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與淳于瓊指揮著士卒如洶湧的潮水般湧向武庫。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動地。
曹操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信,他站在陣前,手中長劍揮舞,大聲呼喊著指揮號令:“左翼向前推進,右翼護住陣腳,莫要慌亂!”
士卒們在他的指揮下,佇列整齊地向前衝鋒。
他們舉著盾牌,抵擋著武庫守軍射來的箭矢,一步步逼近武庫大門。
淳于瓊則在一旁,滿臉橫肉因興奮而微微顫抖,他不斷地催促著自己麾下計程車卒:“都給我衝,第一個衝進去的,重重有賞!”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與粗糲,在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
當又一波士卒衝到武庫大門前,箭矢和石子破空而來,砸得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卒們血肉橫飛。
但曹操計程車卒們毫不退縮,第二波又已經湧上去。
有計程車卒被守軍的長矛刺中,慘叫著跌倒,但後面計程車卒緊接著補上,繼續強攻。
在這激烈的攻擊下,武庫的大門終於被撞開,曹操與淳于瓊計程車卒們如潮水般湧入。
武庫內瞬間陷入一片混戰,刀光矛影閃爍,鮮血四濺。
士卒們揮舞著兵器,相互廝殺,怒吼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令人膽寒。
淳于瓊看著己方逐漸佔據上風,他興奮得滿臉通紅,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張狂:“今日這功勞,非我淳于瓊莫屬啊!”
就在此時,後方傳來一陣沉悶而急促的馬蹄聲,彷彿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淳于瓊以為是己方援兵趕到,他興奮地轉身,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便扯著嗓子大聲叫道:“你們來晚了,功勞,是我淳于瓊的,哈哈哈!”
陡然,一支利箭如流星般疾飛而來,精準地從他口腔之中穿過,帶出一蓬鮮血。
淳于瓊圓瞪著眼睛,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驚恐與難以置信。
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手中兵器哐當落地,隨後緩緩倒下。
曹操在聽到那由遠及近、仿若雷鳴般的馬蹄聲之際,心臟猛地一縮,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然多年征戰經驗使其迅速穩住心神,警惕地望向馬蹄聲來源之處。
可轉眼之間就目睹淳于瓊中箭身亡,曹操心中怒火陡然被點燃,憤怒地破口大罵:“淳于瓊,你這烏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只見千餘騎仿若黑色風暴奔騰而來。
場面極其震撼,馬背上騎士個個身姿矯健,宛如戰神臨世。
他們身著清一色玄色色戰甲,戰甲於陽光映照下散發冰冷金屬光澤,頭戴堅固鐵盔和覆面,僅露出一雙雙冷峻銳利的雙眸。
戰馬鬃毛隨風肆意飄舞,馬蹄有力揚起陣陣塵土。
為首之人正是管亥!
曹操頭皮發炸,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暗自驚呼:“我天!”
管亥之勇猛威名,他數次體會,深知其厲害。
生死攸關時刻,曹操內心湧起強烈求生欲,強鼓一股子力氣,逼迫自己迅速冷靜,大腦飛速運轉思索應對之策。
瞬間後就高聲指揮:“眾將士,隨我從側面突圍,切不可慌亂!
此刻唯有齊心協力,方存一線生機!”
言罷,曹操揮舞手中長劍,率先衝向側面。
其身姿矯健,步伐堅定,決絕背影似有一種無形力量,感染身後士卒。
見主帥如此英勇無畏,曹操所部士卒士氣大振,眼中恐懼漸被堅定取代,緊緊跟隨曹操,如鋼鐵洪流,竟殺出一條血路而走。
“呵!”曹操根本不敢回頭,深知此刻稍有鬆懈便是萬劫不復。
他帶著士卒瘋狂前衝,心中唯念:衝出去!
