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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何進袁隗之死

隨著袁紹、曹操、淳于瓊、張璋、吳匡等一眾將領的戰死。

管亥在雒陽戰場上的優勢愈發明顯,逐漸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

城中局勢瞬息萬變,一片混亂,喊殺聲與慘叫聲交織迴盪在大街小巷。

猶豫管亥取勝的速度過快,以及董重和蹇碩的反戈一擊。

何進此時陷入了極度的狼狽與被動之中,局勢突變讓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周全的應對之策,甚至都沒有機會帶走天子和太后。

他只能與城門校尉伍瓊、衛尉趙謨等人匆忙率領殘部退至城西,憑藉城西的郭城勉強組織防禦。

眾人面色凝重,眼神中透著焦慮與不安,士卒們則個個疲憊不堪,但仍強撐著握緊手中的兵器,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幸好,朱儁帶著自家的私兵及時趕到。

朱儁一臉堅毅,迅速指揮著士卒們佈防,他的到來猶如給何進等人注入了一劑強心針,這才使得城西的局勢稍稍得以穩定,雙方陷入了緊張的對攻狀態。

戰鬥日夜不停,激烈的廝殺持續了整整三日,城中到處瀰漫著血腥與硝煙的味道,雙方士卒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將街道染成了暗紅色。

然而,命運似乎仍不肯放過何進,讓他陷入更深的絕望之中。

斥候匆匆來報,城西方向出現了大片的步卒,他們個個步伐整齊,士氣高昂,旗幟飄揚之處,都打著管字旗號。那一片湧動的人群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著城西涌來,彷彿即將吞噬一切。

何進聽聞此訊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深知,己方本就兵力有限,且經過多日的激戰早已疲憊不堪,如今又面臨著這股生力軍的威脅,恐怕難以抵擋。

就在何進幾近絕望之際,北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騎都尉丁原率領著幷州飛騎如一陣狂風般殺到。

丁原身先士卒,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矯健,威風凜凜。

他身後的幷州飛騎個個身著精良的戰甲,手持鋒利的兵器,胯下戰馬嘶鳴,奔騰的馬蹄揚起陣陣塵土。

幷州軍的到來,讓何進等人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彷彿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

已然徹底掌控雒陽城的管亥,在穩定住軍事局勢後,果斷地將指揮進攻城西殘敵之事,全權交付給了張飛和典韋。

如今在管亥的薰陶下,張飛已經展現出名將風采。

又有管亥親自練的兵作為基層,自然不虞有他,而且還搭配了典韋這等猛將。

至於趙雲,則是率領緹騎和士仁帶領持戟士,維護城中治安。

與史阿的幫派勢力一明一暗,護衛表裡。

無論是河南尹的郡兵,還是司隸校尉部的一千二百名徒隸,都在郭嘉的安排下,開始改編。

當然,對於死硬分子,那是殺的人頭滾滾。

對於百姓、鄉紳富戶來說,只要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即可。

甚至還有里正帶人開始分發糧食。

而管亥自己則轉身投入到另一項艱鉅且複雜的任務之中,那便是如何妥善處理天子、太后、太太后、太傅、百官,乃至整個皇宮內部的諸多事宜。

這其中涉及到各方利益的平衡與權衡,稍有差池便可能引發新的動盪,因此需要他極為謹慎細緻地謀劃。

自認為在當前局勢下佔據優勢的蹇碩,開始大包大攬起來。

早先的時候,他就囚禁了與他不和的其他常侍。

此刻,心中早有盤算,蹇碩認為當下最為緊要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廢除劉辯的天子之位。

在他看來,劉辯不過是個年幼無知的孩童,難以擔當起治理天下的重任。

而按照先帝的遺命,立劉協為帝才是順應天命之舉。

蹇碩站在眾人面前,昂首挺胸,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與決然,滔滔不絕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與理由,試圖讓眾人都認同他的想法。

聞聲,何太后那原本嬌美的面容頓時變得蒼白一片,毫無血色。

何太后心中驚恐萬分,深知一旦劉辯被廢,自己與兒子的命運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她的眼神中滿是無助與哀求,如貓兒一般飛快地瞅了人群中的管亥一眼,似乎在向管亥求救,期望他能出面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只是管亥面無表情,何太后只能心中哀怨,暗想難道這兩夜自己還是不夠努力......可她已經放下所有尊嚴,甚至後院開花三路通,以至於,現在隱隱作痛呢......

