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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刺激

公孫瓚本懷著滿腔的壯志豪情,孤軍深入遼西之地,追擊烏桓人和張純張舉的叛軍。

誰知道反被包圍,只能困守管子城。

起初,他並未有太多的擔憂與顧慮,畢竟在他的認知裡,身後還有劉虞和孟益所率領的大軍作為堅實的後盾,隨時能夠為他提供支援與接應。

他自信滿滿地認為,憑藉自己的勇猛與麾下將士的精銳,即便遭遇些許困境,也定能化險為夷,凱旋而歸。

然而,命運卻跟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他萬萬沒有料到,後方的友軍似乎將他遺忘在了這偏遠的管子城。

他們一心只專注於求購張純、張舉的人頭,招降烏桓人。

對公孫瓚的艱難處境視而不見,絲毫沒有前來救援的跡象。

而公孫瓚被困管子城後,丘力居等烏桓首領更是鐵了心要將他置於死地。

烏桓人雖不善攻城,但此次卻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堅決,他們將管子城圍得水洩不通,連平日裡慣用的“圍三闕一”之策都棄之不用,直接採用團團圍困的方式,試圖將公孫瓚及其所部困死城中。

從這決絕的圍困之勢,便可清晰地看出雙方之間仇恨之深,已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公孫瓚所面臨的困境愈發嚴峻。

城中的糧草逐漸消耗殆盡,到如今,已然開始宰殺戰馬以充飢。

士卒們每日忍受著飢餓的折磨,士氣也在這艱難的處境中逐漸低落。

公孫瓚望著城中日益減少的糧草和疲憊不堪計程車卒,心中滿是焦慮與無奈,但又無計可施,只能在城牆上日復一日地盼望著援兵的到來。

就在公孫瓚幾乎陷入絕望之時,東方突然傳來訊息,有援兵將至。

公孫瓚聽聞此訊息,心中先是一驚,隨後便是難以抑制的興奮。

他迫不及待地登上城頭,向著東方眺望。

當看到東方塵土漫天,那漫天的塵土彷彿是希望的象徵,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鎮東將軍管均!”公孫瓚喃喃出聲,在這一刻,他從沒有如此熱切地期盼過一個人的到來。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管均的援兵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給予了他生存下去的希望。

公孫瓚的眼神中閃爍著激動與感激,他深知,若能成功解圍,管均便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對管均的感激之情和認同溢於言表。

與此同時,丘力居也得到了東方有大軍前來的訊息。

他趕忙登上高處,望向東方,只見那滾滾煙塵如洶湧的浪潮般席捲而來,遮天蔽日。

丘力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與不安。

因為烏桓人的家眷、族地大多集中在柳城,而這股突然出現的大軍卻沒有提前給他們任何訊息,這讓他們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甚至有可能,柳城已經慘遭敵手。

丘力居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但此刻已無暇深思,只能匆忙地召集手下頭人,商議應對之策。

牽招站在陣前,望著遠處烏桓人的營帳,心中熱血沸騰。

他在管均麾下已久,劉備原本都是他的麾下,後來扶搖直上倒也算了,兩人畢竟是兄弟。

但關羽和張飛算什麼,他們不過是劉備的部曲,現在關羽、張飛等人屢立戰功,而自己卻被閒置一旁,心中早已憋了一股勁。

若長此以往,自己必將被關、張二人遠遠超越,屆時在眾人面前將顏面盡失。

此刻,終於有機會在這戰場上大展身手,他又怎能輕易放過?

不過,出於謹慎,他還是象徵性地詢問身旁的郭圖:“公則,如今這情形,我們該如何是好?”

郭圖同樣被眼前的景象所振奮,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連忙說道:“敵軍本在全力攻城,此刻面對我等援兵的突然到來,必定會慌亂地換陣,試圖調整部署以應對我們。

而這換陣之時,便是他們最為薄弱、最為混亂之際,我們當抓住此絕佳時機,發動急攻,必能一舉破之!

急攻,急攻啊!”

牽招聞言,心中大喜,他等的便是這樣的機會。

當下,他毫不猶豫地高高舉起手中的長矛,大聲下令:“全軍進攻!”

