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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頭暈

那種心酸和害怕都未曾褪去,她在夢裡哭著醒來,懷裡的狗正睡得安穩,她也不急著擦眼淚,就那樣任由眼淚流下。

不過她醒來後發現自已的屁股都坐麻了,她必須要站起來走走,不然她可能明天起來的時候會走不動路。

她站起身,狗也跟著醒了,她摸著狗頭,然後直接到院子裡行走,一下子她的腿從僵硬到感到很麻之後又跟被電觸了一下的感覺。

她的腿慢慢變得輕鬆,她跺了跺腳,然後她想喝水,可是自已身上沒有什麼可以打水喝的,她又不敢直接用手去捧。

她在想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要熬到什麼時候爸爸媽媽才回家,她又回去跟狗繼續睡。

第二天早上,張容蕊開門出來只看到門口的兩小桶水,到處找都沒找到張容芸,於是叫她的名字,張容芸從狗窩裡爬出來。

“你昨天睡狗窩?”

“嗯。”

“那你以後就睡狗窩吧,你不知道狗有跳蚤嗎?”

“可是我一個人害怕…”

“你以後都別想到床上睡了,跟狗睡就很好,你就跟狗一樣,要不以後也跟狗吃飯。”

“不行的…”

“你昨天不是跟狗睡的很好嘛,那跟它吃一樣的飯也是可以的。”

“我不能和狗一樣吃飯…”

張容蕊一巴掌扇過,張容芸沒防備直接摔倒,頭剛好磕到母親坐的石墩上,她額頭流出股股鮮血,可是張容蕊沒看到。

“趕緊過來把水提進去,還等我提是不是。”

張容芸只覺自已頭很疼,但還是把水都挑進去,進去後有燈光,她才摸了一把自已的額頭,發現額頭溼溼的,拿下來一看,手掌上有著紅色血水。

她也不敢跟張容蕊說,只能偷偷打水出去洗掉,她以為只要洗掉就好了,可是洗著洗著她發現越洗它越流。

張容芸走回屋內,對著正在梳頭的張容蕊道:“姐,我剛磕到頭了…”

“你怎麼磕的?”

張容芸不敢說是被她打的時候磕到的,她怕張容蕊一個不高興就不管她了。

“剛…摔的。”

“真是個廢物,走路都能摔到。”

張容芸只能裝作無措低下頭,張容蕊見此滿意道:“自已不會去找藥擦嗎?你還要我像爸媽一樣樣樣都給你拿好?”

“我夠不到鏡子,看不到傷口,擦不了藥…”

“那你就等著流血死唄。”說完,張容蕊直接不管她怎麼樣,自已能不能上藥。

張容芸去父親說放藥的地方找藥,她想自已應該要找雲南白藥才是,於是她飛快的翻找著,終於找到只剩一點的小瓶。

她拿不到鏡子,只能把藥都倒在手上胡亂的朝額頭上抹,能不能抹到藥只能看運氣了。

好在血止住了,張容芸只覺得自已頭暈,她想睡覺,想在溫暖的被窩裡睡覺,看了看廚房裡的張容蕊有看了看他們的房裡,房間裡還有一個張容軒,她只能朝著父母的空床走去。

繼續拿大衣當被子,在頭暈睡去,大概是她額頭流血的事,張容蕊沒有像之前那樣拉拽她,她得以睡個安穩的覺,只不過她覺得自已睡的並不踏實,頭總是昏昏沉沉的。

太陽都到正頭了她才慢慢爬起來,當知道已經是中午的時候,她肉眼可見的慌起來,因為她起的太晚了,都中午了挑水也不可能挑滿,最快也只能挑一半,而且是不吃不喝的那種。

張容蕊煩躁的抓著自已的頭髮,下床的時候腦袋還是暈暈的,她支撐不住摔了個趔趄,她搖了搖腦袋,感覺自已已經清醒之後才扶著柱子起身。

但還是感覺眼花繚亂的,她不由得閉了閉眼,想等這股勁緩過去。

她飛快把地掃了,垃圾倒了,檢視有沒有還沒洗的碗,把昨天他們洗澡的打水桶也給洗了之後把昨天連夜挑回來的水倒進去。

打水之後她想把水挑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已怎麼都挑不動,她想可能是自已沒吃飯的原因,可是她也不能把水桶就這樣就在這裡,她對著水桶說:“你起來,等會回去我就吃飯,吃了飯我就有力氣了。”

她再一次挑起來,這次站起來了,不過走路還是搖搖晃晃,總是差點掉到溝裡去,不過她還是儘量穩住自已的身形,她第一次爬坡的時候摔了之後她就特別小心,所以她這次也沒有摔。

回家後她真的熱了菜,飯直接吃冷的,不過天氣熱,飯都有味道了,不過張容芸還要忙著幹活,她也顧不了那麼多,只要吃飽就行。

吃完她把自已吃飯的碗洗了,又接著繼續挑水,一個下午她才跑了五趟,第五趟的時候,回來就看到張容蕊和張容軒剛到家開啟門。

應該是張容蕊看到她額頭上的傷,沒打算追究她,也沒打算找她的錯,也不管誰有沒有打滿的事,就直接去做飯。

“明天再去吧。”

張容蕊對張容芸說,張容芸也高興,自已這是被允許休息了嗎,那太好了,自從父母離開後自已就沒有休息過,也沒有一天是沒捱打過,可能今天會是例外呢。

她不由這麼想,想著想著她也開心的笑了,這或許是張才斌和熊玉秀離開後她第一次開心的笑出來吧。

經過這些天的折磨,或許她自已都忘記了,在父母身邊這些其實都用不著她去做,她也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

張容蕊叫道:“張媚,過來看火。”

“哦好。”剛坐下就覺得自已很累,正在打瞌睡的張容芸一個激靈站起來。

張容蕊去洗菜了,張容芸也不知道飯做了多久,張容蕊也沒告訴她,她沒注意看,等到張容蕊聞到味道急匆匆跑進來,一個耳光扇她臉上。

“你都不看的嗎?”

張容芸捂著臉,小聲道:“你也沒告訴我…它已經熟得差不多了…”

“你還敢頂嘴是不是?”說著又一巴掌抽過來,張容芸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耳朵嗡鳴個不停。

但她還是習慣求饒道:“我錯了…姐姐。”

誰知張容蕊氣的直接一腳踹她腦袋上,她又一次倒在地上,不過這次她覺得自已腦子更不清醒了,頭更暈了,她搖搖晃晃爬起來走到父母的房間,直挺挺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