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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和外室相提並論

江夫人完全是信了宋南音的說辭。

她料定了宋南音沒有那個膽子,竟然偷偷跑出去和人私會。

她都認定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眼下江宸風這番話,就是在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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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一個好面子的怎能不急?

此時江宸風起身,對著宋南音怒斥道:

“既然是為了查賬,為何鬼鬼祟祟的,是有何事見不得人?依我看,定然是在說謊!”

“宋南音,原以為你是個規矩的,沒想到如今看來,卻是個水性楊花的,這樣的主母,我們景陽侯府不需要!”

守著景陽侯府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的面,江宸風直接把宋南音罵的一無是處。

她本就在侯府的位置岌岌可危,倘若現下再直接沒了面子,府中那些下人們,也各個都是勢利眼,怕是壓根就沒有宋南音的一席之地了。

想到這裡,宋南音覺得,無論如何也得拿捏住侯府。

她便楚楚可憐的委屈道:

“侯爺此話就是不相信妾身了?侯府向來不喜歡妾身,妾身知道,不過想來,妾身也不是個軟柿子,一心為了侯府,還得到侯爺如此的栽贓,那妾身便只能……只能……”

說著,宋南音拿出帕子來,不停地擦著眼淚。

這叫江宸風看在眼裡更加厭惡,“你這種人,竟也配學起楚然來?楚然那是天生的柔弱,你呢?不過就是東施效顰罷了!”

“宸兒!”

江夫人著實是聽不下去了。

這個宸兒也是,為何非要現在和宋南音過不去,畢竟是府中的事兒,又未曾傳到外面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罷了。

日後這偌大的侯府,還指著宋南音來管家,她雖不善於謀略,但在經商和治理方面很有頭腦。

倘若真把宋南音逼急了,以後侯府的吃穿用度,從何而來?

“宸兒,差不多就行了,南音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可把她和一個外室相提並論?”

江夫人語氣也嚴厲了幾分,這讓江宸風囂張的氣焰逐漸消失,好聲好氣道:

“母親,即便是我明媒正娶的,也不能信口雌黃,她說去看良田了,就真去了?誰能證明?”

“這……”

江夫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乾著急。

看了看江宸風不肯退讓的模樣,又瞧著宋南音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總之,不管說什麼,江宸風就是不相信她是去郊外了。

正當眾人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宋南音忽然泣涕漣漣道:

“侯爺,是不是隻要妾身證明了,妾身是真的去了城郊,便能打消疑心了?”

“是。”

正在氣頭上的江宸風想都沒想就直接應下了。

他料定了宋南音是拿不出一丁點的證據來,況且,那個叫綠竹的丫鬟還在昏迷不醒,沒有人證,她一張嘴怎麼爭辯的過?

“那好,侯爺,這可是你說的。”

宋南音回應一聲。

聽聞這話,江宸風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她明明沒有去郊外的莊子,為何此時此刻能信誓旦旦的說出口?

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江宸風自然是不信她的,奈何現下那麼多雙眼睛瞧著,自己方才還說的信誓旦旦,要得就是證據。

“好,本侯爺倒是要瞧瞧,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前廳裡,宋南音沒有再接話,只是扔給江宸風一句:

“那就請侯爺等著吧。”

等?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然而江宸風並不能再多說下去,方才便是對她步步緊逼。

倘若再說,怕是侯府之中,人人都覺察出他江宸風是個小心眼的人。

這俗話說的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宋南音究竟讓大傢伙在等什麼,也沒說。

江夫人坐不住了,便問道:

“南音啊,這到底要做什麼,你可得說清楚了,不然大傢伙都在這兒陪著,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時間?”

“母親,請稍安勿躁,一會兒便有分曉。”

話音剛落不久,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門口的小廝來報,說郊外管著侯府良田的趙管事來了。

這趙管事年事已高,在侯府已經多年,這些年身子不如從前,便給了他一個管事的清閒差事。

無非就是查查賬,調遣調遣手下的人。

江家信任他,故而不管何事,都放心的交給他。

可是現下突然過來了。

江夫人連忙道:

“快,快請進來。”

趙管事一進門,便拱手行禮,頭壓的不低,語氣也平靜。

從禮數上,便能瞧出來,他可是江夫人都要禮讓幾分的。

“趙管事今日怎麼來了?可是莊子那邊出了什麼事?”

他沒有回應,只是將目光落在了宋南音的身上,笑著致歉。

“今日少夫人去莊子上查賬,我不在那兒,新來的小廝不知賬本在何處,所以,我特意給少夫人送來。”

說著,趙管事直接從懷裡拿出來,交在宋南音的手上。

“夫人,侯爺,少夫人,既然沒什麼其他事,我便回去了。”

“等等!”

江老夫人忽然叫住他,狐疑地問:

“趙管事的意思是,今天我這兒媳婦,到了郊外的莊子上去查賬?”

“是啊老夫人,少夫人當真是勤良淑德,為了避開他人的閒言碎語,還特意裝扮成了丫鬟的模樣,對是婦人拋頭露面了。”

這樣的行為,相當於維護了侯府的門面。

江夫人瞭然,說江宸風:

“宸兒,我就說你是弄錯了,這南音一門心思為了江家,怎會做出那等丟人現眼之事?反倒是你,堂堂侯爺,竟然當眾汙衊自己的髮妻,還不趕緊給南音道歉?”

江宸風冷哼一聲。

“必是串通好了的!”

說罷,直接拂袖而去。

不得不說,他還挺倔強。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宋南音盈盈一笑,十分“懂事”的對江夫人說:

“母親,侯爺平日裡公務繁忙,定然是遇到了什麼不稱心的事,平日哪裡是這個性子,兒媳並未放在心上,還請母親也不要怪侯爺了。”

聞言,江夫人止不住嘆氣,溫和地說:“南音,坐到母親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