剎那間,數萬駿馬如奔騰的洪流一般,嘶鳴著向著烏桓人的營地衝去。

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大地在馬蹄的踐踏下微微顫抖,彷彿在為這即將爆發的激戰而顫抖。

而烏桓人原本正專注於攻城,絲毫沒有預料到援兵會如此迅速地殺到。

此刻,面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軍,他們頓時亂了陣腳,根本來不及調整和擺陣。

他們的營帳原本就沒有設定堅固的營壘之類的防禦工事,在這突如其來的衝擊下,瞬間被如潮水般的駿馬踐踏得七零八落。

烏桓人們四處奔逃,呼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整個營地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丘力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營地陷入如此混亂的局面,心急如焚。

他試圖以犧牲幾個營的兵力為代價,迅速集結起剩餘的兵馬,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然而,就在他努力集結兵力之時,蘇僕延看到是鎮東將軍的兵,心中恐懼萬分,嚇得直接率領自己的部落逃走。

他這一逃,其他部落的烏桓人見勢不妙,也紛紛開始逃竄。

一時間,烏桓軍隊的陣腳徹底大亂,兵敗如山倒。

丘力居望著眼前兵敗如山倒的景象,頓時大罵不止,心中也充滿了絕望與無奈。

在這如此混亂的局面下,已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戰鬥,繼續抵抗唯有死路一條。於是,他長嘆一聲,率領著殘兵敗將轉身逃離。

牽招見烏桓人潰敗而逃,哪裡肯就此罷休。

他一馬當先,率領著士卒們緊緊追擊。

士卒們在他的帶領下,士氣高昂,如虎狼之師一般,誓要將烏桓人徹底擊敗。

在遼西這片廣袤無垠且風沙漫天的土地上,縱馬奔騰。

馬蹄聲如雷貫耳,重重地踏在乾裂的土地上,揚起的塵土好似洶湧的沙暴,遮天蔽日。

喊殺聲更是響徹雲霄,彷彿要將這片天地都震碎開來。

公孫瓚站在管子城那歷經戰火洗禮、略顯破敗的城頭,遠遠瞧見這一幕,心中的喜悅瞬間洶湧而出,那原本因被困多日而寫滿疲憊與陰霾的臉上,此刻終於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揮舞著那因長期征戰而略顯粗糙的拳頭,對著逃竄的烏桓人扯著嗓子破口大罵:“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平日裡囂張跋扈,如今也有今日這般狼狽逃竄之時!哈哈哈哈哈!我要把你們全部俘虜!!”

隨後,他迅速召集起城中僅存的部分騎卒,那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殺敵火焰,準備出城加入追擊的行列。

公孫瓚身姿矯健地一躍上馬,一馬當先,率領著騎卒們如同一股迅猛的疾風般衝出城門。

然而,他們的戰馬由於長時間被困城中,糧草短缺,早已瘦骨嶙峋,飢餓不堪,體力嚴重透支。

儘管士卒們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著堅定,公孫瓚更是懷著滿腔的熱血與殺敵的決心,但戰馬卻難以支撐長時間的奔襲。

僅僅追出一段距離,戰馬們便紛紛口吐白沫,腳步踉蹌,速度越來越慢,彷彿每邁出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公孫瓚望著逐漸遠去的烏桓敗軍,那眼中的不甘如燃燒的火焰,卻又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滿是憤懣與遺憾,只能咬著牙下令返回城中。

當公孫瓚等人垂頭喪氣地回到城中時,郭圖等人早已在城門口滿臉堆笑地迎候。

郭圖率先向前一步,雙手抱拳,微微彎腰,滿臉諂媚地說道:“公孫將軍,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一路辛苦。”

公孫瓚看著郭圖那副殷勤的模樣,心中雖有些許詫異,但想到畢竟是援兵到來,且一路奔波確實勞累,便也放鬆了警惕。

“公孫將軍孤軍深入,拼死奮戰,幽州牧劉虞坐享其成,又欲害將軍,真是不當人子!”

郭圖趁機罵道。

公孫瓚頓時如同找到知己一般,也是對孟益和劉虞大罵不止。

郭圖隨後便熱情地邀請他們先去用餐,聲稱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為他們接風洗塵,同時也讓士卒們好好休整一番。

公孫瓚等人一路奔波,又累又餓,聽聞有飯菜,自是欣然前往。

誰知道,就在他們毫無防備地圍坐在餐桌旁,看著滿桌的飯菜,正準備大快朵頤之時,郭圖等人突然臉色一變,那原本諂媚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眼中露出如惡狼般兇狠的目光。

“啪!”

