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9章 他是假的

不接任務,就不能獲得傳送陣,留在這也不是辦法。

可是接了任務,有可能死的啊!

田甜笙下意識就想拒絕。

系統卻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補充道:“系統會為您的任務提供重要道具,只要您能接近海底神獸,對它使用此道具,就能成功將其休眠,完成任務。”

見田甜笙還是沒有反應,系統又道:“此任務若完成,則能為保護獸世穩定性提供重要保障,宿主將會獲得額外任務獎勵,海上巨輪一艘。”

田甜笙的臉色陰晴不定,窗外的巨浪還在一波一波地湧來,哪怕他們幾人能躲在別墅裡一輩子,吃喝全靠種植空間,只怕也不是問題,但問題是——沒有人真的能躲在屋裡一輩子啊!

無錯書吧

她毅然決然道:“我接了!”

她是為了獸世的和平與穩定,才不是為了巨輪呢!

田甜笙問神色嚴峻的海淵:“你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下到海底?”

海淵點點頭,在巨浪的壓迫下,雖然找準方向有些難度,但也不至於迷失。

田甜笙又問:“如果……帶上我呢?”

海淵大驚:“你要去海底?”

明羽立刻阻止:“不可以!”

田甜笙摸了摸鼻子,總不能說她有任務在身吧,他們估計也不會理解這種說辭。她只好道:“我們躲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我有辦法能令‘它’平靜下來。”

明羽皺眉:“甜甜,怎麼可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萬一有事的話,我……我怎麼辦?”

他就像被拋棄的小狗,滿眼的痛苦和拒絕。

田甜笙就知道,安撫明羽不會那麼簡單,她無奈道:“我知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事的。”

明羽怎麼可能放心?海梃那麼厲害,都一去不回,更何況是基本沒接觸過大海的甜甜?

海淵也皺眉拒絕:“不行,我這就準備下去找哥哥,但是不能帶上你,太危險了。”

田甜笙覺得自已被這樣重點關注保護,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比如現在,這兩個人就嚴重影響她完成任務,拿大遊輪。

她費盡口舌,好說歹說,明羽是怎麼都不同意,海淵也沉著臉,不鬆口。

一直旁觀的清無突然開口道:“你們還是讓她去吧。”

明羽怒瞪他,海淵也不贊同的眼神。

田甜笙嘆氣:終於有支援她的人了!

清無道:“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房子,面對這樣的風浪都能絲毫不損,屹立不倒,這房子只是甜甜隨手拿出來的東西,由此可見,她說她有辦法,我相信,她是真的有辦法,不是在誇大其詞。”

明羽不管不顧:“那我也不會允許甜甜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清無冷笑:“你是誰?你不過是她的獸夫,憑什麼干涉她的決定?”

明羽突然哽住,無話可說。

田甜笙看著明羽受傷的表情,有些於心不忍,但她選擇說實話:“明羽,我有我的任務……嗯,使命要完成,我不會讓自已受傷的,你放心,我肯定能安全回來。”

海淵深深地看著田甜笙,不發一語。

田甜笙搞定了明羽,長舒了口氣,回頭看著海淵,卻看到他眼中複雜的情緒。

有欣賞,有敬佩,有回憶,有心痛……

她不想管那麼多,走過去拉了拉他,問道:“出發前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海淵搖搖頭:“我也沒見過‘它’,不知道要準備什麼。”

田甜笙想,只要有系統給的道具,其他的應該也無所謂。

二人站在門口,準備趁風浪退去的間隙衝出門去。

明羽一直看著田甜笙的背影。

她回頭,俏皮地衝明羽眨了眨眼,道:“等我回來。”

然後抓住時機,猛地開啟門,被海淵摟著腰,衝了出去!

