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笙正在給崽崽們順毛,忽然心頭一陣煩悶。
花有苗見她臉色不對,關心地問道:“甜甜,你怎麼了?”
田甜笙搖搖頭,問道:“巡防一般需要多久?”
花有苗想了想,道:“以往葉一片帶人巡防領地,一般需要半天時間。這次無痕親自去,估計中午前就能回來。”
田甜笙點點頭,想到中午就能見到花無痕,心裡多了些甜蜜的期待。
花有苗嘆道:“甜甜,無痕真的很在乎你。”
田甜笙笑眯眯的:“是啊,我看得出來。”
其實無所謂在不在乎,她都只想好好完成任務,只是如果任務目標對自已有好感的話,那麼體驗會十分美妙……她,並不拒絕。
花有苗繼續道:“無痕自從那件事之後,就幾乎沒笑過,其實最苦的人是他,有些人卻一直忽略他的感受,還好他現在有你,笑容多多了……也越來越像他小時候了。”
田甜笙很理解,在那樣的家庭長大,有偏心的父母和心機嫉妒的哥哥,花無痕心裡不知道存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苦楚。
二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得門外一陣喧譁。
“蛇,好多蛇!”
“哪裡來的蛇?快殺掉拿走!保護好寢殿內的雌性和崽崽!”
“啊!我被咬了……快幫我!”
蛇?
田甜笙皺眉,花有苗立刻起身,透過門縫往外看。
很快,她眉頭緊皺,面色嚴肅地回來,對田甜笙道:“外面起碼幾十條眼鏡蛇,還有一條眼鏡王蛇,守衛在驅趕。甜甜,你和崽崽從密道離開,我守在這裡。”
無錯書吧田甜笙卻拒絕了:“不,姑姑,你帶著崽崽去密道,我在這裡。”
花有苗大急:“這怎麼能行,你現在懷著孕,不能冒這個險。”
田甜笙卻異常堅定:“姑姑放心,快走,保護好崽崽。”
然後按照花無痕教的步法,腳在石磚上踩了幾下,露出一個密道。
田甜笙將崽崽裝進一個超大的戶外揹包裡,讓花有苗背好,把她推到密道邊上,道:“我一會兒就來找你們。”
花有苗實在拗不過她,解下身上一個藥包,遞給田甜笙:“甜甜,這個是我自已做的,能夠驅蟲防蛇。”
田甜笙接過,待花有苗和崽崽安全進入密道,她重新合上密道口,深吸一口氣,坐在了床上。
田甜笙在系統空間中找出那把M9手槍,剛一拿到手,使用方法就像影片一樣在腦海中自動播放。
她沉著冷靜地裝好一匣子子彈,屏氣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毛大黑就在附近,他也聽到了這邊的騷亂,連忙帶著勇子過來檢視。
看到滿地遊竄的蛇,他嚇了一跳,想去確認田甜笙的安全,又不敢開門,也越不過蛇群,那麼冷靜的人,急得滿頭大汗。
勇子找了一根尖尖的樹枝,對著一條游到他腳下的蛇,眼疾手快地插在七寸。
毛大黑化為獸形,靈巧地躲避著蛇的攻擊,精準地揮爪,將蛇頭斬斷。
大多數眼鏡蛇都被斬殺,眼鏡王蛇卻在角度刁鑽的遊弋下,來到了寢殿門口。
毛大黑大吼:“甜甜,絕對不要開門!”
田甜笙心想:這話說的,我又不傻。
勇子朝蛇奮力投擲出樹枝,眼鏡王蛇似乎感應到身後有危險,堪堪避過。
毛大黑不管不顧就要去抓蛇。
勇子攔住了他:“大黑哥,這眼鏡王蛇是紅階,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它咬到,先不要輕舉妄動。”
毛大黑卻不管那麼多:“我去吸引它,你趁機截殺。”
勇子點頭,二人配合,毛大黑扔了一顆石子,眼鏡王蛇果然被吸引,準備過來他這裡,勇子撿回樹枝,死死盯著蛇,額頭有汗滴下。
二人正要下手,忽然毛大黑頸間一陣劇痛,失去了意識。
眼鏡王蛇飛快地在毛大黑身上咬了一口。
勇子嚇了一跳,還沒看清怎麼回事,他也頸間劇痛,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花有殊站在不遠處,收回了剛剛放在嘴邊的飛哨。
他把獸人世界的一種蜂尾,改造成能夠自動注射草藥汁液的利器,用飛哨吹了兩個帶有麻昏散汁液的蜂尾,藥翻了毛大黑和勇子。
目標倒下,花有殊修長白玉一般的手指,將飛哨放回腰間。
眼鏡王蛇正欲攻擊花有殊,花有殊指尖甩出一抹銀色,直直削掉了蛇頭。
花有殊拖走了毛大黑和勇子,來到寢殿門口,輕輕叩了叩門。
田甜笙頓時渾身緊繃,警惕地望著門,沒有作聲。
得不到回應,花有殊皺眉,輕聲喚道:“甜甜?你還好嗎?”
聽出來是花有殊的聲音,田甜笙鬆了一大口氣,把槍收了起來,跑過去把門開啟一條縫,看到門外的地上一片狼藉,花有殊好端端站在門口,卻不見毛大黑和勇子的身影,問道:“有殊,大黑哥和勇子呢?”
花有殊語氣輕柔:“甜甜,崽崽呢?”
田甜笙道:“崽崽們被有苗姑姑帶去密道了……有殊,我剛剛聽到大黑哥明明還在門口,怎麼這會兒不見了?”
花有殊表情十分和煦,細長的鳳眼冷靜無比,溫柔地對田甜笙道:“他們去別處幫忙了,我帶你走。”
田甜笙一愣:“帶我走?去哪?”
花有殊道:“去找無痕。”
田甜笙有點摸不著頭腦:“無痕去巡山了……現在都快回來了吧,我們去哪裡找他?”
花有殊拉住她的手,把她往門口引,道:“你跟我來。”
田甜笙迷迷瞪瞪地就要跟他出門,一隻腳已經踏出門外,她忽然被血腥氣激得一個激靈:“我不能出去!”
花有殊看著她,目光涼涼的:“為什麼?”
田甜笙搖頭,掙脫他拉住自已的手:“我現在不該出現在別人面前,不然會打亂無痕的計劃……”
花有殊笑了,他容貌柔美,笑起來雌雄莫辨的好看,田甜笙正想問他笑什麼,忽然後頸一陣刺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花有殊接住了緩緩倒下的田甜笙,將她打橫抱起,徑直離開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