然正奮力突圍時,冷不防前方一道仿若銀色閃電般之人斜刺裡殺出。
曹操定睛細看,只見一名姿顏雄偉大漢,率領緹騎,如入無人之境橫衝直撞,直衝入他的陣列。
大漢手中長槍於陽光下閃爍耀眼寒芒,如蛟龍出海,瞬間刺倒數名士卒。
士卒慘叫聲於曹操耳畔響起,他心中大驚失色。
“擋住他!”曹操見此人勇武幾可與管亥媲美,不由得亡魂大冒,急忙喝令士卒阻攔趙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驚恐。
同時,他心中暗自籌謀保全自身之法。
只見他悄悄矮下身子,欲在混亂人群中隱匿身形,而後緩緩摘下那頂代表其身份的耀眼鶡冠,期望藉此降低存在感,免成敵軍首要攻擊目標。
正奔走間,曹操只覺身後風聲乍起,風聲中似攜死亡氣息。
下一刻,後背一涼,劇痛襲來。
他緩緩低頭,只見一截槍尖穿透胸膛。
槍尖抽出,鮮血如泉湧汩汩流出,瞬間染紅衣衫。
曹操只覺胸口溫熱,四肢卻迅速冰冷,身體力量似隨鮮血流失而漸消逝。
他強忍疼痛艱難轉身,去看那名取其性命之人。
待看清正是那姿顏雄偉大漢,曹操瞪大雙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不甘,艱難吐出:“爾是何人?”
大漢昂首挺胸,朗聲喝道:“吾乃常山趙子龍!”
曹操與淳于瓊雙雙戰死,此突發變故令剩餘士卒頓失主心骨,心中滿是恐懼絕望。
短暫混亂後,眾人紛紛棄械,面露哀求之色,懇請投誠。
看著烏壓壓一片士卒,管亥眉頭輕皺,深知這些士卒若處置不當,將成巨大隱患。
於是,他高聲喝道:“大將軍何進謀逆,竟敢毒殺皇帝,罪不容誅!
我乃執金吾管亥,有天子密詔在身,特來討賊。
爾等若要投降,便乖乖登記戶口,隨我一同討賊。
即便戰死沙場,我亦會將俸祿發至爾等家中,使家人無後顧之憂。
但若有不降者,立殺無赦!”
聲音洪亮如鍾,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依次傳令下去,那些已棄械士卒,哪敢再有反抗。
他們深知此刻別無選擇,皆高聲呼喊:“願從執金吾討賊!”
然仍有幾人心存僥倖,欲彎腰拾兵器繼續反抗。
早被管亥身旁親衛察覺。
親衛們毫不遲疑,數箭齊發,那幾人即刻倒於血泊之中。
須臾間,這些投降之人被集合至武庫,由士仁和鄒蝣著手登記戶口姓名,井然有序進行整編事宜。
管亥則帶著趙雲,領部分精銳士卒,仿若洶湧浪潮般殺奔驃騎將軍府。
至於此處防備,管亥又多留許褚及五百壯士加強守護,以保後方安穩。
......
驃騎將軍府外,氣氛緊張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一觸即發。
車騎將軍何苗早已陳兵列陣,麾下士卒們排列得倒是頗為整齊,乍一看去,軍陣頗具幾分威嚴的模樣,彷彿能應對任何來敵。
士卒們身著甲冑,手持兵器,眼神中透著或緊張或堅定的神色,嚴陣以待。
驃騎將軍董重和率領著自己的部眾,把守府門,事發突然,他只來得及調動五百士卒。
董重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他率先開口,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憤怒:“何苗,你這外戚專權的小人,平日裡只知阿諛奉承,如今竟還敢在此阻攔我等正義之師,你難道不知自己犯下了彌天大罪嗎?”
董重深知何苗憑藉著何家外戚的身份在朝中作威作福,心中早有不滿,此刻藉機發作。
何苗一聽,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他在馬背上挺直了腰桿,大聲回罵道:“董重,你休要在此血口噴人!
你自己心懷叵測,妄圖謀逆,還敢汙衊我。
我何苗一心為了大漢江山,你才是那亂臣賊子!”
何苗雖然心中有些許底氣不足,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絕不能示弱,況且他自認為背後有何家的勢力支撐,並不懼怕董重。
而且,現在的皇帝是劉辯!
董重冷笑一聲:“哼!你為了何家的私利,排擠忠良,擾亂朝綱,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為了大漢江山?
你看看如今的朝廷,被你們何家搞得烏煙瘴氣,你還有臉在此狡辯!”
何苗被董重說得有些語塞,但仍強詞奪理道:“你莫要在此危言聳聽,倒是你,董重,你與宦官勾結,意圖不軌,這才是眾人皆知的事實!”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罵聲越來越激烈。
但就是沒人敢下令進攻。
士卒們在一旁聽得百無聊賴,甚至有人偷偷掏出了一包南瓜子......