百官們則是面面相覷,他們心中雖對蹇碩的提議多有不滿,但看著管亥在場,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

他們深知管亥如今在雒陽城中的權勢滔天,稍有不慎便可能得罪於他,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於是,他們只能將目光投向太傅袁隗,期望這位朝中重臣能夠站出來說句話,主持公道。

然而,此刻的袁隗卻耷拉著眼皮,一副即將睡去的昏聵模樣。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讓人難以捉摸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或許他是在深思熟慮,權衡利弊;又或許他是在有意迴避,不想捲入這場複雜的紛爭之中。

總之,他的沉默使得整個場面陷入了更加尷尬與緊張的氛圍之中。

當然,袁隗的心理話是你們看老夫做毛線啊,老夫是幕後的,下棋的,又沒有軍權,現在好侄子袁紹被殺,袁術被抓,袁基也被拿下。

老夫出面幹嘛,出面投降啊,被釘在恥辱柱上,你們這幫老六。

“不行!”就在眾人皆因蹇碩的提議而陷入沉默與不安之時,一個高呼忽然如驚雷般響起。

眾人下意識地紛紛側目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名體量高大的老者。

他身姿挺拔,雖年事已高,但仍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不少人心中一抽,他們認出了這位老者乃是盧植。

一些膽小怕事之人甚至想要上去勸阻,生怕他這一發聲會給自己帶來災禍。

但盧植卻是昂然不懼,他目光堅定地掃視眾人,然後緩緩開口道:“案《尚書》,太甲昏庸,伊尹才把他放到桐宮。

昌邑王即位過了二十七日,就犯下一千多條罪狀,霍光才把他廢黜。

如今聖上富於春秋,做事從沒有過失,為什麼要廢黜他呢?

而且天子剛剛即位,詔書都已經發報全國,年號光熹。

這還沒有幾天,就廢黜天子,那天子的權威何在,朝廷的權威何在?

我們諸位臣子又如何號令大漢十三州,那些州郡的百姓又怎麼看待我等!”

盧植的聲音極為洪亮,竟是不用藉助傳音之物,都能讓在場的百官和周圍人眾清晰地聽見。

他言辭懇切,引經據典,句句都直擊問題的關鍵,讓不少人心中暗自點頭。

“盧植,你要不尊先帝遺令,公然以臣抗君嗎?

莫非以為我不敢殺你!”

蹇碩聞言頓時勃然大怒。

他本以為自己的計劃會順利推行,沒想到盧植竟敢公然反對。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直接拔劍在手。

健壯的他邁著大步上前兩步,手中長劍直直指向那名老者,眼神中透著兇狠與威脅。

盧植面對蹇碩的威脅,只是輕輕一甩袖子,神色淡然道:“大丈夫死則死爾,何懼之有,但治經學聖,豈能面對魑魅魍魎而不發一言!”

他的語氣堅定而從容,絲毫沒有被蹇碩的氣勢所嚇倒。

“大膽!來人,把盧植給我砍了!”蹇碩再也無法忍受盧植的頂撞,他被壓抑了太久的怒火此刻徹底釋放,情緒已經處於癲狂的狀態。

他大聲呼喊著,命令手下計程車卒動手。

聞言,兩隊虎賁迅速上前。

眾人一個個驚疑不定,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緊張地注視著場中的局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虎賁上前從盧植面前經過,卻並未對盧植動手,反而徑直走向蹇碩,將蹇碩迅速拿下。

蹇碩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瘋狂地掙扎著,怒吼道:“你們,你們做什麼?反了你們!”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手下為何會突然倒戈相向,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陷入了極度的恐慌與憤怒之中。

“我覺得尚書說的對!”

就在這個時候,管亥忽然開口說道。

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管亥的身上,管亥道:“先帝給我的密詔中,並未有立劉協為帝的文字。而蹇碩,你口口聲聲先帝遺命,卻拿不出一個詔書,只憑一張嘴說來說去,豈不是矯詔!”

說到這裡,不待對方反駁,直接一個眼神:“砍了!”

旁邊的虎賁早一刀下去,蹇碩好大的頭顱頓時滾了出去,他雙目圓瞪,竭力的想扭頭看向管亥,然後去詛咒對方,然而,怎麼使勁,腦袋都無法動彈了。

隨後,好冷......

這一幕急轉直下,看的群臣目瞪口呆,就連董重都是心頭惴惴,暗想還是苟點好。

他剛才就準備站起來和蹇碩一起喊還有誰呢?

接著,管亥看向袁隗,又看向百官,這些人當中,有好的麼?

或許有。

要全殺了麼?

那就成了黃巢。

實際上這些人不過是整個大漢士大夫集團及各個豪強的代表,殺了他們,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但帶頭的......

