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章 司徒皓南的追憶:我想做你的男人,可以嗎?

晚餐的時候,難得一見的司徒皓南居然回來了。

舒蕊多添了一副碗筷,奶奶坐主位,雪兒與她分別坐在餐桌的兩邊。

以往,司徒是坐在雪兒旁邊的。

今天不知為何,他直接就拉開了舒蕊旁邊的凳子。

舒蕊登時緊張起來,低頭悶悶地咬著飯。

“手怎麼了?”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那條長長的小疤。

“沒,沒事。不小心劃了一下。”

司徒皺起眉,她說謊的時候總是結結巴巴的。

雪兒忍不住告狀:“哥,你那個秘書阿姨好凶呀,她罵姐姐是小保姆,說姐姐出賣勞力,字也不認識,還把那個袋子甩到姐姐手上,這不,劃了一條傷疤,可疼了。姐姐還哭了呢。”

“沒有啦,雪兒說得誇張了些。只是一個小口子,不礙事。”

“我知道了。”他繼續扒飯。

雪兒吐出小粉舌,很不滿意他哥這種冷漠的態度,家裡人被欺負,他還這麼沉得住氣。

心裡對他哥一萬個鄙視。

晚飯後,雪兒上去練琴了,奶奶坐在客廳看電視。

“你去休息,我來洗吧。”他挽起袖子,把桌上的碗疊起來,準備端到廚房。

“我來吧,一點小傷,不影響。”舒蕊作勢去搶。

手臂觸碰到司徒堅硬的小臂,肌膚摩擦生電,兩人的心跳頻率蹭蹭蹭往上漲。

舒蕊倏地縮回手。

“想幫忙的話,去擦桌子吧。”

廚房很安靜,只有流水聲嘩嘩地響。

一個安靜地擦著桌子,一個一言不發地衝洗著餐具。

空氣有些稀薄,可能是心率加快缺氧了。

司徒再一次看見舒蕊痛哭,是在頂樓。

二樓住著奶奶和雪兒,頂樓無疑是發洩情緒的最佳場所。

“舒蕊,發生了什麼事?”

他淺眠,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似乎夾著哭腔。

無錯書吧

小姑娘正窩在吊籃裡,像只可憐的流浪貓,哀哀地發出嗚嗚聲。

“我,我難過。”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司徒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得令她卸下了防備。

“有酒嗎?”

司徒又皺眉了,小姑娘家家的,學人家借酒消愁。

“喝酒能解決問題?”

她搖搖頭。

“為什麼還喝?”

“壯膽。”她發出小小聲。

三樓有一個儲酒室,幾個架子上塞滿了紅酒,中文的,英語的,還有一些不知是哪國語言的標籤。她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睛根本不夠用。

“沒來過?”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睜大眼睛上下左右仔細打量的小姑娘,不由得淺淺一笑。

舒蕊背對著他,搖了搖頭。

儲酒室不需要打掃,她為司徒家服務快一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踏進這裡。

“想喝哪瓶,自已選。”

“都可以嗎?”

“嗯。”

舒蕊心想,哪種比較便宜呢?

好難呀,酒又沒有打上價格,她的選擇困難症又犯了。

她閉著眼睛,從左往右數到十,睜眼,

“就那種吧。”

司徒抬起眼,小姑娘挺會選的,82年的拉斐,他也就收藏了兩瓶。

“知道那是什麼嗎?”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雙茫然的眼睛。

“不是紅酒嗎?”

在她眼裡,紅酒不都一樣嗎?紅色的液體,又苦又澀,還有種酸酸的味道。

“對,一樣的。” 他笑。

他把開酒器取下,往兩隻波爾多酒杯各倒了1\/3,遞了一杯給她,自已端起一杯。

小姑娘輕顫顫地把酒送到唇邊,淺嘗一口。

濃郁的果香味,味道不錯。

她一口飲盡。

司徒笑了,小姑娘還真是豪氣,那一口得破半萬。

司徒也不落後,豪氣幹了。

“我來倒。”小姑娘看著男人每次就倒那一點,很小氣的樣子,不滿地嚷嚷。

“好,你來。”

不過,她確實嚎得沒道理,居然給兩人倒了滿滿一杯。

像喝水一般,那杯子三兩下就見底了。

“舒蕊,這樣喝下去,會出問題的。”他按住杯口,阻止正欲倒酒的女孩。

“我想喝,我心裡難過。”膚若紅粉,醉態微憨。

“你就讓我喝嘛,好不好?好不好?”

司徒感覺一身燥熱從下面直往上衝。

微醉的女孩嬌嗲迷人,迷濛的眼眸散發著萬種風情。

他壓制住那股子衝動,抓起酒杯,灌了一大口。

“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粗著嗓子問。

舒蕊又喝了一口,醺紅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心跳得是真快,有點想把身體掏空的感覺,輕飄飄的。

“姑姑給我介紹了一個做生意的男人,要我回去結婚。”

司徒的心裡陡地一緊,挨著嘴邊的酒杯停在了空中。

“可是我不喜歡那個男人,我討厭那個男人,一見面就想對我動手動腳,樣子很猥瑣,讓人噁心。”

“拒絕他。”

“我想拒絕他,可是姑姑說,那人說了,只要我們結婚,他就出五十萬,幫我爸治病。”

“五十萬,你就想把自已賣了?”司徒動氣了,他怕怒火傷了舒蕊,只得默默灌酒。

“你們這些有錢的公子哥懂什麼?你們不愁吃穿,怎麼懂得我們窮人的悲哀。那是我爸,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他從小就疼我愛我,我不能不救他。”

她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酒裡,晶瑩的玫瑰紅一圈一圈散開漣漪,令人沉醉的顏色。

和淚而吞,她體會到了生活的苦澀與無奈。

生活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對你揮出一拳。

“我爸真的對我很好,他會用長長的綠草折草蜢給我玩,村裡的小朋友們可羨慕了。家裡窮,因為他天天咳嗽,幹不了重活,藥也不能停,可是有好吃的好喝的,他跟媽媽都會留給我。他瘦得皮包骨,還是捨不得花錢買營養補補......”

舒蕊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一時大哭,一時狂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舒蕊,我可以幫你。”他說不出此時的感覺,就好像你去看病,醫生問病症,病人只會說,很不舒服,哪哪都疼,就是形容不出來。

語言也有詞意不達的地方。

“不,我不要你幫,我得靠自已。從小到大,我只能靠自已。”她很倔,即使半醉半醒之間,仍然堅持原則。

“你可以試著依靠我。”

“憑什麼,憑什麼依靠你?”

她把剩下的最後一點酒倒進了杯子,一口喝光,還把杯子反轉過來倒了倒,似乎想從裡面再摳些酒出來。

“這就喝完了?”她不滿地嘟囔。

“如果我是你男人呢?”他直接跳過了男朋友,衝著身體上的關係去。

“男人,男人,我沒有男人呀。有個叫司徒的,說想追我,他算不算我男人呢?”

她醉了,咬著指頭歪著頭傻呼呼地思考。

他傾身向前,在她面前呼了一口氣,濃郁的酒香味撲在她的臉上。

“我想做你的男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