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5章 刺殺任務

“首領,您無事吧?”門口守著計程車兵擔心地問道。自他們撤離後找了處地方安營紮寨後,布赫就將自已一個人進了營帳,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可他自個兒身上還有傷,也不讓隨軍的大夫進去看看,這讓守衛實在是擔心。

營帳內,布赫嘴裡咬著一團白布,右手拿起桌子上的烈酒,咬緊牙關。將那烈酒盡數倒在了他受傷的左肩上。烈酒接觸到傷口的那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就從傷處傳來。布赫死死咬住口中的白布,不讓自已發出聲響。他的身邊不是沒有麻醉的藥物,可他就是要讓自已記住這刻骨的疼痛,下一次再不能貿然行事。

此次作戰,他們南疆損失巨大,不僅損失了一大批精兵良將,對士氣也是一場不小的打擊。最致命的是,如今他的隊伍裡已經出現類似“散夥”、“各回各的地盤”的聲音了。若是再不拿下沙州,恐怕他們所有的努力真的就要前功盡棄了,這是布赫最不希望看到的場景。

布赫將口中的白布吐了出來,烈酒的疼勁兒已經過來,他拿來一旁準備好的熱毛巾,將傷處擦拭乾淨後,撒上藥粉,用白紗布裹了起來。

傷口處理完畢,布赫才有功夫去想下一步究竟應該做什麼。他敢保證,現在無論與沙州還是滄州,他們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若是還想攻下沙州,恐怕就必須要用些特殊手段了。布赫想著想著,就將目光放到了那瓶子上。

他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同心蠱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本來冰涼的瓶子都在他手中握熱了。布赫才終於下定了決心。

“那什,你進來。”布赫衝門的方向叫了一聲,很快,門口的守衛就掀簾進來。

“首領,您的傷可還好。”那什一進來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布赫的傷勢如何,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他的首領的情緒不對勁。

布赫看著眼前言語中盡是關懷的那什,心中一緊。那什是自已最忠心的下屬,同時也是能力最強的一個。他從一開始自已還只是馭蛇部的一個小首領時就跟著自已,一步一步地跟著自已做到了馭蛇部的首領,直到現在自已成為了整個南疆的首領。整個過程,他都陪在自已身邊。

他捨不得他,他想讓他和自已一同入主中原,一起過上好日子。可是,這個任務只能他去完成,那什的易容術是整個南疆最好的,功夫也是數一數二。禁衛軍實力強勁,他們的防守更是無懈可擊,放眼整個軍隊,恐怕也只有那什有這個能力能近得了凌皓川的身。

“那什,我要你去幫我做一件事。”布赫這話幾乎是擠出來的,他知道那什若是接了這個任務那便是有去無回。

那什看著布赫,布赫是他親自選擇的首領,他相信自已的眼光,這個人是最有可能帶領他們南疆走出水深火熱的人。因此,無論他要讓自已做什麼,哪怕是付出自已的生命,他也在所不辭!

想到這兒,那什當即單膝下跪,堅定地說道:“那什但憑首領吩咐。”

布赫將手中不知道握了多久的小瓶子遞給了那什,開口道:“這是同心蠱,我想你定是知道他的用處的。我給你的任務就是去刺殺凌皓川,只要將這同心蠱抹到匕首上,甚至不需要刺中他的要害,只需要刺破他的面板,讓同心蠱進入血液之中,五日之內,他必死無疑。”

那什接過那同心蠱,他當然知道這個任務意味著什麼,而且此次任務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只要凌皓川一死,大兗就再無能對抗他的首領的將領。這恐怕是他們南疆最後的機會了,而首領竟然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了自已,這簡直是對自已莫大的信任。

那什頓時覺得有一副沉重的擔子落到了自已的肩膀上,但他也知道,此次任務兇險,大機率是有去無回,但無妨,自已這一死能給南疆帶來一絲機會,便也值了!

“屬下領命,但請首領保重身體,屬下會在天上看著您入主中原的那一天!”那什對著布赫重重的磕了個頭,便起身去準備刺殺任務。

布赫親眼看著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條路他走的已經失去了太多人,他有時候甚至會覺得揹負著這麼多人的期盼會有些喘不過來氣兒。他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再睜開眼時,剛剛的疑惑和沉痛全部消失不見。

是啊,已經到這一步了,再糾結之前的事情已經沒有作用了,人只有一直向前看,才有成功的可能。

而禁衛軍這邊的營地裡卻是一片歡呼雀躍的氛圍。禁衛軍自從凌皓川登基後就沒有出手的機會,有好些將士都在暗地抱怨自已骨頭都快僵了,這一次他們再度出山,第一戰就打出了這麼優秀的好成績,他們怎麼能不高興?

“君後,馬上就到時間了,您還不起床嗎?”清婉拿著晚上沈知硯要穿的衣服,強忍著笑意看著還在床上躺著的沈知硯。

沈知硯聞言坐了起來,眼神幽怨地盯著前方,昨晚的凌皓川簡直不是人!昨日黃昏他們還一起跑馬,浪漫地很。誰知到了晚上,一回到大本營,凌皓川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勝仗過於興奮,各個姿勢都玩了個遍,最後還是沈知硯體力不支暈過去了凌皓川才收手。這也導致,沈知硯今日白天都沒下過床,硬生生睡到了下午才被凌皓川拉起來墊吧了幾口糕點。

他現在肚子餓得很,身子骨也疲乏得很。心中不禁懊惱昨晚怎就豬油蒙了心,凌皓川可憐巴巴地求了幾句,他就放任他的所有動作,簡直是自已給自已找罪受。

下次絕對不能再讓他這麼肆意妄為了!沈知硯一邊強忍著不適下床,一邊在心中發誓道。

“君後,陛下已經準備妥當,先到席面上去了。”清婉一邊服侍著沈知硯穿衣服,一邊將凌皓川的蹤跡告知了他。

“他去哪兒關我什麼事兒?何必跟我特意彙報。”沈知硯現在對凌皓川一肚子氣,不想聽到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清婉聽罷臉上笑意更深,她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如今沈知硯的一切話語,一切動作她都能理解。不過看破不說破嗎。

穿戴好了,整理好了,沈知硯也預備著往慶功宴上趕了,畢竟也不好讓所有人都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