於是管亥開口道:“數月前,宮中購毒案,蹇碩沒能查出來是何人。

先帝認為是大將軍何進和後將軍袁隗,密詔我若有意外,入京殺之。

太傅,先行一步,大將軍隨後會到。”

聞言,袁隗長嘆一聲,並沒有出言分辨。

管亥再次開口道:“太后,陛下,如今天下動盪,朝野不寧,臣意,就不要過多殺戮,只誅太傅和大將軍二人,其餘不問,亦不族誅。”

而太后何氏,自然開口道:“可!”

隨後,一個宦官尖著嗓子下令道:“制曰:‘先帝暴斃,罪魁禍首者,大將軍何進,太傅袁隗也,今天子仁德,只誅殺何進袁隗二人,餘者盡皆赦免。’”

聞言,已經轉身的袁隗愣住,他回過頭,驚訝的看著管亥,忽然躬身到底,叩首一禮。

接著,袁隗轉身看向百官中的一些人道:“爾等好好輔佐天子。”

見狀,百官中的袁氏故吏和盟友無不痛哭流涕。

接著,自有虎賁帶走袁隗,砍下頭顱。

並有尚書執筆行文,以太尉馬日磾、司徒丁宮、司空劉弘、驃騎將軍董重、太僕袁基、少府陰脩、大司農周忠、陳留太守管亥等人為使者,前往雒陽西宣讀旨意。

同時任命麋竺為衛尉,負責皇宮的防衛工作。

聽到這個任命,一向溫文爾雅的麋竺,嘴巴都笑開了花,九卿啊九卿。

隨後,趙雲被任命為執金吾,士仁為司隸校尉,王越為河南尹、張飛為羽林中郎將、糜芳為城門校尉、高順為陷陣校尉、典韋為步兵校尉,許褚為虎賁中郎將,許定為督將,史阿為雒陽令,......鄒蝣依舊是武庫令。

......

一支由諸多朝廷重臣組成的儀仗隊,正浩浩蕩蕩地出了雒陽上西門。

場面甚是壯觀,儀仗隊中計程車卒們身著整齊鮮亮的甲冑,手持各類儀仗器具,步伐整齊劃一,神情嚴肅莊重,彰顯著朝廷的威嚴與莊重。

隊伍之中,諸位重臣或坐於車輦之上,或騎馬緩行,皆是面色凝重,心中各懷心思,畢竟當下雒陽的局勢波譎雲詭,誰也不知此行將會面臨怎樣的變數。

與此同時,何進所率領的那支混合軍團,因為新近混入了幷州飛騎,人數增多,原本駐紮在郭城之中已然無法容納下這麼多的兵馬了,無奈之下,只好移兵至顯陽苑。

顯陽苑雖說地方寬敞了些,可相較於郭城,卻也多了幾分空曠與寂寥,隱隱透著一股不安的氣息。

此刻,何進心裡跟明鏡似的,聽聞朝廷有詔令而來,他自然清楚這所謂的詔令是怎麼一回事。

如今整個雒陽都掌控在管亥的手中,那什麼朝廷的詔令呀,說白了,可不就是管亥的意思嘛。

可即便心中明白,面對這詔令,卻也不能公然違抗,畢竟名不正則言不順,一旦落下個抗旨的名頭,那在這天下人面前可就徹底失了道義,往後行事只會更加艱難。

就在這時,何進遠遠瞧見,由一眾重臣組成的隊伍在那威風凜凜的儀仗隊護衛下,浩浩蕩蕩地朝著這邊而來。

而在不遠處,張飛率領的軍隊已然紮下營寨,營帳一座連著一座,軍中旗幟飄揚,士卒們嚴陣以待,那股子肅殺之氣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得到。

朱儁皺著眉頭,略作思索後,開口對何進說道:“大將軍,不管怎麼說,朝廷眾臣都在那儀仗隊之中啊。

一旦詔令宣讀下來,咱們要是還動手,那可就是公然與朝廷作對了,到時候天下人都會指責咱們,這仗也就沒法打了。

現在依我看,只能是趁著天子使者還沒到跟前宣讀詔令,我帶兵去拖住張飛,只要能拖住一時片刻,咱們再趕緊安排一支騎兵突襲過去,想法子把朝廷那些重臣都解救過來。

如此一來,咱們手裡好歹也有了些籌碼,不至於太過被動。”

何進聽了朱儁的話,微微點頭,他心裡清楚,這眼下確實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他的目光在軍中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了騎都尉丁原的身上。

丁原見狀,先是哈哈大笑了幾聲,那笑聲在這略顯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響亮,隨後他自信滿滿地說道:“無妨,大將軍放心便是。

我軍中有司馬呂布,那可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啊!

