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濁聽到動靜,扭頭看了回來,就對上了林言閃躲的目光。
“誰教你這麼穿的。”
寧清濁沒有責怪,而是有點好笑,林言這個樣子,就像是舞臺劇上的小丑,滑稽中帶著一點可愛。
“衣服只有這麼兩件。”
林言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樣子,又不敢讓寧清濁等待太久。
“不會自已找找嗎?”
寧清濁被氣笑了,林言還在用手提著褲子,讓她忍俊不禁,甚至有點不忍直視。
看來林言也不是這麼聰明。
只是知道審時度勢而已。
“你...寧清濁姐姐的東西我不敢亂動。”
林言羞紅著臉頰,真心又怯弱的說道。
“等著。”寧清濁被林言這麼一逗,多了很多耐心,人往往在心情好的時候,也少了很多計較。
寧清濁無語的走到了房間裡,裡面有很多她為故源買的衣服,一些沒來得及送,一些呢,沒機會送了。
寧清濁馬上挑選出了一根皮帶。
無錯書吧也是一條黑色的,和衣服整體很搭。
寧清濁沒好氣的丟給了林言。
“拿著。”
“謝謝。”
林言剛想要回房間,寧清濁叫住了林言。
“就在這裡換吧,又不是其它東西。”
寧清濁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始演戲了。
“可是...”
“想多了,我可對你不感興趣。”
寧清濁冷哼一聲,無所謂的說道,林言能感覺到寧清濁為數不多的耐心快要消耗殆盡了。
“好。”
硬著頭皮,林言穿了起來,只是,這個釦子就是扣不上,很奇怪的設計,獨屬於有錢人們,又殘障繁瑣的設計。
“還沒有好?”
“我好像不會扣。”
林言現在有點尷尬,一條皮帶反而難為住了他,有點著急又丟臉。
寧清濁嘆了一口氣,怎麼會有人長的這麼像他,卻又這麼笨,用著最後的耐心,寧清濁走了過來。
三兩下,就把皮帶給扣好了,只是順眼看到了林言修長又沒有腿毛白皙細膩的大腿,還有是白色的...
寧清濁還是第一次看到,除了電視上和海灘上那些搔首弄姿的男孩子們。
“謝謝。”
“下次加稱呼。”
“好的寧清濁姐姐。”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句正常的稱呼,林言能叫的出口。
“好了,開始吧。”
寧清濁把清涼的拖鞋換回高跟鞋,保持著每一處的完美,只是回頭一看,林言竟然窘迫的光著腳丫。
左腳踩到右腳上面,似乎是地面太冰涼了,寧清濁並沒有設計地毯,礙眼。
“不會說話嗎?”
寧清濁很無語,要不是換鞋子,林言就這麼躲在沙發後面,寧清濁還真的一時間注意不到。
“我怕麻煩寧清濁姐姐你。”
林言羞愧的說道,儘管他現在的人設是陽光開朗的,但是一個人單獨和一個女人在一個屋子裡,難免會緊張,更會羞澀。
寧清濁這次沒有說話,只是暗罵了一句蠢透了,回頭丟了一雙皮鞋出來。
寧清濁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的耐心格外的多,她歸根於林言的臉。
或許又是因為她精心編造出來的劇本,馬上就要開始,藉著相似的臉,能狠狠的出一口氣。
“謝謝寧清濁姐姐。”
林言點了一下頭,然後恩賜般的穿上了鞋子。
“開始吧。”
寧清濁來了興致了,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到情緒裡,劇本里,她只是一個被傷透了的痴情女人。
“我回來了。”
林言深呼一口氣,走到了門口,寧清濁則是背對著林言坐在沙發上。
僅憑背景,像是一個風姿卓越的孤獨女人,房間裡的燈光,也適景的調成了淡黃色的燈光,只有寧清濁周圍在亮著。
等了好幾秒,林言見到寧清濁根本沒有反應,才叫了一聲。
“寧清濁姐姐,到你說臺詞了。”
寧清濁還納悶了,林言怎麼半天不開口,轉頭一看,林言隔著這麼遠,聲音本來就是軟軟的。
這誰聽得到?
“蠢貨,過來點。”
“對不起寧清濁姐姐。”
林言走近了幾步,知道是他的問題,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開始吧。”
寧清濁懶得計較了,趕快再一次進入了情緒。
“我回來了。”
林言的稚嫩的聲音強行壓的深沉了一些。
“你都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寧清濁聲音微微顫抖,內心好像有一種壓抑不住的喜悅,可是表面又強行淡定一般。
這是寧清濁多次夢裡的場景,寧清濁當然情緒高漲。
“我想你了。”
臺詞很生硬,寧清濁寫的讓林言感覺有點肉麻,不過沒有什麼表現。
“想我?”
“呵-”
寧清濁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只是嘲弄了一句。
“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主動聯絡過我,從來都沒有回來過一次,甚至都不告訴我你在哪?”
寧清濁真的來了情緒,這麼多年的怨念都傾瀉而出。
“清濁不是的,我...”
林言按照著劇本的走向,不得不說,真的很尷尬。
“不是什麼?”
“你倒是說呀!”
寧清濁幾乎是喊著出來的,不甘,憤怒,壓抑,兩句話,三種不同的情緒切換,只有真正的有真情實感,才能說的出來。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
林言靠到了沙發上,輕輕觸碰了一下寧清濁的頭髮。
“別碰我!”
寧清濁厭惡的說道。
“好,我不碰你清濁。”
“別叫我名字。”
“好,我不叫。”
這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無比的臺詞,林言照著劇本上的情緒在進行著,心底早就在開懷大笑了。
拿到劇本的時候就開始笑了。
“我都聽你的。”
照著劇本上的,沉默了三秒鐘之後,林言準時的說道。
“那為什麼不聽我的回來!”
帶著質問,又帶著憤怒,寧清濁大聲的吼了出來,隱約到了崩潰的盡頭。
寧清濁太沉入了,太沉迷了。
以至於真的到了那種感情之中,多年期盼的場景中。
“是我對不起你。”
林言平淡的說道。
到了寧清濁的臺詞,寧清濁卻再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