郭圖猛地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這便是動手的訊號。

一群甲士如惡狼般猛地暴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明晃晃的武器,迅速將公孫瓚等人團團圍住。

公孫瓚驚愕萬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喊道:“公則,你這是何意?”

然而,他們飢餓難耐,又沒有刀兵,倉促之下,還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便被對方輕易地制服,全部淪為俘虜。

公孫瓚直到此時才恍然大悟,心中暗叫不好:“原來這管均是想謀逆了!”

他心中滿是懊悔與憤怒,後悔自己沒有早一點察覺對方的陰謀,可此刻明白過來卻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落入敵人的手中。

不多時,前方傳來訊息,牽招大勝而歸。

原來,丘力居等人由於逃得較晚,在逃跑過程中被牽招的大軍逐漸追上。

丘力居年事已高,體力不支,那原本在馬背上還算挺拔的身姿如今也已搖搖欲墜,眼見著就要被牽招俘虜。

他心中權衡再三,想到繼續逃亡也難以逃脫,且牽招的追兵如此兇猛,自己的部落也已遭受重創,於是乾脆心一橫,直接選擇了投降。

他緩緩下馬,將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雙手高舉,對著牽招說道:“將軍,我願投降,只求將軍放過我族之人。”

牽招也是大喜,在漢人的印象中,只要自己強橫,那羌胡之類的便是可以任意趨勢的獵狗。

丘力居投降,那對於接下來攻下遼西郡,並侵吞右北平郡,就更加順暢了。

於是,原本狼狽逃竄的烏桓人丘力居,轉眼間又成了座上賓,受到了牽招的禮遇。

牽招命人將丘力居帶到營帳之中,為他安排了座位,還命人端上美酒佳餚。

而公孫瓚卻從之前的守城將領淪為階下囚。

回想起看到援兵那激動的心情,再到此刻的沮喪。

命運的轉折如此之大,讓他一時感慨萬千,心中暗自嘆息:“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誰能想到片刻之前我還在盼望著援軍解圍,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

想著劉虞坐鎮幽州,公孫瓚愈發忿忿,於是乾脆也選擇了投降。

在公孫瓚和丘力居的帶路下,牽招大軍勢如破竹。

他們憑藉著公孫瓚對當地地形和城防的熟悉,不但直接攻陷了遼西郡的肥如、令支等縣,每攻下一城,牽招便會站在城門前,大聲喊道:“鎮東將軍到,開門,開門!”

公孫瓚這個幽州老油子更是聲若洪鐘:“朝廷大軍已到,速速開啟城門,我是公孫瓚!”

城中百姓和守軍聽聞,大多選擇開門。

大軍更是一路高歌猛進,一舉佔領了右北平郡。

大軍如潮水般湧入無終縣,並在此地屯駐下來。

隨後,他們開始著手收攏之前張純、張舉的麾下百姓。

這些百姓在戰亂中流離失所,四處逃亡,如同驚弓之鳥。

此刻被牽招大軍收攏起來,竟達數十萬之眾。

接下來,便是如同以往戰爭勝利後常見的老一套流程。

牽招等人開始對這些百姓進行洗腦......,軍隊中的官吏們也忙碌地開展登記戶口等工作......

......

渤海郡那片臨近大海的廣袤區域,海風輕拂,海浪拍打著岸邊,一些勤勞的漁民正專注於打漁作業。

他們熟練地撒網、收網,期盼著能有一個好的收成。

突然,一位年輕的漁夫不經意間抬頭望向天際線,瞬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

只見遠方的海平面上,密密麻麻的戰船如烏雲般壓來,那戰船的數量多得彷彿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漁網不自覺地滑落,嘴裡結結巴巴地喊道:“船……好多船……”

其他漁民聽到他的呼喊,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頓時,眾人皆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短暫的驚愕之後,他們意識到大事不妙,於是急忙扔下手中的漁具,朝著岸邊奔去,邊跑邊大聲呼喊著:“有敵船來襲!快通知大家!”