呂布胯下馬匹神駿無比,在戰場上那是如入無人之境,厲害著呢!

屆時,就讓張遼、張楊率兵從旁策應,全力擋住管亥的騎兵,只要能牽制住他們,不讓他們有機會來干擾咱們的行動。

然後再由呂布率領我幷州的那些健兒們突襲那儀仗隊,我瞧那管亥也在軍中,說不定運氣好的話,呂布能直接將之格殺當場呢。

到那時,這局勢可就瞬間扭轉過來。”

丁原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何進依言下達了作戰指令。

不多時,朱儁率領著自家的家兵如洶湧的潮水般殺了出去,目標直指張飛所率的步卒。

張飛見此情形,不慌不忙,沉穩地下令步卒嚴陣以待。

步卒們迅速調整陣型,盾牌在前,長矛林立,猶如一座堅固的鋼鐵堡壘。

隨著雙方距離的逐漸拉近,喊殺聲震天動地,一場激烈的廝殺正式拉開帷幕。

刀光矛影交錯閃爍,鮮血四濺,士卒們的怒吼與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戰場瞬間陷入一片混亂與血腥之中。

與此同時,張遼與張楊按照計劃率領騎卒從斜刺裡殺出,他們的目標是遠遠地盯著張飛的騎卒,防止其前來增援,以保障呂布突襲儀仗隊的行動能夠順利進行。

他們在遠處徘徊,虎視眈眈,手中緊握兵器,時刻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就在這時,遠方突然揚起一陣塵土,如沙塵暴般瀰漫而出。

呂布一馬當先,率領著千餘騎如黑色的閃電般陡然殺向儀仗隊。

那場面甚是震撼,馬蹄聲如雷轟鳴,大地都為之顫抖。

呂布身姿矯健,跨下赤兔馬風馳電掣,手中馬槊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彷彿戰神降臨。

儀仗隊的眾臣們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一片慌張。

他們平日裡養尊處優,哪裡見過這等陣仗。

許多人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

儀仗隊計程車卒們也都驚恐萬分,尖叫著扔掉了手中的旗幟,四處逃竄,整個儀仗隊瞬間亂作一團。

就連管亥也微微一驚,但他很快冷靜下來,急忙跳下馬,敏捷地藏在車子後面。

呂布看到這混亂的場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心中滿是得意,以為勝利在望。

千騎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朝著儀仗隊踐踏而來,口中還大聲吼道:“身是呂奉先,管青龍,可敢單身決勝負!”

那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響徹整個戰場,充滿了挑釁與自信。

要知道,管亥勇冠三軍的稱號,再平定黑山軍之後,可是響徹大漢。

眼看千騎就要衝到跟前,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先前還慌張不已的儀仗隊們忽然一個個大叫著前衝,他們的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了強弩,弩箭如雨點般射向呂布等人。

原來,這是管亥事先安排好的計謀,故意示弱以誘敵深入。

呂布等人根本沒有提防,頓時被射得人仰馬翻。

許多騎卒慘叫著跌落馬下,馬匹也受驚狂奔,場面一片混亂。

此時的管亥早已恢復冷峻,他身手敏捷地從車後閃出,一手硬弓拉起,弓弦緊繃,和身邊幾十名同樣訓練有素的精銳射手一起射箭。

這些射手個個箭術高超,竟然箭無虛發,而且連珠而射,速度極快。

只見那弩箭如流星般劃過天空,精準地射向敵人。

馬上的騎卒們在這密集的箭雨攻擊下,一個個紛紛倒下,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一幕,驚得這些幷州飛騎心驚膽顫。

他們沒想到原本看似毫無還手之力的儀仗隊竟有如此強大的反擊力量。

就連呂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心中大罵管亥太過狡猾陰險。

他深知此刻若繼續前衝,必定是死路一條,於是忙不迭地轉身想要逃走。

可身後箭矢如雨,他只能左跳右跳,憑藉著高超的武藝躲避那一支支奪命的箭矢。他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險象環生。

看到這一幕,管亥忽然大喝一聲,手中麾指向呂布,登時所有人都將目標鎖定呂布,弩箭如潮水般射向他,直接將呂布周圍的空間完全覆蓋。

噗噗噗,可憐那號稱飛將軍的呂布雖然武藝高強,能一縱兩丈遠,但在這密集的箭雨攻擊下,依舊難以逃脫,瞬間被射成了刺蝟。

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最終撲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那曾經不可一世的身影,如今倒在血泊之中,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隨著呂布的倒下,這場戰鬥的局勢也發生了根本性的逆轉,何進一方的計劃徹底破產,而管亥則再次展現出了他卓越的軍事才能與智慧。

管亥早在聽聞幷州飛騎抵達後,就知道何進必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帶這個儀仗隊過來,就是為了誘敵。

那儀仗隊的人員,可都是管亥精心挑選的銳士!