嗵嗵嗵!
陡然一陣急速的馬蹄聲響起,何苗頓時哈哈大笑:“董重,越騎校尉和屯騎校尉到了,你等死吧!”
董重聞言,頓時嚇得面色蒼白,連忙調轉馬頭向府內奔去。
“殺!”
如洶湧浪潮般的鋼鐵洪流奔騰而來,卻衝向了何苗的陣列。
何苗所部的軍陣頓時像是脆弱的堤壩遭遇了洪水衝擊一般,出現了較大的騷亂。
馬蹄聲震耳欲聾,彷彿要踏碎這片大地,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讓人心生恐懼。
士卒們的吶喊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具壓迫感的聲浪。
就在這混亂之際,趙雲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胯下白馬四蹄生風,如一道白色的閃電劃過。
他手持長槍,身後帶著幾十名同樣英勇無畏的精銳之士,瞅準時機,猛地衝入何苗的陣中。
只見趙雲手中長槍如龍蛇飛舞,所到之處,敵方士卒根本難以招架,紛紛被挑落馬下。
一時間,鮮血飛濺,慘叫連連,原本還算整齊的軍陣被衝得四散而走,士卒們驚恐地四處逃竄,試圖躲開這奪命的鋒芒。
而管亥更是勇猛無比,在這混亂的戰場上,他就如同一頭闖入羊群的猛虎,無人能擋。
手中的長槍上下翻飛,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片血花,那槍法出神入化,殺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眨眼間便如入無人之境般殺到了何苗的跟前。
何苗面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面對管亥這等殺神,他連逃跑的勇氣都喪失殆盡。
就在管亥高高舉起長槍,正要一槍結果何苗性命之時,旁邊突然一道身影閃過,一名儒士模樣的人挺身而出。
只見他身姿敏捷,手中長劍瞬間出鞘,在千鈞一髮之際擋住了管亥這致命的一擊。
那劍身與槍尖碰撞在一起,濺起一串火星,發出清脆而刺耳的聲響,迴盪在這混亂的戰場上。
管亥心中一動,看著眼前這位儒士,高聲問道:“可是長史樂隱?”
他心中暗自思忖,在這等關鍵時刻出手阻攔,且看其模樣氣度,很有可能就是那位頗有聲名的樂隱。
那人正是樂隱,聞言並未立刻回應,只是緊握著手中長劍,目光警惕地盯著管亥,似是在防備著他的下一輪攻擊。
管亥從對方表情中得到答案,當即大喝一聲,手中長槍猛地一掃,勁道十足。
樂隱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手中佩劍瞬間被掃飛出去,哐噹一聲掉落在地,濺起一片塵土。
“抓活的!”隨著管亥一聲令下,他的親兵們仿若訓練有素的狼群,瞬間如潮水般迅速一擁而上。
他們身姿矯健,動作敏捷至極,幾個回合之間,便成功地將何苗和樂隱生擒。
何苗此刻早已沒了平日裡身為車騎將軍的威風凜凜,面色如土,身體不受控制地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彷彿一隻待宰的羔羊。
而樂隱雖同樣被擒住,但其眼神中卻仍透著一絲倔強與不屈,他緊緊盯著管亥,目光猶如實質。
這時,驃騎將軍董重看到管亥到來併成功控制住局面,頓時喜極而泣。
他騎馬上前,聲音中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對管亥的殷切期盼:“管將軍,你來了啊,我們董家有救了,先帝冤屈啊!”
董重深知自己在這複雜的局勢中孤立無援,家族命運岌岌可危,管亥的出現無疑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管亥心中對董重此人其實並非十分喜歡,董重平日裡的一些行事風格和在朝中的作為,都讓管亥有所詬病。
然而,在當下這個關鍵時刻,他清楚地明白,必須要藉助董重的名頭,如此一來,自己的行動才能更加的名正言順。
畢竟他目前在這邊的兵力有限,僅有騎卒三千,步卒五千,即便憑藉著軍隊的勇猛善戰能夠擊潰何進,但想要將其全部剿滅,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若是不幸陷入拉鋸戰,有董重做盟友,從各個方面來看,都會讓整個局勢顯得更加真實可信,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自己的勝算與周旋的餘地。
“驃騎將軍!”管亥面色凝重,高聲說道,“先帝早就懷疑有人要對他下毒手,曾給我密詔,一旦有變,要我殺回雒陽,還望你我同心!”