他們的聲音在海邊迴盪,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然而,訊息的傳播速度遠遠比不上戰船的行進速度。

還沒等訊息傳到郡守的府邸,那些龐大的海船已經迅速地靠近海岸,船身在海浪的推動下劇烈搖晃著。

隨著一聲令下,一艘艘船上放下了無數的踏板,緊接著,無數頭扎黃頭巾計程車卒如潮水般湧出,他們像螞蟻一般密密麻麻地湧上陸地。

這些士卒們個個神情激昂,口中高呼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響亮的口號聲彷彿要將整個渤海郡都震得顫抖起來。

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大漢,他便是大渠帥管承。

渤海郡郡守楊璇正在府邸中處理政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還未等他派人去探查情況,一名下屬便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神色慌張地稟報:“郡守,大事不好了!

海邊突然出現了大量的戰船,無數黃巾軍已經登陸,正在朝郡城湧來!

為首的是黃巾賊的大渠帥管承!”

楊璇聽聞,頓時大吃一驚,他難以置信地說道:“管承不是早就投降鎮東將軍了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屬滿臉無奈地猜測道:“府君,聽說鎮東將軍出兵攻打烏桓人,如今已到了遼西右北平一帶。

或許那管承見有機可乘,便趁機降而復叛了。”

楊璇聽後,氣得無語至極,他憤怒地拍著桌子說道:“這管承簡直是反覆無常!

他要降而復叛,去攻打遼東四郡便是,為何要跨海過來攻打我渤海郡?

這到底是何道理?”

下屬也一臉茫然,只能無奈地搖著頭說:“府君,屬下也不知道其中緣由。

只是眼下這形勢,黃巾軍甲冑精良,陣仗整齊,而且刮的是東風,沒法撒石灰了。

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再不走,我們恐怕就要成俘虜了。”

楊璇一聲長嘆:“天下大亂,天下大亂啊,不行的話,我要回會稽老家了!”

......

與此同時,在北海國與東萊郡,一場特殊的權力交接正在悄然進行。

北海郡的蔡伯起,長久以來深陷於繁雜政務的泥沼之中,早已身心俱疲,尤其東萊郡半數縣都是黃巾賊,每日裡過的提心吊膽,歸鄉之念猶如野草般在心底瘋狂生長。

此刻,面對前來交接的管統,他連印綬和文書的真假都未加檢驗,便迫不及待地將事務一股腦兒地移交給對方,彷彿甩掉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當然,在他的印象中,也實在找不到北海管氏中的管統,居然會行假的印綬來騙他。

這是族誅之罪麼!

隨後,他簡單地收拾了行囊,滿心歡喜地拍拍屁股,踏上返回老家荊州的路途,一把年紀卻走出輕快的步伐中。

北海國的相國,心中雖閃過一絲疑慮,但也並未過多深究。

畢竟,前來接手的諸葛玄,出身於琅邪國的名門大族,其家族在當地頗具聲望與影響力,想來不會有什麼差池。

在他看來,這或許只是一次尋常的人事變動,無需大驚小怪。

而且北海國黃巾賊也是多......

而琅邪國的接收過程則稍顯波折。

原本,琅邪國的商業領域早已被管四方和麋東樓兩大勢力所壟斷,他們的觸手猶如細密的蛛網,將琅邪國的商業滲透得如同篩子一般,幾乎掌控了每一個環節。

在這種情況下,權力交接自然一帆風順。

琅邪國的王家,作為當地的名門望族,對這一局面頗為不滿。

他們在琅邪國經營多年,有著深厚的根基與廣泛的影響力,怎能輕易接受他人的掌控?

然而,當數千甲士威風凜凜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王家眾人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深知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於是,他們只能選擇一種較為溫和的方式——非暴力不合作。

表面上,他們不與新的掌權者發生正面衝突。

其中,王典做出了一個引人注目的舉動。

他以個人的名義,毅然加入了麋信的幕僚團隊。

這一決定,看似只是個人的志向選擇,實則也反映出家族在這亂世之中的生存智慧。

或許在王典看來,透過加入麋信的幕僚團隊,既能為自己謀求一個施展才華的平臺,又能在一定程度上為家族保留一線生機,避免因與新勢力的過度對抗而遭受滅頂之災。

而對於王家而言,這也可以說是一種家族在亂世中四處下注的策略,無論未來局勢如何變幻,家族都不至於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