剛好一波浪濤重新湧來,田甜笙瞬間劈頭蓋臉被澆了個透。

海淵鎮定依舊,他緊緊摟住田甜笙,入海後,捧著她的臉為她渡氣。

接受了海淵的渡氣,田甜笙覺得自已可以在海中不用換氣,她被海淵拉著手,輕巧地擺動著自已的雙腿,快速遊動著。

海水的溫度比平時要涼許多,遊了許久都沒看到什麼魚兒,田甜笙感受到了與上次完全不同的海洋,寂寥而冷清。

繼續下潛,眼前的景象開始昏暗起來,田甜笙覺得很冷,她的顫抖引起了海淵的注意,海淵游到她對面,又給她渡了一口氣。

這口氣進入胸腔,瞬間渾身暖洋洋的,田甜笙精神一振,舒服多了。

海淵從腰上的獸皮袋中掏出一顆碩大的明珠,居然在幽暗的海水中散發著瑩瑩的清輝,二人就著微光,緩緩下潛。

田甜笙慶幸自已沒有深海恐懼症,否則在這樣黑暗幽冷的環境中,只怕她早就嚇得昏厥,動彈不得了。

不知下潛了多久,她忽然覺得海水開始變暖了。

遠處有隱隱約約的光線。

海淵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示意她躲在他身後,二人朝光亮處前進。

來到光源附近,她注意到,前面似乎有一層輕薄透明的水膜,海淵伸出修長的手指,一點點穿過那層水膜,然後是手臂,身體。

待他完全站在水膜的另一邊後,海淵沖田甜笙點了點頭,田甜笙會意,也學著他的樣子,穿過的時候有輕微的身體拉扯感,但並不難受,完全穿過後,身上“嘩啦”一聲,頭髮和衣服上的水瞬間落下——這水膜里居然有重力!

二人降落在水膜內部世界的底部,腳踩上去如同行走在柔軟彈性的橡膠上,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了,田甜笙悄聲問海淵:“這是什麼地方?”

海淵搖搖頭:“我從未來過這裡,但我感覺,像是‘它’的地盤。”

不怪他這樣猜測,在海底能用自身能量製造出和岸上一樣的重力場,還有光源,這實力,不是神獸說不過去。

田甜笙看了一眼系統揹包裡的道具,安了安心,繼續隨海淵朝前走著。

走到田甜笙覺得自已的衣服都快乾了,海淵突然站定,看著前方一個物件,愣住。

田甜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小巧的木雕。

她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海淵失聲道:“是哥哥的木雕!”

田甜笙想起來了,她那次昏迷醒來以後睜開眼就看到海梃拿著一塊木雕在削著什麼。

海淵過去撿起來,她才看清楚,那居然是一個人形的木雕。

手法樸拙,卻不失神韻,看起來莫名……像她?

海淵抿著唇,道:“哥哥肯定是意外落下的。”

田甜笙沒有接話,又仔細看了好幾眼,確認了,如果不是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話,那這木雕刻的,就是她。

海淵認真辨認著周圍的痕跡,想要辨認出海梃往哪個方向走了。

田甜笙拉了拉他,輕聲道:“我們繼續往光源的地方走,肯定能遇到海梃。”

是了,關心則亂,是海淵太緊張海梃,才會忘了最基本的問題——海梃的目的地肯定也是光源處。

海淵歉意地笑了笑,雙目緊盯著光源,步伐明顯加快。

田甜笙理解他焦急的心情,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

很快,他們就來到光源的邊緣處。

這裡白光如熾,亮如白晝,田甜笙發現底部有個洞,容一人透過大小。

海淵趴在洞口,使勁往下看,卻看不清楚。

田甜笙從系統揹包裡掏出鏡子,藉著反射到洞裡的光線,看向洞內的景象。

洞裡很深,田甜笙努力眨眨眼睛,才看清,下面確實有一個人,看不清是誰。

她衝海淵點了點頭。

海淵大驚失色,卻看到模模糊糊的身影,他試探著叫了一聲“哥哥!”

那個洞內的人緩緩轉過身,看向上方——

是海梃,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表情,和田甜笙記憶裡的那個狂放不羈,充滿糙漢魅力的海梃沒有任何氣質上的相似之處。

海淵皺眉,道:“哥哥!你等我,我下去救你上來!”

田甜笙後背一陣發冷,她回頭看了一眼,差點一屁股蹲在地上——

她身後赫然站著另一個“海梃”!

