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本王,演一出圓房的戲碼,像方才那樣……多叫幾聲。”
司徒瑜依望著他,明明是想瞪他,卻因著那香的緣故眼神只透出迷離與曖昧。
她在想,他整這麼一出是為了什麼?
應付張嬤嬤?讓她回去給太后回話時,說他已經乖乖和自已圓了房?
那麼日後就不會找傅懷詩的麻煩?
在太后看來,遲尤緒非要將傅懷詩養在自已的私宅,是對她情有獨鍾。
然而太后卻看不上她,所以以後少不了會為難她。
這是為了給傅懷詩掙好感呢?
可她司徒瑜依為什麼要配合他?
她很可能會在下一個雷雨天離開這裡,屆時這裡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她為什麼要遂他們的願?
他還沒遂她的願呢!
“叫什麼?叫船嗎?”她櫻口一張,說出讓對方難為情的話,“那你直接假戲真做不就得了?”
遲尤緒:“……”
他被噎得無語,沒想到司徒瑜依說話會這般……放達。
他眼神不受控地又瞥了眼她的抹胸,移開視線道:“王妃有傷在身,不便……”
“你是想為傅懷詩守身如玉吧?”司徒瑜依直白地問。
無錯書吧否則也不會在這種忍者來了都忍不了的情況下還能忍得住。
原文裡,遲尤緒剛開始被傅懷詩矇騙,對她雖說不上好感但也不算討厭。
“不是,本王只是……”
“只是什麼?”司徒瑜依追問。
“你有傷在身,會弄疼你。”
哈?還挺知道憐香惜玉?
司徒瑜依笑了下,臉頰上的紅暈更顯嫵媚。
她扯過他手裡的白喜帕看了眼,又流轉美目看向遲尤緒,隨手扔在了床榻裡側。
繼而將人拽了過來坐在對方身上,面對面伏在他耳側輕聲道:“這樣也可以。”
這是司徒瑜依生平第一次這麼大膽。
她覺得自已有種酒喝多了大腦不受控的感覺。
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色令智昏。
遲尤緒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不可思議盯著她,渾身氣血沸騰翻湧。
司徒瑜依見他沒有推拒,盯著他的唇看了一眼又望進他的眼眸中。
遲尤緒的喉結動了動。
司徒瑜依似得到回應,眼中盈滿熱切,試探著垂眸著朝對方的臉貼近,直到碰觸到對方,呼吸凌亂得一塌糊塗……
遲尤緒以為,自已有絕對的自制力,但一雙手不知何時,已解開了對方散開的烏髮下,那根紅色帶子。
因著那香的緣故,司徒瑜依的情緒被調動得十分到位,也因著她有傷,遲尤緒極力照顧她的感受。
二人躺不得,就只能以這樣的方式進行協作來往。
剛開始還好,後來司徒瑜依累得滿頭是汗,便趴在遲尤緒肩上休息起來。
遲尤緒卻是半點沒有想休息的意思,見她這樣,反而感覺自已更難受。
無奈,他嗓音沙啞道:“不如王妃轉過去?”
司徒瑜依微怔,心領神會,起身照做。
最後,遲尤緒發覺還是這樣更好,再不會有被迫停下的難耐。
門外的張嬤嬤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嘴角揚起欣慰的笑容,讓下人們都準備著沐浴的熱水。
半個多時辰後,遲尤緒方才叫了水。
翌日一大早,屋子裡湧進一大堆侍婢伺候二人洗漱更衣。
遲尤緒已經率先起了床,由下人們侍候著更衣洗漱。
為首的馨兒和香兒是司徒瑜依的陪嫁丫鬟,二人給遲尤緒請了安,便開始喚自家姑娘起床。
“王妃,該起床了。”馨兒輕聲喚道。
昨夜張嬤嬤還是忍不住糾正了她和香兒對王妃的稱呼。
見司徒瑜依沒動靜,香兒過來,聲音略高的叫了聲:“王妃,該起了,待會兒您要跟殿下一起進宮給太后請安呢!”
“哎呀別吵我!”司徒瑜依拉起衾被矇住了頭。
她昨夜累得跟什麼似的,睡得又晚,這會兒正困呢!
