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濁說不出來了,沉浸到這種情緒裡,寧清濁的肩膀輕微聳動。
按照林言的理解。
寧清濁這是哭了。
寧清濁多想真的聽到這些話,儘管只是演戲而已,寧清濁也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林言看來就是自我感動,沒什麼用。
林言又開始演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寧清濁的肩膀,面對堅強的女孩子哭的時候,林言不知道該怎麼辦。
從小,女孩子哭就是沒用和軟弱的象徵,被冠上懦婦之名,會被看不起的。
其實這都只是一個正常的心理發洩,沒有什麼好丟人的。
寧清濁無視周遭環境,只是沉迷於她的世界裡。
“寧清濁姐姐...”
林言小聲的溫柔的呼喚著寧清濁的名字,寧清濁沒有搭理。
寧清濁這個強硬的像是金剛石女人,在溫柔的感性面前,還是不可避免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迷霧。
寧清濁沒有去擦拭眼淚,只是端坐著無聲的哭泣,所有的不滿和焦躁都在盡情的釋放著。
幻想過,但是從來沒有實現過,落差不斷的增高,傷心就會不斷的放大。
情緒就會像是懸崖式的下跌。
林言走到了寧清濁面前。
無錯書吧寧清濁的昂起她高貴的頭顱,眼淚順著沒有化過妝又無比精緻的面容落下。
林言站著,彎下了腰,輕輕的在寧清濁眉眼下方攔截了淚水。
寧清濁嘴巴微張,嘴唇都腫了一些。
但是始終都沒有發出聲音。
“想哭就哭出來吧。”
林言心疼的看著寧清濁,寧清濁雖然逼迫她簽下了恥辱的契約,但是本質上寧清濁不算壞,至少沒有逼迫著他獻出身體。
只是演繹一些尷尬的場景。
林言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寧清濁的心裡。
寧清濁再也不能自已,崩潰的大聲哭了出來。
林言順勢抱住了寧清濁的腦袋,讓寧清濁的眼淚,盡情的染溼他的衣服。
寧清濁放聲大哭,在林言的懷裡不斷的哭泣。
林言摸著寧清濁的腦袋,順著頭髮往下,竭盡所能的安撫著寧清濁的情緒。
只是並沒有什麼用,寧清濁像是放開了水的堤壩,林言只感覺胸口溼溼的,在夏天的末尾有點冷。
“沒事的,寧清濁姐姐都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不是嗎?”
林言蹩腳的安慰,和寧清濁尷尬的劇本一樣。
“不哭了哈,都過去了。”
林言就只會這麼幾句了,現在回學校也不好,只能是做著掙扎,安慰著寧清濁。
寧清濁的聲音顫抖,抱著林言,大聲的哭了起來,有點緊,林言就這麼站著。
漸漸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寧清濁的聲音才慢慢小下來,林言掙脫開了寧清濁的懷抱,為寧清濁擦掉了最後一點淚水。
寧清濁靠在沙發上,林言就小心的照顧著,寧清濁的眼睛已經哭腫了,想來是過於傷心。
林言給寧清濁倒了一杯水,只是才倒水的功夫,寧清濁就睡著了。
嘗試了一下,叫不醒,也拉不動,林言只能是從寧清濁的房間裡,拿出了被子,然後好好的給寧清濁蓋上。
至於他自已,林言換回了他的衣服。
下樓開了一個房間,一問價格988,這還只是一個普通房間的價格,只是一個晚上。
林言果斷放棄了,還好走的時候留了一個門,反正這個世界的女孩子就是安全,還有就是林言也要保持人設。
是這樣子的。
林言無奈,也只能湊合一晚上了。
縮到沙發的角落,林言把寧清濁前面拿給他換的衣服,蓋到了他的身上。
潔身自好,可是他的標誌。
林言也睡下,了這一覺格外的踏實,沒有出現半夜驚醒或者是做夢的情況。
寧清濁緩緩的醒過來了,下意識摸了一下還在有點發腫的眼睛,揉了揉,看到身上蓋著一席毯子,沒來由心裡一熱。
對了,林言呢?
寧清濁往邊上一看,林言正整個人蜷縮在衣服裡,身子還有點發抖,有一種悽美的支離感。
寧清濁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在沙發上睡了一整晚,也沒有想到林言沒有離開,就這麼陪伴著她。
寧清濁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流流過,寧清濁站了起來,對於林言這個看過她哭泣樣子的男人,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這對於寧清濁來說,其實也是一種恥辱。
年紀輕輕接手了家族企業她沒有哭,故源離開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哭,只是昨晚卻真的哭泣了。
寧清濁把被子蓋到了林言身上,林言的身子似乎被昨夜的晚風吹到不輕,略微顫抖。
寧清濁動作很輕,順勢走到陽臺上,關上了窗戶,只是咯吱一聲,林言被驚醒了。
“寧清濁姐姐。”
林言朦朧的叫了一聲,聲音清脆中帶著一點迷離之色,很是誘人。
“你醒了。”
寧清濁轉過身來,冷冷看著林言,說什麼林言都看到了昨晚她的樣子,真是狼狽。
“桌子上有水。”
林言腦袋縮在被子裡,似乎有點害怕寧清濁。
“嗯...”
寧清濁有點牴觸,出於商人的意識,寧清濁總是對於突如其來的好意感到一些防備。
不過還是喝下了水,喉嚨確實有點痛。
“糟了。”
林言拿起包裡的手機一看,驚呼一聲。
“什麼?”寧清濁皺著眉說道。
“我還要上課,快遲到了。”
林言趕忙扯開了毯子,穿上了鞋子。
“上不上有什麼區別嗎?”
寧清濁不理解,因為她一出生就站在了山頂,不需要去學什麼知識,只要汲取前人的經驗和自已的摸索,就能迅速站住腳跟。
“遲到的話,會掛科的,畢不了業。”
林言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寧清濁看著林言狼狽的樣子,嘴角牽動,笑了一下,只是無聲的看著。
“對了,寧清濁姐姐,能不能麻煩你一個事情?”
經過昨晚上的相處,林言覺得寧清濁算不上什麼壞人,防備心降低了很多。
“什麼?”
寧清濁沒有著急拒絕,沒想到林言僅僅是一個晚上,就這麼自來熟,寧清濁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林言是哪裡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