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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共乘狩獵

回憶太過於鮮活,以至於讓沈知硯都忘記了當下的時間。喚醒他的是身後凌皓川近在咫尺的呼吸,沈知硯偏過頭,發現凌皓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墨影身上下來,騎到了雪絨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錯覺,沈知硯總感覺在墨影這隻馬的臉上看出了無語的表情。

“阿川?”沈知硯感受到凌皓川不安分的手環上了他的腰。

“還想嘗一回烤雉雞嗎?”凌皓川湊到沈知硯耳邊說道,撥出來的熱氣打在沈知硯的臉上,氛圍變得格外曖昧。

凌皓川在箭囊中拿出一隻箭,放到沈知硯的手裡:“來,拿起來,我帶著你。”凌皓川握起沈知硯的手,他的手比沈知硯大上不少,剛好能包裹住沈知硯,他以一個完全將沈知硯抱在懷裡的姿勢拿起了弓,二人一同握住弓臂。

“準備好了嗎?我數三聲,我們一起放手。”凌皓川看著懷裡的沈知硯點點頭,眼神中盡是溫柔,“三,二,一!”

隨著最後一個數字落地,弓弦發出清脆的聲音,箭矢如流星劃過長空,直奔目標而去。那雉雞似乎感受到了危險,試圖加速離開這個地方,但箭矢的速度更快,直接射中了它的要害。雉雞撲騰了兩下,最終還是跌落在了地上。

二人相視一笑,守在一旁撿獵物的福順見狀不由得湊了上去,開口道:“陛下與侍君真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啊!讓奴才看了都羨慕呢。”福順的聲音帶有幾分圓滑與討好,此刻的凌皓川聽了這話可謂是倍感舒心。

“賞!朕重重有賞!”聽了這話,福順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果然只要誇讚陛下和侍君是一對神仙眷侶,陛下肯定都會賞賜自已,福順現在感覺自已已經掌握了一條別人都不知道的生財之道。

“把這隻雉雞帶下去,晚上烤了送過來。”凌皓川對沈知硯說道,“之前沒吃到,今晚朕讓你大飽口福。”

沈知硯笑了笑,轉過身來,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御膳房的廚子的手藝雖好,可我還是想念你做的味道。”

凌皓川知道沈知硯這是拿自已逗趣呢,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掐了一把沈知硯的腰:“好啊,既然愛妃想吃,那朕就給你做。只不過要是愛妃不吃完的話,朕可是會狠狠懲罰你的。”

本是想拿這事逗一逗凌皓川,沒想到竟然被他反將一軍,沈知硯瞪了他一眼,可惜這一眼在凌皓川眼裡就跟小貓伸爪子一樣可愛。

凌皓川再也沒了狩獵的心思,連墨影都讓侍衛牽走了。二人一起坐在雪絨背上,沈知硯輕輕地靠在凌皓川的懷裡,兩人緊緊相依,周邊都洋溢著溫馨的氛圍。雪絨似乎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步子都慢了下來,在這樹林的小徑上緩緩前進。

“這裡真美。”沈知硯面對眼前的美景感嘆道,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灑下斑駁的光影。偶然傳來的幾聲鳥鳴,更是為這靜謐的景色新增了一抹生機。

二人就這麼在樹林中享受著時光,直到太陽落山,才依依不捨地準備返回營地。

等到二人回到營地,發現眾人都是滿載而歸,中間的空地上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竹筐,竹筐裡裝著滿滿當當的獵物。有幾隻健壯的鹿,一些羽毛鮮豔的雉雞,還有一些體型較小的動物。凌皓川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我大兗男兒雄風不減啊,賞!都有賞!”

瞬時間,一陣此起彼伏的謝恩聲響徹了整個狩獵場。

宮人們將竹筐都拿了下去,廚子挑了些肉質肥美的獵物,開始準備晚上的盛宴。篝火已經點燃,火焰跳躍著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今晚的盛宴安排在了室外,涼風陣陣吹過,順便帶來了誘人的肉香。每個人看起來都顯得興致勃勃,圍坐在篝火旁,一片歡聲笑語,大家都在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歡樂時光。

廚子們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大盤大盤的肉都端了上來。福順端了盤烤雉雞到凌皓川和沈知硯二人的桌子上,還特意強調道:“陛下,侍君。這份烤雞就是用您二人親手共同射下的雉雞做的,奴才親眼盯著的,絕對錯不了。”

這份雞看著就知道絕對很是美味。這隻雞的呈現出琥珀色,表面還被塗上了一層蜂蜜水,使其散發出誘人的光澤。福順上前將這份烤雞切開成能入口的大小,匕首接觸到雞皮的那一瞬間,就發出了“咔擦咔嚓”的聲音,隨著匕首的深入,熱氣騰騰的蒸汽隨之溢位,而內部的肉質飽滿而富有彈性,呈現出淡淡的粉色,表明烤制的恰到好處。

等到福順切好後,凌皓川夾起了一塊帶皮的雞腿肉送到了沈知硯嘴裡。這雞肉剛入口就化了,外皮的酥脆與內部的鮮嫩完全結合,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沈知硯細細品味著,等到完全嚥下去後仍然覺得唇齒留香。

“如何。”凌皓川問道,順手夾了一塊扔到自已嘴裡。

“倒是比陛下當年的那隻雞味道好上不少。”沈知硯調笑道。

凌皓川聳了聳肩:“看來術業有專攻用在廚藝上也完全說得通。”

“不過妾身倒是更喜歡陛下的手藝。”沈知硯拿起一旁的酒杯抿了一口,輕聲說道。凌皓川既吃了肉又喝了酒,身體裡本就燥得慌,現下聽到沈知硯這句話巴不得現在就將他給就地正法了。

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那份火氣稍稍往下壓了一點,這才抬起頭,盯著沈知硯。

沈知硯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剛想說些什麼,凌皓川就湊了上來吻住了他的唇。沈知硯不禁瞪大雙眼,這底下還坐著這麼多人呢,他怎麼能如此大膽。好在這個吻只是如蜻蜓點水一般點到即止,沈知硯瞟了一眼下面的人們,見他們有的在吃肉,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與他人攀談,應該沒有人注意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吧。

就在沈知硯以為自已沒有丟臉時,就看到坐在前面的安牧一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自已。

完了。沈知硯當時腦子裡瞬間蹦出來這兩個字。

感受到了沈知硯的目光,安牧一大大方方地用口型表示自已什麼都沒看見,不說還好,這話一出,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

凌皓川根本不在意安牧一看沒看見剛才那一幕,只見他在沈知硯耳邊輕輕說道:“撩了人就跑,這就是沈侍君的侍君之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