她發著抖去拽自已旁邊的海淵,海淵見她臉色有異,也回頭去看,這一看,他雖然沒有像田甜笙那樣失態,卻也一臉駭然。

他們身後的“海梃”衣著整齊,面色嚴肅:“不是叫你們在島上好好待著嗎?你們怎麼下來了?”

田甜笙抖著嗓子答道:“我……我們來尋你。”

海淵皺眉,認真仔細地看著“海梃”,沒有作聲。

“海梃”看向他們身後:“你們在這做什麼呢?”

田甜笙強笑:“沒什麼啊,我們走累了,在這休息休息,呵呵……”

海淵突然道:“哥,你找到‘它’了嗎?”

“海梃”一臉挫敗:“沒有。我下來這麼久,一直在原地打轉。”

“原地打轉?”

海淵疑惑地道。

“海梃”點頭,道:“從我進入這個結界開始,就始終繞著這裡在走,無論我怎麼做標記,辨方向,都走不出去。”

海淵掏出那個木雕人,想要問什麼,田甜笙眼疾手快地把他握著木雕人的手摁了回去,搶著道:“那你發現什麼異常了沒有?”

“海梃”定定地看著田甜笙,道:“有。”

田甜笙的心臟突突地跳,她的嗓子都有些啞,道:“什、什麼異常?”

“海梃”靠近她,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比我記憶中,更美。”

田甜笙一顆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她的耳邊就是“海梃”的呼吸,渾身都麻了,不過不是情話說麻的,而是被嚇麻的。

“海梃”說完這句話,後退一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田甜笙拉著海淵:“我們讓哥哥帶路,再搜一遍這裡吧,畢竟只有找到‘它’才能上岸啊!”

海淵點了點頭,看向“海梃”。

“海梃”頓了一下,道:“那你們跟緊我,這裡一不留神就會迷路。”

田甜笙猛點頭,以表誠意,還用盡渾身的膽量和力氣露出了一個笑容。

“海梃”邁步前行,海淵和田甜笙並排跟在他身後。

田甜笙扭臉,對海淵用口型交流:“他不是海梃。”

海淵的臉色搖搖欲墜:“我猜到了。”

海梃下去之前,身上只鬆鬆穿著粗布外衫,他是穿過暴風狂浪下潛入海的,到了海底怎麼可能衣飾整齊?

而且他看到海淵不聽話,也下來了海底,依他的脾氣,怎麼可能不發火,還有心情對田甜笙調情?

說的還是“你比我記憶中,更美。”

他們剛剛分開了半天多,正常情況下,海梃應該會說:“你比我上次見你時,更美。”

說“記憶中”,只能說明,他根本就沒有親眼見過田甜笙!

……

田甜笙握緊海淵的手,安慰他道:“洞裡那個也不是。”

那人毫無神采,形如木僵,更不可能是海梃。

沒有壞訊息,暫時等於好訊息。

海淵也知道這個道理,他緊緊地回握住田甜笙的手,手心的冷汗暴露了他內心的無措。

三個人悶頭走了許久,“海梃”突然回頭:“你們下來的位置在哪裡?”

田甜笙嚇了一跳,道:“在、在東南方向。”

“海梃”朝來路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道:“我們好像走不出去這裡了。”

海淵悄悄站在田甜笙身前,道:“哥哥發現了什麼?”

“海梃”指著下面一個淺淺的劃痕:“這是我遇到你們之前發現的,過了這裡,沒多久我就看見你們兩個。”

這個劃痕此刻出現在腳下,證明他們沒走開多遠。

但是他們明明走了很久。

這樣的話,只有一個解釋:他們確實在原地打轉。

田甜笙深吸一口氣,道:“我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我們沿路繫上做標記試試。”

這也是個辦法,她身上除了早上穿的長裙,還有一件襯衫。

田甜笙把襯衫脫了下來,海淵手上稍微用力,呲啦——襯衫應聲而裂,他小心地撕成幾十個長條。

田甜笙居然還有心情瞎想:要是那種時候,他也用力撕開衣服的話……

腦海中的畫面逐漸禁忌,她連忙虛空給自已一巴掌:做任務呢,別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