管亥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聲若洪鐘,讓周圍計程車兵們都能清晰地聽到。
董重聽聞此言,頓時大喜過望,他連忙點頭,激動地說道:“同心,同心,自然同心!”
此刻的董重,彷彿看到了家族復興的希望,也看到了自己在這亂世中重新站穩腳跟的曙光。
兩人達成合作之後,管亥心生一計,當即和董重商議,驅使何苗的部眾充當前鋒,朝著皇宮浩浩蕩蕩地殺將而去。
那何苗的部眾雖心有不願,但在刀槍逼迫之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前行。
大軍一路行進,不多時便來到了朱雀闕門。
此時,恰好遇到帶兵前來的吳匡。
董重一心想要在眾人面前顯示自己的威風,他挺了挺胸膛,自信滿滿地對管亥說道:“管將軍,看某的!”
說罷,便率領本部人馬,驅趕著何苗的那些士卒,向著吳匡的部隊發起了進攻。
董重騎在高頭大馬上,手中長刀揮舞,大聲呼喊著指揮號令:“兒郎們,給我衝,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
然而,理想與現實之間卻有著巨大的差距。
吳匡所率之軍亦是訓練有素,且佔據著有利地形。
雙方剛一交鋒,董重這邊便連連敗退。
那些被驅趕的何苗部眾本就士氣低落,此刻更是無心戀戰,紛紛往後逃竄,一時間陣腳大亂。
董重見勢不妙,心中慌亂不已,忙回頭向管亥求救:“管將軍救我!”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管亥看到這混亂的場景,心中暗自搖頭,無語地一揮手。
趙雲心領神會,立即率領騎兵如一陣狂風般殺了過去。
趙雲胯下白馬嘶鳴,他手持長槍,身姿矯健,如戰神降臨。
只見他衝入敵陣,長槍舞動,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吳匡的部隊原本正全力追擊董重的敗軍,沒想到突然殺出這樣一支精銳騎兵,頓時陣腳大亂,紛紛敗退。
吳匡心中焦急,他深知此時若不能進入朱雀闕門,便會陷入絕境。
於是,他一邊指揮部隊且戰且退,一邊朝著朱雀闕門奔去。
董重在擔任驃騎將軍之前,常年擔任衛尉,這朱雀闕門的守衛大多都是他的親信。
此刻,董重見吳匡想要進入朱雀闕門,頓時怒目圓睜,大喝一聲:“我是驃騎將軍董重,關閉宮門!絕不能讓他進去!”
守衛們聽到命令,迅速行動起來,合力關閉宮門。
吳匡眼睜睜地看著宮門在眼前緩緩關閉,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
管亥趁機帶兵掩殺過來,他計程車兵們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吳匡的部隊在這兩面夾擊之下,徹底大敗。
而此時,袁紹和張璋才堪堪帶兵趕到。
他們看到自家的潰兵如潮水般湧來,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兩千多如虎狼般的騎卒便已席捲而來。
袁紹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局勢危急,但仍試圖穩住陣腳。
當即大聲呼喊著指揮士卒:“不要慌亂,列陣防禦!”
然而,潰兵的衝擊使得他們根本無法有效地組織起防禦,只能連連敗退。
袁紹心中又急又怒,他一把將頭盔摔到地上,雙眼通紅,大聲喝道:“給我射殺那些騎卒!”
同時,他指揮著大戟士向前抵擋管亥。
大戟士們手持長戟,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前推進,試圖阻擋管亥的攻勢。
一時之間,箭矢搭配大戟,竟穩住了態勢。
管亥見正面衝鋒受阻,他冷靜地甩起麾,那些騎卒們頓時不再盲目衝鋒,而是迅速取出弓箭,一時間箭落如雨。
袁紹急忙指揮士卒舉起盾牌防禦,只聽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彷彿一場交響樂。
盾牌後計程車卒們緊緊靠著,臉上滿是緊張與恐懼。
袁紹心中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又開始喝令士卒用屍體堆成阻礙物,想要以此阻擋騎卒的衝鋒。
就在這時,冷不防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袁紹身邊一名武將反應迅速,奮力將箭格飛。
大難不死的袁紹深吸一口氣,正要誇讚那武將的英勇,誰知又是一箭破空而來。
這一箭速度極快,角度刁鑽,袁紹根本來不及躲避,正中面門。
袁紹慘叫一聲,身體向後倒去,他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不甘。
我可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人,天下清流的楷模,士人的領袖、漢末亂局的執行導演......然而再多的名頭,也無法阻止性命的逝去。
因為他是一個人。
隨著袁紹的倒下,剛剛穩住西園軍頓時失去了主心骨,開始潰敗。
管亥趁勢帶兵押上,他騎在馬上,威風凜凜,大聲喝道:“天子有詔,投降免死!”
