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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蕊蕊,我們回家好嗎?

此刻,她靜坐椅角,淚如泉湧,她已經沒有權利與資格哭出聲響,因為身邊的人不會因為她的哭聲就改變他要做的事情。

司徒慌了神,他不知道哪句話惹哭了她。

看著奔流而下的清泉絲毫沒有止住的跡象,他懊惱又心急。

下一秒,他把她擁入了懷中,那身茉莉花香的白色襯衫,忠實地當起了抹布。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舒蕊掙脫不過,只能使勁捶打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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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的手臂疼不疼,反正她的手挺疼的。

這個男人的手臂都是堅實剛硬,一點軟肉都沒有,連欺負他的機會都不留。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是我欺負你,別哭了好嗎?”

他不知錯在何處,但是女人哭泣,一定是男人的錯,如果想不到,那更是你的錯。

夜晚的風很涼,腦子的沌熱消散了不少。

兩人都沒有言語,男的很享受再次溫香軟玉擁入懷的安心感,女的茫然不知所措,空洞的眼神呆呆地盯著馬路上來往的車輛。

“蕊蕊,我想跟你結婚,我想在煜煜父親的那一欄上,寫上我的名字。”

“你放心,我會把他視如已出,盡我所能去愛他,培養他。”

舒蕊被抽走的精氣神漸漸回攏。

他居然不知道煜煜是他的孩子。

而自已,卻傻傻地以為他要搶走他。

他沒瘋,是自已瘋了,被心魔逼瘋了。

“司徒總,收起你那套噁心的憐憫,我兒子的事不勞你費心。”

他曾經說的每一個字都往她的身上紮下一把鋒利的刀子,面上完好無損,皮下已累累傷痕。

“舒蕊,你以為我是大善心,愛心氾濫?舒蕊,我知道我說過很多混賬話,把你傷了,你恨我是應該的。可是我不傷嗎?你悄無聲息離我而去,你知道那些個日日夜夜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氣你,甚至恨過你,我在想,是不是遇到了騙子,一定是的。她為什麼不騙我的錢?只騙我的情?”

“舒蕊,消失多年,你終於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想把你鎖在家裡,每天只能看我。這種病態的想法確實駭人,我承認你說的對,我的腦子有病。整晚整晚夜不能寐,想你入骨的病。”

“我恐婚,抱歉,我確實很自私,我把自已的想法強加到你的身上,我以為只要對你好,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你不會介那一張紙。”

“蕊蕊,我很混賬!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懇求你給我個機會,下半生狠狠折磨我的機會,拳打腳踢,肉體蹂躪,身心摧殘......女孩,你願意嗎?”

這是誠心道歉還是惡意挑逗?怎麼越到後面越不是味兒了?

媽媽說自已肯定是得了迎風眼,這微風一吹,眼淚就像大海的水一樣,肆意氾濫,止都止不住。

司徒那件好不容易有了風乾跡象的襯衫,再次汪洋一片。

他捧起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在翕動的嘴唇上輕吻。

力道很輕,只是淺淺印上,把自已的唇跡留在上面。

他發現了止哭秘招,親吻。

不過幾秒,她臉上的溫熱不再順流。

取而代之的,是臉上飄起的兩朵紅霞。

“蕊蕊,我們回家好嗎?”

舒蕊糊里糊塗地跟他走了,他肯定會招魂術,她才會這麼順從。

JN大附近的公寓,她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在這裡,他們度過了最甜蜜的情侶時光,也是在這裡,她有了煜煜。

舒蕊住在客臥。

司徒原本並不同意,但是她的心情起伏太大,他不敢冒進,一切等她平靜下來再說。

這裡的桌椅、盆栽、沙發、甚至地毯,仍然是原來的模樣,不同的是,留下了歲月走過的痕跡。

“先去洗個澡吧。”他把摺疊整齊的女式睡衣放在客臥的床上。

很熟悉,那是她曾經穿過的,淺紫色的兩件套,挺保守的款式。

等舒蕊從浴室出來,他已經把客臥的床單換上了新的。

“你喜歡淡紫色,我把屋裡那張換過來給你。”

他招呼她坐下,轉身從主臥拿出吹風機。

舒蕊很乖巧地坐在床邊,任他撩起她的髮絲。暖烘烘的吹風沁入及腰青絲,柔順如絲綢,瀑布般鋪散在後背,像古代出浴的仕女,溫婉迷人。

“你的頭髮還是那麼長,這得多少營養。”

從前他就說過,他總覺得她瘦,營養都被頭髮給吃掉了,好幾次拉著她去剪。

她不從,撒嬌哭鬧全用上,一頭烏絲藏著女孩多少綺麗的夢。

沒法子,他只好逼著她多吃,幾個月下來,她是長了,但是腰上的贅肉沒長,大腿也沒長,體重確實飆了五六斤。

“長哪兒了呢?”他眼睛忒不老實,只管往那處瞄。

手上更是閒不住,兩手就覆了上去。

“我來量量,是不是都往這裡去了。”

“流氓呀你。”她羞紅了臉。

“你怎麼知道我流氓?既然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那你,可就危險了.....”

耳紅心跳的喘息聲從小到大,漸漸控制不住,如一首樂曲從低沉到達激昂的高潮

......

紫荷花的床單鋪滿了他的味道,如茫茫濃霧把她緊緊包圍。

她貪婪地呼吸著他的氣息,似乎想把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思念全都補償回來。

柔和的月亮在微敞的窗簾向室內投下皎潔的光芒。

輾轉反側,毫無睡意。

索性坐起身,屈著膝蓋,托起腮幫,沉浸往事。

她沒住過客臥。

認生?

是的吧。

為了不讓自已成為國寶,

她抱起枕頭,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司徒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似乎想鑿個洞出來。

女孩敲了兩下門,他還來不及回應,她就扭開了門把。

他的門不上鎖,永遠為她而開。

“我認床,睡不著。”她微微嘟起小嘴,嘴角掛著點小委屈。

他又看見了以前圍著他撒嬌的小女人。

他笑得很開心,春風拂面不如她。

“過來。”他向她張開雙臂。

一步,兩步......每一步似乎要把破碎的過往嚴密縫合。

腳踏蓮花,款款而至。

男人的懷抱承擔了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在這裡,她就是一個小女人,可以恣意妄為,嘟嘴撒嬌的小姑娘。

男人的肩膀還是催眠椅,搖呀搖呀,彷彿外婆橋下的那一葉小舟,

呼吸清淺,她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司徒沒有把她平放在旁邊的枕頭上,而是抱著嬌軀輕輕滑落床中,雙手如藤蔓纏著她的腰身。一上一下,無絲無縫,她的心跳與他的呼吸相纏,

恩愛和諧,琴瑟之好,

他很享受這種身體和心靈上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