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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當戰

張鈺並未追擊,他站在原地,以逸待勞。他的目的是返回天啟,而不是殺光他們,盲目的追擊並不可取,距離太遠,遠端術法無論速度還是精準度都不夠,會被天羅殺手輕鬆躲過,造成體內靈力的白白流失。因此,他只需要等待天羅主動出擊便好。

剛剛那一串的術法,讓張鈺靈力進一步虧損,只幹掉一個人的結果讓他並不滿意。

“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為首的刺客心中憤憤,看張鈺剛才的術法,貌似還有充足的靈力。但並不合常理,他們一路追擊,不斷侵擾,他應該沒有時間進行回覆才是。可是剛剛那套術法中蘊含的力量可不像一個衰弱之人發出的,男子陷入沉思,也不能排除張鈺是在強裝鎮定的可能。

但此處離天啟已經很近了,夜長夢多,他們也不敢拖延,只能硬著頭皮去嘗試。

“注意分散,察覺不對趕緊撤!”男子冷靜地發號施令,隨即消失原地。剩下幾人不敢拖慢,紛紛化為黑影閃出,幾人明顯有了更好的計劃,從四面八方進行進攻。

看著直衝而來的兩道身影,張鈺手指輕動,原先洞穿殺手身體的地刺再次發生變化,好似一團散沙,在地上流動,匯聚一起,竟然化為一頭泥龍,盤旋在天空之中。看到泥龍襲來,兩名殺手立刻止住身形,憑藉強悍的身體素質在空中翻轉,一腳點在龍頭之上,借力上躍。泥龍輕微下沉,也不過一瞬間,並未受到任何影響,在殺手上躍之後,泥龍竟然像蛇一般柔軟,立刻掉轉頭來,一口咬在前者的手臂上。

雖然不是真正的龍牙,但泥土包裹傳來的強大壓力,讓他手骨盡數斷裂。感受到泥龍驟然出現的拉力,殺手二話不說,臉上浮出狠歷之色,只見寒光閃過,他那被泥龍咬在口中的手臂連根斷去。只是一招,還未靠近張鈺,自己就斷了一條胳膊,殺手心中駭然,眼角餘光掃過,還好他們是一起行動,另一個趁著泥龍追擊之時,已經來到張鈺身邊。

沒有任何猶豫,手上刀刃連斬,在“天青”上激起陣陣漣漪。

果然!就像情報所說,張鈺的身上有種未知力量的保護,無論何種形式的攻擊,都無法對其造成傷害。但不清楚的是,這個未知來源的防護,是否需要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來維持。因此,殺手並未放棄,在撤離同時繼續發動攻擊。

嗯?心中一凜,殺手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雙腳不知何時被一股哪裡來的吸力牢牢釘在車上。

糟了!定眼看去,許多的泥沙攀附在他的雙腳,衍生諸多觸手,將其死死纏住。

暗道不好,殺手抬眼看去,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張鈺冷峻的微笑,緊接著便是視野一片漆黑。

眾所周知,術法會隨著釋放距離越遠而力量越弱,速度越慢,所有屬性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削弱。越是遠距離進攻的術法越需要更久的蓄力和準備時間,但同樣的,距離越近的情況下,釋放的術法幾乎不需要準備,也不用太過精準,畢竟就在眼前,只要不是指東打西,命中都沒問題。剛才便是這樣,對於這名貼身的殺手,張鈺術隨心動,僅是一個念頭,便將其瞬殺。

彭!在張鈺和這名殺手纏鬥之時,馬車頂部的空中,三道身影浮現,他們站在車頂,手上各自握著一柄長劍,向著車廂直刺下去。

張鈺心中大驚,這些天羅好像發現了問題,他們不再糾結張鈺的“天青”到底如何運轉,既然頗不開他的防禦,就沒必要浪費時間,直接把目標鎖定在車廂裡的幾人。

劍刃就像切豆腐似的,輕鬆穿透車頂。

得手了!幾人眼中綻放著難以掩飾的欣喜,作為殺手,他們的手上沾染著無數條人命,刀刃刺入身體那種柔軟的觸感不會錯!沒人比他們對這個更加了解。

一擊得逞,幾人連忙抽出劍刃,因為同一時刻,張鈺已經躍上車頂,包裹著翻湧氣流的拳頭已經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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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以為像張鈺這樣的術士,近身戰鬥能力極其薄弱,但是張鈺是個例外,因為有“天青”的存在,他反倒更喜歡近身拳拳到肉的感覺,當然,只能是別人被拳拳到肉。所以,他從小特意休息過拳掌之術,可以說遠端的術法操作,只是他天賦使然。

攜風而來的重擊讓殺手的雙臂止不住顫抖,他從未想過,這名北荒術士的一拳竟會如此沉重,看著被一拳砸彎的劍身,殺手不禁冷汗直流,很難想象,如果這一拳轟在他的腦門,下場一定是像西瓜那樣炸裂開來。

“三個、兩個……”張鈺掃視全場,到現在為止,只出現了無名殺手,還有四個不知潛藏在什麼地方。

難道……張鈺心中剛剛查覺不妙,四到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車廂下方的泥地中鑽出,四柄利刃再次刺入馬車之中。

“哼哼……縱然暫時那你沒什麼辦法,但想殺這車廂裡的小娘皮可就沒那麼麻煩了……”殺手悻悻說道。下一刻,一道沉重的轟擊讓他止不住的連連後退,一口鮮血挾裹著些許內臟碎片噴灑在車頂。

眼前,張鈺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言語一般,舉著拳頭,臉色淡然地看向前者。

“媽的……你不關心這小娘……”殺手的目光掃過一旁被砸彎的劍刃,剛說到一半的話語被生生憋了回去,原本全部沒入車廂的劍身,本該鮮血淋漓,但此時他才發現,不僅是自己,其餘幾人的劍身除了沾染零星泥土外,竟然一如尋常,散發的凌冽寒光看起來分外刺眼。

難道……還不等他多想,身體便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面。他雙目圓睜,直到死亡才想明白一切,卻已然沒有機會彌補。

張鈺站在車頂,剛剛連續的揮拳加上術法釋放,虛弱感鋪天蓋地襲來,他只覺得頭暈腦脹,只能分開雙腿,儘量降低重心,穩固自己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