所謂優勢在我,就是要讓對方覺得優勢在我。

看到這一幕,朱儁大驚失色,連忙下令退兵,張遼和張楊也率領騎卒緩緩而退。

與此同時,張飛馬步軍,則是快速壓上。

管亥縱身騎上高頭大馬,身姿挺拔,威風凜凜。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整個戰場,隨後手中舉起天子節仗和詔書,大喝一聲:“天子有詔,只誅何進一人,其餘赦免!”

聲音猶如洪鐘,響徹雲霄,在戰場上回蕩不息。

此詔一出,其麾下的三軍將士齊聲響應,一起大喝。

那吶喊聲震天動地,氣勢磅礴,如洶湧的海浪般席捲而來。

聲音所到之處,何進的部眾們頓時人心惶惶。

士卒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猶豫與動搖。

他們原本是為何進而戰,可如今聽到天子詔書,又看到節仗,還有那些往日的重臣,一個個站起來,被人扶到陣形的前列。

有太尉馬日磾,有司徒丁宮、司空劉弘、驃騎將軍董重、太僕袁基、少府陰脩、大司農周忠......

他們心中不禁對自己的立場產生了懷疑。

畢竟,誰也不想與朝廷為敵,成為叛逆之徒。

那些低階士卒們開始竊竊私語,討論著自己的去留。

一些膽小怕事的已經開始放下武器,準備投降。

而軍官們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們一方面要考慮對何進的忠誠,另一方面又害怕違抗天子詔令會給自己和家人帶來災禍。

整個何進的陣營陷入了一片混亂與不安之中,士氣如決堤之水般迅速低落。

就連一向沉穩果決的朱儁也都神色遲疑起來。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糾結與憂慮,手中緊握著兵器,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他身旁,士卒們的躁動愈發明顯,原本整齊的佇列開始變得鬆散,各種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看到這一幕,何進心中悲涼萬分,哪裡不知道此刻已然敗局已定。

曾經的雄心壯志在這一刻化為泡影。

儘管之前已向董卓傳去求救之令,可兩地相距千餘里,遠水救不了近火,董卓的援軍根本來不及趕到。

何進的臉上寫滿了絕望與不甘,但他仍強作鎮定,試圖在這絕境中尋找一絲轉機。

陡然,他猛地一咬牙,縱馬而出,那匹馬彷彿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決絕,四蹄揚起陣陣塵土,徑直衝到陣前。

何進挺起胸膛,威風凜凜的大聲喝道:“管亥何在!”

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依然響徹戰場。

他試圖與管亥當面對質,或許是想在最後時刻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又或許是想以一種壯烈的方式結束這一切,總之,何進的身影在這混亂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孤獨與悲壯。

見狀,管亥也縱馬而出,道:“大將軍有何話說?”

何進高聲喝問:“管亥!你今日興兵,可是要廢帝另立?”

管亥從容回應:“我又不是叛逆,怎麼會廢帝?

我只是奉先帝密詔,且今日亦是奉天子之令行事,只誅殺袁隗、何進二人而已。

並且我已上奏何太后,絕不族誅,絕不多行殺戮。

而太后也有制令在此。”

何進聽聞此言,心中五味雜陳,沉默良久,嘆了口氣道:“我兒何鹹已死於亂軍之中,如今只有孫子何宴還在襁褓之中,他是何家最後的血脈,還望管君能夠厚待之。”

管亥神色凝重,朗聲道:“你放心,我必視之如親子,絕不讓他受半分委屈。”

何進得到管亥的承諾,再無掛念,他緩緩環顧四周,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將士,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感。

最終,他直接下令三軍放下刀兵,向管亥投降。

隨後,何進緩緩抽出腰間佩劍,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決然地自刎而亡。

那鮮血濺落在地上,與塵土混合,彷彿是他一生的落幕。

一個從屠夫做到人臣極致的逆襲史......

見狀,不少士卒忍不住痛哭流涕。

這些士卒們跟隨何進多年,心中對他自是有一份忠誠與情義。

此刻看到主將身亡,往昔的回憶湧上心頭,他們為將軍的逝去而悲痛,也為這一場戰爭的殘酷與無常而哀傷。

而管亥望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感慨,戰爭的勝利並未帶給他預期的喜悅,反而讓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權力爭鬥背後的沉重與悲哀。

他默默下令,妥善安置投降計程車卒和處理後續事宜,期望能儘快讓這飽經戰亂的雒陽城恢復平靜與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