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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焦躁

田甜笙把所有崽崽擺在一起,叫他們的名字:“甜一甜,甜雙雙,甜三強,甜黑糖,甜小圈,甜溜溜,甜琪琪,甜小壯,甜狸狸,甜小石。”

她一直都是起名廢,給崽崽們按照出生順序起名,費盡了她的腦細胞。

昨天像這樣給崽崽們點名的時候,毛大黑就已經聽過這些名字,饒是穩重如他,也露出了笑容。

勇子則哈哈大笑:“甜三強,這名字也太……”

田甜笙似笑非笑:“沒有勇子和剛子聽起來威武霸氣,是吧?”

勇子摸摸鼻子,不敢再笑。

他們花兔部落起名向來隨意,確實沒資格嘲笑田甜笙給崽崽取的名字。

毛大黑和葉一片都捧腹大笑,花有殊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今天花無痕已經能把所有名字都和崽崽對上號,兩人把崽崽們點好名字,放回小床,相擁著躺在床上說話。

花無痕將臉貼在田甜笙的頭髮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得到了滿足的回饋,他的情緒平穩而安靜。

大半個月了,他再也沒有發狂過,連一絲跡象都沒有。

他留戀地繾綣著田甜笙的髮絲:“甜甜,你和崽崽們去我的安全屋躲一陣子吧?”

田甜笙搖了搖頭:“不用,我就在這陪著你。”

花無痕皺眉:“這次下毒,誰知道下次是什麼,我怕他們使出別的手段來害你……我一個人什麼都不怕,只有你,和崽崽,是我的軟肋。”

田甜笙笑:“你別忘了,我還‘昏迷’著呢,這會兒叫我突然消失,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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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痕沉吟道:“我找個替身,偽裝成你。”

田甜笙搖頭:“不行,萬一出事,別人的命也是命。”

她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中,做不出來這種利用別人的事。

花無痕見勸不動她,也不再多話,乾脆摟著她捏捏抱抱,雖然顧念她懷孕,沒敢真做什麼,依舊佔盡了便宜。

第二天一早,葉一片帶人去了長毛象部落求醫,部落的巡防就落到了其他人頭上。

花無痕想了想,決定親自巡防。

既然暗處的人想讓葉一片離開,自然是要在巡防和他的安保身上做手腳的,他不如幫他們一把。

早上走之前,他就把自已的決定告訴了田甜笙。

田甜笙把系統空間裡的望遠鏡遞給花無痕,教他怎麼使用後,又掏出幾顆恢復丹給他,叮囑道:“萬一受傷,立刻吃一顆。”

花無痕驚喜於望遠鏡的厲害,又妥善把恢復丹裝好,捧著田甜笙的臉親了又親,把田甜笙鬧得渾身酥軟,才依依不捨地出門。

花有苗來照顧崽崽的時候,看到剛起床的田甜笙面如春水般溫柔多情,看得花有苗一呆。

“姑姑,你來了。”

田甜笙和花有苗已經十分熟絡,兩人熟練地給崽崽們換墊子,餵奶,配合十分默契。

花有苗也很喜歡隨和甜美的田甜笙:“甜甜,花長老專門來問我,你和崽崽的情況,我只說你還在昏迷,崽崽狀態也不好。”

花噠噠也是花有苗的堂叔。

田甜笙衝她豎起大拇指:“姑姑,就這麼說,看看他們後續準備做什麼。”

花有苗笑著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欲言又止。

田甜笙注意到了:“怎麼了姑姑?”

花有苗眉宇間露出隱隱的擔憂:“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被無痕揪出來後都不會善了,無痕一向……這次又涉及到你,只怕……”

田甜笙當然知道花無痕的脾氣。

花有苗繼續道:“甜甜,我們花豹部落因為無痕和無影的事,元氣大傷,估計要十年才能緩過來,如今似乎又要起風波……我只盼著,不要有太多糊塗的人牽扯其中,部落能安然無恙。”

田甜笙沉默了。

見自已的話遞到了,花有苗悄悄鬆了口氣,又繼續忙著照顧起了崽崽。

花無痕站在妙峰山頂懸崖處,看向山腳奔流的翡翠河。

巡防隊的獸人在一旁陪同,有人稟告道:“族長,有族人發現河邊出現獸人屍骨,看骨架,像是雌性。”

花無痕掏出望遠鏡,對準那人手指的方向。

田甜笙給他的望遠鏡是軍事級別的好東西,略微調整,如此遠的距離也能看得十分清楚。

映入眼簾,確實有幾架森森白骨,七零八落地散在河邊。

花無痕冷笑,道:“去看看。”

巡防隊的獸人立刻跟上。

待花無痕來到河岸邊,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幽香。

香味令他十分不適,他以手扇風,想要那味道離自已遠點。

巡防隊的獸人已經彎腰去辨認那些骨架。

“報告族長,這些的確是雌性的骨架,有四具,”

周圍忽然發出一陣異響,巡防隊立刻戒嚴,花無痕眼神凌厲地盯著草叢,一條漆黑如墨的眼鏡王蛇靜靜直立在那裡,如豆的眼中紅芒閃過。

居然是野獸中的最高等級,紅階。

野獸是沒有金階的,紅階的眼鏡王蛇,十分難尋。

那又如何,他這具身體百毒不侵,一條蛇還奈何不了他。

花無痕冷笑,猛地閃身避過蛇的攻擊,化出豹爪,狠狠掃向蛇的七寸。

血肉翻飛,眼鏡王蛇的血噴射到空氣中,化成血霧,十分唯美地落下。

花無痕臉上沾了些許,他頗有些嫌棄地擦去血漬,卻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

他暗叫不好。

這感覺太熟悉,他每次……失去理智之前,都會如此……

難道這蛇血是導致他發狂的原因?

不對,以前沒有接觸眼鏡王蛇,也頻繁地發狂……

花無痕強壓著身體裡狂躁的衝動,對巡防隊的成員說:“最快速度回去,保護我的妻主。”

巡防隊聞言急忙往回跑,其中一個獸人擔心地看了眼花無痕,道:“族長,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花無痕咬牙:“不用管我,快走。”

那獸人十分堅持:“族長,我跟隨您……”

花無痕大怒,心頭那股焦躁已經達到臨界點,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已的手完全化為豹爪,從牙縫裡擠出:“快走!”

那獸人素日在巡防隊裡是默默無聞的角色,從未與花無痕如此近距離接觸過,覺得自已終於有了在族長面前露臉的機會,仍舊不知死活,非要靠近,花無痕躁到極點,揮起一掌將他掀開老遠。

一轉頭,森森白骨就在眼前,花無痕再也壓制不住,嘶吼著化為了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