府受了什麼委屈。

於是急忙解釋:“父親,大哥二哥,是我自已不小心弄傷的,沒什麼大礙了。”

“傷在哪裡了?”司徒碩沉著臉詢問。

即使是她自已不小心傷的,司徒碩也認為,是穎王這個做夫君的沒有照顧好他女兒。

“只是一些小傷,父親不用擔心。”司徒瑜依實在不想再跟他們解釋加安撫一遍了,於是只能尋求沈氏的幫助,“母親,你快跟父親說說。”

畢竟是在飯桌上,沈氏也怕司徒碩維護起女兒來和孟氏犯一樣的毛病。

於是出來打圓場:“老爺!依依都跟我說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隨後我解釋與你聽,殿下還在呢!先吃飯!”

即便如此,父子三人的臉色還是不太好。

在他們看來,司徒瑜依才嫁過去一天就受了傷,這王府看起來實在不像能讓人過得好的地方。

桌上的低氣壓十分明顯,遲尤緒舉了酒杯站起來,向眾人致意:“岳父岳母海涵,王妃身上的傷是在新婚夜被雷擊中所致……”

“什麼?!”大哥司徒瑜弘站了起來,打斷他的話,“依依怎麼會被雷擊中?”

他看向司徒瑜依,又滿臉不悅移目看向遲尤緒:“這算怎麼回事?殿下當時為何不派人來司徒府說一聲?今日若不是我們問起,殿下是不是便打算繼續瞞著?讓此事不了了之?”

司徒瑜依意識到大哥是真生氣了,埋怨的語氣顯而易見。

她也站起身,想向司徒瑜弘解釋,卻聽遲尤緒接著道:“我並無隱瞞之意,只是王妃怕你們擔心,這才囑咐我不要將事情說出來。

那夜確實是我思慮不周,未著人好生照顧王妃便匆匆出去,留她一人在房中才致使……”

“才致使女兒未能安心在房中等待,”司徒瑜依急忙攔住他接下來的話,“聽著外面傾盆大雨,女兒實在擔心殿下淋了雨著涼,於是便帶著傘想出去尋一尋正在招待賓客們的殿下。

誰料風雨太大,雨傘不慎被吹飛,這才被雷擊中傷了後肩。

父親,母親和嫂嫂們已經看過我的傷了,雖說被雷擊中聽起來令人心驚,實際並未傷得太重,醫師都說過不了幾天便能痊癒。

故而你們不要再擔心了,也不要責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