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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你把手鬆開,讓我抱著你

瑞雲樓另一個雅間內。

遲尤緒和齊新也相對而坐,桌子上放著一壺酒,幾碟下酒小菜。

二人又討論了番南州堤壩之事,沉默一會兒,齊新轉了話題:“王妃跟那姑娘聊起來了?”

“嗯。”遲尤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齊新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笑笑,隨後一臉鄭重問:“殿下是打算與太子爭奪儲君之位了?”

遲尤緒頓了下,抬頭:“怎麼這麼問?”

“王妃不是說要扳倒太子嗎?”

他笑了一聲,看著齊新給自已倒酒:“王妃說得是扳倒太子沒錯,可沒說讓我去爭儲。”

“這話怎麼聽著像王妃做了您的主一樣?”齊新不理解,他們這才成親多久,竟都談論起朝堂之事了?

遲尤緒睨著他笑:“差不多,她是我的謀士。”

“謀士?”齊新詫然,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好了,“您與王妃到底是什麼關係?”

遲尤緒:“……”

他無語地瞪了對方一眼。

齊新意識到自已這話問得不合適,自覺端起酒杯飲下,躲開他的眼神。

他給自已倒了杯酒,將話圓回來:“王妃確實看起來跟尋常女子不同,也難怪殿下您會喜歡。”

好好的樓梯不走,非要顯擺地從三樓躍下來,人家誇他一句厲害,心底指不定怎麼美呢!

“不過……”

齊新雖然不瞭解他們夫婦感情如何,但作為兄弟,提醒對方別耽於美色,他覺得還是應該的。

“王妃說那番話時,我能看出來她是個極有想法的女子。”

他口中的“那番話”,是指司徒瑜依說要陛下廢除太子。

還有他所說的“極有想法”,也是想委婉表達,王妃是個頗具野心,心思深沉之人。

“不錯!”遲尤緒端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她是個聰慧曠達,果敢堅毅的女子,我十分欣賞她。”

他將杯中酒飲盡,又似自言自語道:“她這樣的人,不管嫁給誰,都會得到對方的欣賞。”

齊新拿探究的目光打量他的神情。

不是吧?這才成親多久?就一副深情厚意的模樣?

他不得不出言潑對方冷水:“殿下會不會太過信任王妃了?難道您就沒有想過,她為何要那樣堅定的扳倒太子?您就不怕,她也有自已的目的?”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上次穎王差點遭太子毒手之事,給他留下太深的後怕。

所以總要小心留意身邊的任何人和事。

遲尤緒白他一眼:“廢話!我們夫妻同心同德,她自然與我目標一致!”

況且司徒瑜依早就跟他表明過: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再一個,他已經暗中查過她,她確實沒有問題。

齊新不敢再多舌,他再說下去就真有挑撥人家的嫌疑了。

“好好好,我還有一事,先前坊間盛傳王妃才是當時救過您的人,是真的嗎?”

“是!”

齊新一點頭,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下,不再多問一句。

然而遲尤緒放下酒杯後卻輕嘆了口氣。

齊新看著他,不得不問:“殿下怎麼了?”

“你知道龍武衛中郎將嗎?”遲尤緒問。

齊新稍加思索:“嚴賀?”

“嗯。”

“聽說過,還聽說那小子長得一表人才,京中許多貴女都想嫁他,但他沒有一個看得上的。”

遲尤緒又飲盡一杯酒:“你可知他為何看不上別人?”

“為何?”齊新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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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看上王妃了。”

“什……什麼?”齊新愕然,“那他和王妃?”

“王妃說不認識他。”遲尤緒頓了下,“但前幾日在宮裡,那個嚴賀還給她送傘來著。”

每次想到這個,他心裡都悶起一口氣。

啪——

齊新拍了下桌子,一臉憤然:“太張狂了吧?!連王妃也敢覬覦?殿下一句話,我等他出了宮就暗中……”

“你打不過他。”遲尤緒無情地潑他冷水。

“我……”齊新被噎了一下,猛灌一口酒,“那殿下就放任不管了?”

“什麼放任不管?他們之間又沒什麼!我只不過心裡不舒服。”

“那你還……”有什麼好吃醋幾個字沒說出口,就被對方瞪了回來。

齊新收住笑容,給他建議:“殿下心裡不舒服就跟王妃說啊!畢竟是她讓您不舒服了。”

遲尤緒無奈:“可人家一句不認識,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人家都說不認識了,您還想怎樣啊……”齊新的聲音越來越小。

“算了!你這種單身漢懂什麼?”遲尤緒又喝了杯酒,起身往外走。

齊新:“??”

回王府的馬車上,遲尤緒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直接拉起司徒瑜依坐在自已身上面對著他,帶著情緒與她深吻起來。

司徒瑜依覺得自已的嘴都要破皮了,硬是推不開他。

中間好容易推開人,對方又埋進她的頸窩,惹得她死死咬緊牙關才沒發出不該發的聲音。

畢竟馬車外,景從和雲合都在,還有前面的車伕……

她不敢想若出了聲被人聽到,得尷尬成什麼樣。

總之從坐上回程的馬車起一直到王府外,遲尤緒的嘴就沒閒下來過。

下了馬車時,二人的嘴都微腫著。

幸好夜色深重,燈籠還沒有亮到什麼都能看清的地步。

回到房裡若不是她急忙出聲讓人打水沐浴,恐怕對方還不會消停。

遲尤緒提出和她一起,被她拒絕了。

照他這樣子若真同意了,又得浪費不少時間在洗浴間裡。

沐浴之後,司徒瑜依拿手抵住對方:“殿下這是怎麼了?真喝多了?”

遲尤緒臉頰微紅,盯著她的眼眸裡盡是熱意:“沒有喝多,只是有些頭暈。”

“殿下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事?”她覺得他有些過於熱情了。

他看了眼抵在自已胸膛手:“那你把手鬆開,讓我抱著你。”

司徒瑜依眼裡閃著警惕:“那先說好,我沒有允許,你其他什麼也不能做!”

“好!”他痛快地答應,不等對方鬆手,就已拿開她的手將人抱在懷裡,然後順勢倒在床上。

司徒瑜依枕在他的手臂上,盯著他問:“現在可以說了?”

“你真的不記得嚴賀?”他問。

司徒瑜依猜對了,他今夜這般模樣,果然是因為嚴賀。

“我真不記得他,我也很想知道,我曾經在哪裡見過他,因為我對他的聲音耳熟,必然是什麼地方與他碰到過。”

她寬慰對方,“殿下也不必太過在意,上次在宮裡見他,他除了跟我見個禮,其他什麼都沒說。

他藏著我的畫像,不一定就是對我有什麼,或許是想暗殺我呢?

若他真對我有意,我能感受不出來嗎?”

“可我能。”遲尤緒道,“他必然不會是想暗殺你,只怕是暗中思慕,心悅君兮君不知罷了。”

“那殿下又何須在意?如今我已是殿下的人,他還能怎樣?”

遲尤緒:“他還能怎樣我倒不知,只知道今夜,需王妃開解一番,此事才能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