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煜煜把頭拱在媽媽腦袋,叫喚她起床的時候,她還在睡夢中摘著大蘋果呢。
男人的手臂正緊緊地箍在她的柳腰上。
“媽媽,起床,陪煜煜玩。”兒子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來蹭去,小手在媽媽的脖子處撓呀撓。
舒蕊被撓醒了,她實在累得睜不開眼。
兒子紅紅的的臉蛋出現在模糊的視線裡。
她搖搖頭,果然清醒了些。
正欲坐起來,
“哇”了一聲,趕緊又縮回了被子裡。
不著寸縷。
再看看旁邊酣睡的男人,她又氣又窘。
搖了幾次,他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
急了,在他的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他的肉都粘在骨頭上了嗎?怎麼一點軟肉都沒有,
自個兒手更疼。
“早,老婆。”他睜開半眯的眼,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早,老婆。”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老婆的左手邊傳過來。
男人像被潑了盆冷水,瞬間清醒,
那是煜煜的聲音。
看來,鍛鍊男子漢氣概應從娃娃抓起。
只能辛苦岳母晚上照顧了。
男人長臂一伸,抓起地上的內褲,在被窩裡一拱一伸,幾下窸窸窣窣的聲音後,他掀開被子下了床。
他胡亂套了件衣服和褲子,開啟門,把兒子抱下樓,交給了岳母,這才折返回去補眠。
女人還窩在床上,睡得正甜。
三兩下把身上的衣服褲子扒扯個乾淨,隨手扔在地板上,又鑽進了被窩。
老婆溫香軟玉,抱著抱著,原本濃重的睡意居然散得差不多了。
身體無縫貼合,令雙方的體溫像燃燒的熱氣球,越來越熱。
男人的手在光滑的胴體上四處遊走,他的吻密密地落在她的額頭,鼻子,紅唇。
她嘟囔了幾下,又睡過去了。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他素來知曉。
伸出舌頭舔了舔,如珠玉般的粉紅在他的撥弄下愈發紅潤。
他一把含住了那顆桑果。
女人果然被撓醒了。
對上那雙充滿了掠奪性的眸子,她渾身一抖。
“你是人嗎?折騰一晚上不累呀?”
“老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已經四年沒開過葷了,你不可憐可憐我嗎?”
男人吃死了舒蕊,這苦肉計果然奏效,舒蕊本來就內疚,現在一聽,哪還有拒絕的勇氣。
男人見老婆不吭聲,推搡的小手軟嗒嗒地放了下來,一個鯉魚翻身,又貼上了女人柔若無骨的身子......
她徹底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伸伸懶腰,絲滑的被子從肩膀上滑落,她不禁皺起了秀眉。
這男人真是屬狗的,喜歡咬。
一個個鮮紅的小草莓印在潔白的肌膚上,有點兒,觸目驚心。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磨砂材料的玻璃門,隱隱可見男人健壯的身軀。
她像著了魔,赤腳踩在地板上,隨意圍了條浴巾,扭開了浴室門。
無錯書吧“早安,司徒先生。”她的聲音很甜,像酒,醇厚綿軟。
男人眼裡迸發出幽幽綠光,像覓食的惡狼,一把拽住女人拉到了花灑下,聲音沙啞,
“早安,司徒太太。”
......
百世與宸辰相距較遠,司徒皓南把她放在離公司一站遠的地方,再開車去宸辰。
林總監悄悄把她拉過一邊,低聲問:“你身體沒事吧?”
“呃?”
“邢助理親自給你請的假,原因沒有說。”
“嗯,我只是有點不舒服。”
林總監哦了一聲,有些欲言又止。
“林姐,有什麼事嗎?”
“蕊蕊,你跟邢助......?他為什麼親自給你請假呀?”
左右這事兒也瞞不了太久,舒蕊心一橫,
“我跟邢助不熟,跟他的老闆,司徒總,比較熟......”
小姑娘一臉嬌羞的樣子,再加上大熱天還穿著高領襯衫,衣袖全部放了下來,蓋得嚴嚴實實的,作為過來人的林總監,立刻明白了。
上回說的過節,估計是情侶間鬧了點小矛盾吧。
“司徒總挺不錯的,年輕有為,果敢決斷,好好珍惜。”她拍了拍舒蕊的肩膀。
“嗯。”
日子不緊不慢地流走,舒蕊仍然在週二與週四去給毛毛上課,只是現在方便很多,下課後步行幾分鐘就到家。
不過那個男人總是提前守在毛毛家,親自接她回去。
今天是毛毛生日,毛毛媽媽特意請了幾個小朋友過來慶祝,舒蕊過去的時候,他們正在許願切蛋糕呢。
毛毛媽媽很不好意思,課程被迫推遲了半個小時。
舒蕊倒不覺得有什麼,以前是為了趕車,現在家就在附近,晚點也沒什麼。
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林帆追了出去,
“舒老師,我送你吧,現在公交車已經停運了。”
“呀,不用了,我換住處了,不遠。”
“哦?”這裡附近都是些住宅區,即使租房,價格相對較高,一般的工薪階層不會租在這兒。
正說話間,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司徒太太,下課了嗎?”
“舒老師,你,你結婚了?”林帆作為律師,情緒控制得極好,這次也不知怎麼了,嘴巴像打了結。
“嗯,這位是我先生,司徒皓南。”舒蕊大大方方地作介紹。
“您好!司徒皓南。”男人率先伸出手。
林帆急忙伸手,男人主導,厚實有力的大手如鉗子般咬住了林帆的手指。
自帶優越感的林帆,頭一次在異性面前感到如此不值一提,司徒皓南氣勢壓人,冷靜自持,跟他站一塊兒,如同老鷹與隼。
高低立現。
“走吧,司徒太太,咱們回家。”他伸出手,等著女人。
舒蕊舒心一笑,左手放在他的大掌裡,被他厚實的掌心緊緊包裹住。
林帆看著那對緊緊相偎的男女,心中一片酸澀,舒老師教毛毛快兩年了,期間他有過很多次的機會。但是他的職業背景和名校光環給了他故作矜持的資本,他一直在她的面前刷著優越感,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他忘了,感情是雙方的,是平等的,不是一方抬起頭顱像對待神祇一樣敬仰他。被膜拜,被吸引不是愛情,只是尊重。
可惜,他明白得太遲了。
月色皎潔,兩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長。
“司徒太太,那個男人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司徒先生,你是吃醋了?”
“嗯,你老公我是醋王。司徒太太喜歡嗎?”
“我老公高大英俊,年輕有為,氣質卓爾,這麼厲害的男人,我又怎麼能免俗呢?”
男人捏了一下女人小巧的鼻子,
“調皮。”他道,“司徒太太,我在床上更厲害,你要驗驗嗎?”
“流氓!”女人嬌笑著跑開了。
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長腿一邁,抬腳追了上去。
“看你往哪兒跑?”
咯咯咯的笑聲在晴朗的夜空下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