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戰場上回蕩。
不少原本還在拼死抵抗計程車兵們,聽到這話,心中紛紛動搖。
一時之間,投降的不計其數。
張璋在奔逃的過程中,被趙雲一眼鎖定。
趙雲搭弓射箭,動作一氣呵成,利箭如流星般射出,精準地射中了張璋。
張璋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而典韋也在混戰中找到了吳匡,他揮舞著雙戟,如入無人之境。
吳匡驚恐地看著典韋向自己逼近,想要反抗,卻根本不是典韋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典韋手起戟落,手刃了吳匡。
......
與此同時,蹇碩瞅準時機,帶領著自己的心腹之人突襲。
他們如鬼魅般出現在新任黃門令潘隱的面前。
潘隱尚未反應過來,便被蹇碩等人圍攻。
蹇碩手持利刃,眼中滿是決絕,他狠狠刺向潘隱,潘隱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之中。
蹇碩殺死潘隱後,開始指揮省中宿衛,響應管亥,他站在高處,大聲呼喊著:“管將軍是先帝重臣,我等順應天命,追隨管將軍,共扶漢室!”
......
聽聞城中局勢動盪不安,因騎卒不足而出處落於下風。
羽林中郎將桓典心急如焚,他深知此刻若不採取行動,恐生變數。
在一番思索與權衡之後,終於忍不住下令對張飛所部發動攻擊。
他站在陣前,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然,大聲喝道:“眾將士,隨我出擊,務必擊退張飛所部,穩定城中局勢!”
言罷,他率先策馬向前衝去,身後近兩千甲冑鮮明的羽林騎如潮水般湧動,馬蹄聲震耳欲聾,彷彿要踏碎這片大地。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卻讓桓典目瞪口呆。
當羽林騎朝著張飛所部衝鋒之時,還未衝到跟前,張飛所部便迅速反應過來,他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一陣箭雨如蝗蟲般射向羽林騎。
羽林騎們雖有甲冑防禦,但仍有一二百人被射落馬下。
那被射中計程車兵發出陣陣慘叫,有的當場斃命,有的則在地上痛苦地掙扎,鮮血瞬間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緊接著,兩股騎卒迅速絞殺到一起。
只見張飛所部計程車兵個個勇猛無畏,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長矛,與羽林騎展開了激烈的近身搏鬥。
羽林騎們本以為憑藉自己的精銳之名,能夠輕鬆應對,卻沒想到對方如此強悍。
在交鋒過程中,羽林騎紛紛落馬,他們在馬上的優勢瞬間喪失殆盡。
這些雒陽的禁兵精銳,往日裡在城中耀武揚威,備受尊崇,可如今卻已不復往日的神勇。
他們長期生活在相對安逸的環境中,缺乏實戰的磨練,與那些從血海之中殺出來的邊軍精銳相比,差距立現。
更何況管亥留給張飛的部眾,不僅訓練有素,而且甲冑的精良程度還要超過羽林騎。
那堅固的甲冑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為士兵們提供了更好的防護,也讓他們在戰鬥中更加勇猛無畏。
或許,這也是歷史上袁紹掌握西園軍和北軍五校,卻不敢進攻董卓麾下三千精銳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深知,沒有經過殘酷實戰洗禮的軍隊,即便人數眾多,裝備精良,一旦遇到真正的精銳之師,也極有可能一敗塗地。
在這亂世之中,實戰經驗與軍隊的血性,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之一。
桓典望著眼前兵敗如山倒的場景,心中滿是懊悔與無奈,他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對手,可此時想要挽回敗局,卻已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