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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到底有沒有正經?

司徒瑜依白他一眼,看到他斜方肌上的牙印還嶄新著,心想今夜要換個地方咬了。

似是得到默許,遲尤緒人已笑著壓了過來,一張嘴再次忙碌起來。

今日遲尤緒的情緒異常高漲,司徒瑜依開解他到半夜才算安慰住人,累得連去清洗都沒了力氣。

是遲尤緒叫了水來,仔細將她清理一番,才抱著人睡去。

次日司徒瑜依醒來時已日上三竿,遲尤緒已經上了早朝回來。

二人簡單用過早膳,司徒瑜依便心血來潮,提議讓遲尤緒教她些功夫。

但遲尤緒卻不肯,他說想要練就一個好身手,需要荷重操練,以增其力。

以她這樣的小身板,更要吃許多苦,他不忍讓她吃那些苦,反正有護衛和他在,她也沒必要去吃那些苦。

若不刻苦訓練,只學些花架子也沒什麼用,乾脆不用學。

還說她的那些拳腳招式新奇,遲尤緒雖未見過,但作為防身已經夠用。

無奈,司徒瑜依又提議學騎馬和射箭。

學會騎馬就相當於拿到駕照,畢竟方向盤掌握在自已手裡,才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在她看來,總歸都算一些鍛鍊,而一些提高體能的訓練,她倒是可以自已練。

“你學這些做什麼?”遲尤緒十分不理解,她一個王妃,出門有馬車,身邊有護衛,幹嘛還非要學這些?

“殿下是不願意教嗎?”司徒瑜依道,“那殿下幫我找個師傅教也可以的。”

“既然你非要學,我教你就是了。”

遲尤緒帶她來到演武場,命人牽來一匹溫順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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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演武場主要供王府中的侍衛、親兵等進行日常的軍事訓練,遲尤緒平日裡練武也是在這裡。

遲尤緒先為她講解馬匹的習性,瞭解馬的身體結構特點及功能,讓她掌握些基本知識。

他侃侃而談,將這些專業知識講與她聽,明明換個人講也會是這些東西,但司徒瑜依卻覺得從他嘴裡說出的,顯得那麼專業和動聽。

他耐心講解完開蒙之知,便開始教她上馬,他一邊示範,一邊做著講解:

“上馬時,站於馬左側,左手握住韁繩與馬鬃,右手握住馬鞍後鞧,左腳踩於馬鐙上,用力蹬地,同時右手用力將身體向上提起,右腿跨過馬背,坐在馬鞍上。”

他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望向她時滿眼溫柔:“記住了嗎?”

“嗯。”

接著他又仔細地講如何下馬:“下馬時,先將右腳從馬鐙中抽出,然後輕輕落地,接著,將左腳從馬鐙中抽出,站於馬的左側。來,你來試一遍。”

“好”司徒瑜依走過去,在他又一遍的講解中上了馬背,接著又下來。

然後遲尤緒讓她再一次上馬,跟著,他也輕鬆一躍,與她一起坐在馬背上。

他環住她抓起韁繩,在她耳側繼續教導:“身體挺直,微微前傾,雙腿自然下垂,腳跟向下踩,腳尖微微向前,雙手握住韁繩,保持鬆弛但要有一定的張力。”

接著他雙腿夾緊馬腹,馭馬前行,開始教她如何控制馬的方向與速度。

身後的人一本正經講解著,然後便開始加快速度,司徒瑜依坐在前面聽著耳邊的風聲與他的說話聲,忍不住回頭去看他。

遲尤緒見懷裡的人回頭,講授的話頭驀然停下,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後又伏在她耳邊道:“下次我們試試在馬上,好不好?”

司徒瑜依秒懂他的意思,臉頰一熱,微嗔著給了他一個肘擊,唇角卻不受控地上揚:“你到底有沒有正經?好好講課!”

……

炎湖畔。

鑑正司鑑首程然,帶著下屬來到畫舫,一起來的,還有大理寺少卿金易林及錄事章淮。

幾人來到案發位置,金易林為程然講述了當日案發經過。

程然大致瞭解清楚,便開始在畫舫上轉悠,畢竟人命案已破,他來的主要目的,是探究這畫舫的主人究竟是誰?

雖然已從周方道的好友及醉春樓的靈玉嘴裡得知,周方道曾親口承認這畫舫是他的,但還是要拿到實質性證據才行。

“案發當夜,這畫舫的三層也有人在嗎?”程然站在樓梯口,朝上面望去。

金易林站在他身後,也順著他的視線望上去:“據周尚書說,他曾在三樓招待過幾個自已的朋友,喝了幾杯茶後,那些客人就離去了。”

“是嗎?”程然抬腳,往三樓而去,邊上樓梯邊問,“可查過周尚書的那些客人?”

金易林跟在他身後,想起周財曾遣人來跟他暗示過的話,回答:“查周公子的命案時曾查問過,確實都是周尚書的莫逆之友。”

程然注意到他說的是“查問”,而不是“查證”,面上卻不露聲色繼續詢問:“也就是說案發時,周尚書正和他的朋友們在三樓待著?”

“周尚書說的是,案發時他的那些朋友已經離開。”金易林糾正道。

程然頓住,回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上是慣有的嚴正之色:“金少卿可去證實過?”

這句話,連同方才他所說的“查問”疑惑也一同問了出來。

金易林只說“查問”,意思就十分籠統,也就是說可能是查問的那些客人,也可能只是查問的周財或他身邊之人。

若說是“查證”,就說明是切切實實證實過。

金易林直視著他的眼睛,極力壓下心底的發虛,腦海裡浮現出他拒絕那些金鋌的畫面。

其實在那一刻起,他即便有過也是輕的,所以此刻十分後悔方才的遮掩。

在程然這樣心思乖覺的人面前,他越遮掩便過錯越多。

想要不出錯或少出錯,就只能實話實說,反正他也沒有包庇過什麼,只是有些東西他不願查罷了。

如今鑑正司介入,無論查出什麼都是他們的“功勞”,他完全不用擔心會得罪太子,畢竟,他們大理寺是奉命從旁協理,卻也只是協理而已。

他低下頭,將方才壓下去的心虛盡數暴露出來:“回鑑首大人的話,當時為探破命案,只順著重要的線索查下去,是以下官還沒來得及去證實。”

程然犀利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似能洞察他內心的一切,良久,只淡淡吐出一句:“大理寺少卿,不該只有這點本事。”

言罷,轉身上了畫舫三樓。

他的話暗含深意,聽得金易林心底一緊。

跟在他身後的錄事章淮,閃爍著清澈地眼神壓低聲音問:“大人,他這話什麼意思?說您本事低?是不是瞧不起咱們大理寺?

他讓咱們證實周尚書的話做什麼?兇手不是鄭董玉嗎?他還懷疑周尚書不成?周尚書是周方道的親爹,他能殺自已兒子嗎?難道不是他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