馨兒和香兒見狀,嘆口氣直接上手將司徒瑜依扶起來。
“王妃,今日可不能貪睡,莫誤了進宮請安的時辰啊!”
“哎呀我今天不去了,幫我去跟經理請個假。”被拉起來的司徒瑜依閉著眼胡言亂語,用力掙開手臂後又歪歪斜斜地躺了回去。
馨兒和香兒對視一眼:“……”
她們姑娘這是說什麼胡話呢?
難不成昨夜被雷劈傻了?
這下二人更慌張,使盡力氣又將司徒瑜依拽起來。
馨兒:“王妃您說什麼呢?”
香兒:“是啊王妃,什麼京裡?您做夢呢吧?”
遲尤緒已穿戴整齊整理好發冠,回頭看向床上有些奇怪的司徒瑜依。
從昨夜被雷劈至今,她確實表現得很奇怪,完全不像規規矩矩的名門閨秀。
待司徒瑜依不慎碰到傷口終於被叫醒,由兩個丫鬟強行給她更衣時,半睜著無神的眼睛問遲尤緒:“我可以不去嗎?”
滿屋子的人都詫異她問出的這句話。
遲尤緒拿審視的目光盯著她:“你是司徒瑜依嗎?”
司徒瑜依一怔,清醒幾分。
他怎麼這麼問?
難道自已被看出來不是原主了?
她要回答不是,會不會被當成瘋子或者鬼上身抓起來,繼而擺起祭壇拿糯米和狗血撒她一身驅邪一番?
是以她十分嚴肅地回:“是啊!”
“那你就不該問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問題。”遲尤緒面露不滿。
是啊,她作為兵部尚書之女,自小受良好家風薰陶,自然是懂規矩識禮儀,萬事以大局為重的。
怎麼可能在今日這樣一個重要的日子說這種話?
親王娶了正妃,依禮,新婚第二天要進宮給太后和聖上及皇后請安。
這些規矩自然而然的出現在她的記憶裡,是原主成婚前,宮裡派來的教習嬤嬤教授的。
於是司徒瑜依下了床,由馨兒和香兒侍候著梳洗更衣,綰好髮髻。
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她不禁覺得不可思議,和原本的自已長得一模一樣。
不過臉更白一些,頭髮更長一些。
收拾妥當後,司徒瑜依和遲尤緒簡單吃些早飯,一起上了馬車往宮中駛去。
一路上搖搖晃晃,車廂裡的司徒瑜依困得睜不開眼,不斷打著盹東倒西歪。
最後一下差點栽倒在車廂地上,連頭上的步搖都甩掉一支。
她看到後,撿起來隨意插在頭上,歪歪斜斜,與另一邊的步搖完全不對稱。
遲尤緒看著她的樣子,緩緩開口:“你要實在困,可以過來靠著本王睡會兒,距離宮裡還有還有一段路呢。”
司徒瑜依此刻情緒十分低沉,她還不知道是因為那香的效力褪去的緣故。
忽然有種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感覺,所以她十分冷淡道:“不用了。”
遲尤緒其實也有這種感覺,只不過沒有她那麼嚴重。
只覺得她和昨夜未免反差太大。
司徒瑜依此刻已沒有睏意,相反因著要見太后十分緊張。
原文裡,她新婚夜被捉姦直接扔進偏院,沒有機會去見太后。
在傅懷詩的上一世中,她應該是去見了太后,但具體情況沒有描寫。
只知道原文中,傅懷詩重生後手段了得,步步為營,將遲尤緒和司徒瑜依分裂得沒有任何感情,是個十足十的人生贏家。
而她這個現代社會的淳樸牛馬,哪裡是這種心機深沉之人的對手?
以前看宮鬥劇時她就在想,自已要是穿越進去,肯定是活不過三集的主,就比如:
她:“臣女真嬛。”
皇上:“哪個‘嬛’字?”
她:“‘女’字旁那邊一個四大爺的‘四’,下面一個悲哀的‘哀’去掉一點。”
皇上:“胸無點墨,蠢笨無知,拉下去,杖斃!”
真嬛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