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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試探

布赫坐在帳篷裡面,算了算時間。今日已經是第五日了,凌皓川大機率已經命落黃泉了。但是他現在還不打算主動出擊,雖然他不覺得沈知硯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找到沙茶花去救下凌皓川。但是,已經有了上一次戰敗的經驗,布赫現在變得愈加謹慎。

“來人!”布赫對外面喊了一聲。

沒過一會兒,就有兩個士兵進來,對著布赫行了軍禮:“首領有何吩咐?”

“你們兩個,去對面大本營的附近晃悠晃悠,看看有什麼異常的。最好能不能打聽到凌皓川最近的狀態。”布赫吩咐道。

之前沙州城那一戰他們大敗,士氣低迷了不少。為了讓將士們重振雄風,布赫只得將那什成功刺殺凌皓川,讓凌皓川中了同心蠱,最多活不過五日的訊息大肆散播了出去。不少將士們聽到凌皓川死了,都不由自主地高興了起來。凌皓川一死,他們的阻礙可就小多了。但也有一部分人認為這只是布赫哄騙他們繼續打下去的謊言。

如今五日已到,不少人都在張望著沙州的方向,儘管知道希望渺望,但還是想在那沙州的城牆上看到他們中原喪事用的白布。

布赫叫進來的兩個士兵同樣對於凌皓川現在的狀態十分在意,迫不及待地就騎上馬向沙州的方向奔去。

沙州城看樣子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還是照舊地巡邏,換崗。二人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繞著沙州城外走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就在二人以為要無功而返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守衛換崗。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陛下其實今早已經駕崩了。”二人偷偷躲在一個牆根後面,聽見一個士兵在對其他士兵說道。聽到了駕崩二字,倆人頓時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情報。

那士兵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士兵就極其生氣地反駁道:“你放你孃的屁,陛下一向身強體壯的,怎麼會突然駕崩。”

“我騙你幹嘛。我既然能這麼說,當然有確切的訊息。你忘了陛下五日前不是被那南疆的刺客傷了啊。”見自已的話剛說出口就被人反駁,那士兵也有些上了脾氣。

“就因為這個你就說陛下駕崩了?那日我就在現場,南疆的那個廢物就只是刺殺了陛下的手臂而已,還就是一道小小的口子,不足為懼!”

“你只是看到了表面,你根本就不知道內情。”最開始說話計程車兵挑了挑眉頭,一副不屑的表情,“你們都被騙了,我妹子就在君後的營帳裡伺候。其實,那刺傷陛下的匕首上有劇毒,雖然只是一個小傷口,但那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之中了。我妹子說,現在君後天天以淚洗面,跪在佛祖面前祈禱陛下無事。可惜啊,今早陛下還是沒了。”

見那士兵說的是言之鑿鑿,鏗鏘有力,在場的不少士兵都被他說服了,甚至還有人說道:“那這樣的話,這場仗還打不打啊。”

“陛下都沒了,這仗還有什麼打的必要啊。依我看,恐怕過不了幾天就要宣佈班師回朝嘍。”

最開始反駁那士兵的男子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了他臉上,嘴上還怒罵道:“你這賤人!在這兒妖言惑眾,動搖軍心。我今日就替陛下好好教訓教訓你!”

那士兵捱了打,自然是不能忍下這口惡氣,隨便將口中的鮮血吐了出來,揪著男人的衣領就與他扭打在一起。旁邊計程車兵見了這一幕連忙上去勸架,可卻被打紅了眼的二人給誤傷了,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哪有捱了打不打回去的道理。參加打架的人越來越多,甚至發展成了一場群架。

一直在城牆跟後偷聽的二人見場面逐漸混亂,此時正是他們離開的最佳時機。反正他們已經拿到了第一手情報,可以回去交差了。

二人快馬加鞭地趕回來營帳內,將自已剛剛是所見所聞都告知了布赫:“首領,以我們二人的感覺,凌皓川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就算他還沒死,那他們的軍心也已經不穩了,我們何不趁他病要他命呢?”

布赫皺起眉頭,在思索這件事情的真實性。這二人看到的是真相還是其他人想要他們看到的。思索了片刻,布赫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明日要親自去那沙州城外瞧一瞧,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如二人所描述的一般。

“咳咳咳……”金瑤替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的沈知深拍打著背部,想讓他能夠好受一些,沈知深每咳一聲,金瑤的眼睛就越發紅了起來。

緩過這一陣的沈知深靠在床頭,看著帕子上自已咳出來的鮮血,知道自已怕是命不久矣了,不過還好,他聽說凌皓川率軍打了布赫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想來,布赫徹底戰敗的那一天也不遠了。

沈家的大部分人這些年都被商時序殺的差不多了,若是自已一死,底下大臣對於皇位定是虎視眈眈,說不準隨便拿了個自已家剛出生的孩子說是皇家遺留在外面的血脈,以孩子為傀儡,目的是自已掌握朝政。上面的鬥爭,最終苦的都是百姓。大梁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戰亂,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養生息。

為了避免這一場景的發生,沈知深早早就寫下了一道聖旨,吩咐金瑤等他一死就在朝堂上即刻頒佈。斷了底下大臣們的念想。

“金公公,我死之後,你定要將我藏在平和殿牌匾後面的聖旨拿到朝堂上去宣讀。只有這樣,大梁才能有未來。”沈知深拉著金瑤的手,輕輕說道。此刻,他早就不把金瑤當成一個普通的下人了,而是一個一直陪伴著他的親人。

“陛下放心,老奴就是死也會完成這件事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推門的聲音,沈知深偏頭看去,是商時序。自從他驅動了同命蠱後,就很少來看自已了,不然沈知深也不會這麼順利地寫下那道聖旨,他想商時序現在應該忙著在和布赫商量後續的事情吧,也難怪沒時間來看他這個將死的仇人了。

可是,這人如今的表情他怎麼看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