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一大早,他就打了電話過來,讓她請假,帶上身份證與戶口本,為煜煜辦理入學的事情。
孩子上學是大事,舒蕊一刻不敢耽誤,趕緊向林總監請了一天假,再三檢查好資料,這才出了門。
他早早就候在了樓下。
“你昨晚喝酒了?”她的鼻子深深嗅了兩口,秀眉蹙起。
“你屬狗的,鼻子這麼靈敏?”
他變相地承認了。
“我已經洗過澡,換了衣服才出來的。”
“我既是貓,也是狗。”她沒好氣地應了一句,扭過頭不理他。
“我是你的專屬貓糧,也是狗糧。”他一臉正經,“你要吃嗎?”
不用花錢買胭紅了,這碰到一塊兒,臉紅是居家必備之常事了。
“下流。”
他忽然湊了過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好香。
“我只對你下流。”
還讓人活嗎?
難怪人家說高血壓年輕化,這不,太年輕了。
車子直接駛向了民政局。
“來這兒幹什麼?不是去學校嗎?”
他噙著笑意盯著她。
她這才恍然大悟,他說的是“辦理入學的事情”,並沒有說辦什麼事。
“你忍心看著煜煜的入學申請,父親那檔空著嗎?有些小朋友會欺負沒有父親的孩子。”
她渾身一激靈,最近幾年經常聽到校園霸凌的事兒,甚至在幼兒園就起了苗頭,未婚子確實會受人歧視,說不定還會被其他人攻擊。
“我司徒皓南的孩子,絕不是什麼私生子。”
舒蕊把手放進了他攤開的右掌,任由他拉著自已進去了那棟紅色外牆的樓房。
十幾分鍾後,司徒在三劍客的群上,發了兩張晃眼的圖片,一張是紅彤彤的本子,“結婚證”三個字耀眼奪目,另一張是十指相扣的照片,還配了句話“終於把蕊蕊娶回了家。”
文彬與曲文忠終於明白,快刀斬亂麻的意思了。
也是,把路堵死了,任他們鬧。
反正木已成舟,我穩坐泰山,看一群跳樑小醜在那兒自導自演,末了,頂多來一句“表演完了嗎?”
想想,也挺期待的。
反正文曲二人是秉著看戲的心態等著開鑼了。
“我要去上班了。”
請個把小時,扣的不多。
“回家,收拾東西,搬家。”
舒蕊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呀。
“我會認為你在公然挑逗我。”
舒蕊訕訕然放下手,不敢亂動。
“蕊蕊,搬到華曦府吧,奶奶很想煜煜,她年紀大了,四世同堂的日子是她最希望看到的。華曦府附近幼兒園、小學、中學齊備,教育資源也是頂尖的,你不希望煜煜接受好點兒的教育嗎?”
不得不說,他已經捏住了她的命門。
他知道她肯定會答應,只要為煜煜好的,她幾乎是不假思索應承。
雪兒放學到家的時候,驚訝地發現,家裡多了幾個人。
“蕊蕊姐姐!”小姑娘果然眼尖。
“雪兒,好久不見了,長大了。”
“真是你呀!”雪兒抱著她高興得又蹦又跳。
他哥不爽了,趕緊把那粘著的墨魚爪使勁掰開。
“叫大嫂。”他哥宣誓主權,自已老婆他不叫大嫂,叫姐姐,這輩份亂的。
“大嫂?”雪兒詫異地想從大哥的臉上尋點蛛絲馬跡,這幾年不見,再見就是大嫂了?哥這是啥速度,造火箭都還需時日呢。
“不僅如此,你還榮升為小姑姑了。”
雪兒的腦子像盤古開天闢地之前--混沌一片。
無錯書吧不過,小姑娘的接受能力確實強,沒兩小時,她就跟小侄子煜煜玩成了一片,
她太喜歡煜煜了,高興的時候嘴巴甜,懂禮貌,不高興的時候跟哥一樣,冰著張臉。
不過,小傢伙長得好看,連噘起嘴都讓人覺得可愛之極。
雪兒帶著煜煜到琴房,小傢伙一玩就是一個多小時,舒母哄了又哄,才把他從琴房裡哄出來。
奶奶高興得合不攏嘴,精氣神兒很足,一口一個“我的心肝,我的小寶貝兒,別摔著,別跑太快......”
晚餐過後,雪兒拉著舒蕊的手臂,撒著嬌:“嫂嫂,你和煜煜跟我一塊睡嘛,我房間有好多玩具,泰迪熊、白雪公主、安娜公主,還有公主的化妝盒、皇冠馬車......煜煜肯定會喜歡的。”
“我兒子怎麼能玩女孩子的玩具?我老婆必須跟我睡。”
舒蕊羞紅了臉,這個男人說話真是不分場合。
“小氣。”
“我不就是霸佔一下你兒子和妻子嘛,這麼小氣。”
雪兒嘟起嘴唇,小臉上盡是對她哥的不屑。
“你哥什麼都可以大方,唯獨兒子與老婆,不行。”
“那個,雪兒,我有禮物送給你,要不,你跟我去拿?”舒蕊趕緊插話進來,她真怕那個男人又再說出什麼兒童不宜的話。
聽說有禮物,雪兒兩眼亮閃閃,屁顛屁顛地挽著嫂嫂的手,蹦蹦跳跳上樓了。
煜煜很快便適應了新環境,只是晚上有點認床,一直折騰到十一點,才進入了夢鄉。
“老婆,我想......”
那個男人一湊過來,舒蕊就慌了,準沒安好心。
“別想太多,洗洗睡吧,今天好累。”她假裝打著哈欠。
男人表示OK,拿著衣服到外面洗澡,把房間的浴室留給舒蕊。
女人洗完澡,搽了些潤膚露,把頭髮吹乾, 也用了大半個小時。
男人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舒蕊看了看兒子,還好,沒有踢被子。
兒子的床靠在他們的床旁邊,有護欄圍著。
“我看過了,快上來睡。”
舒蕊慢吞吞地走到床邊。
身份的轉變還在適應初期。
男人一個拉扯,把剛躺床上的女人拉了過來,趴在自已的身上。
那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心臟咚咚地擂著大鼓,若隱若現的胸前風光有一種曲徑探幽的韻味。
男人滾燙的手掌探進了保守的睡衣,
“晚上睡還穿著,也不嫌硌得慌。”
身體力行,三下五除二,那件bra被他扔到了床下。
“我累了,想睡覺。”她紅著臉抗議,聲音嬌嗔,似請求又似撒嬌。
“乖,老公為你服務......”
天知道,她是幾點入睡的,那個男人像一匹喂不飽的狼,又親又咬,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她好不容易被勾起了情慾,他又吊著,只顧親,卻遲遲不如她願。
直到她像瀕臨脫水的魚,眼神充滿渴望,弓起身子,嬌喘出聲,
“司徒皓南,皓南,南哥......”
老男人就是故意的,她每叫一聲,他就嗯一句,力道也加重一分。
最後,她被逼著,咬牙切齒叫出那兩個字,
“老公,老公......”
計謀得逞的男人這才露出邪魅的笑容,如她所願,
雲雨巫山,與你共赴。
室內溫度驟然升高,層疊交錯的身影在淡橙色的燈照下水乳交融,綣繾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