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氣喘吁吁爬上山頂,終於來到賈東旭的墓前。
何雨柱看著眼前泥土鬆軟的墳,渾身打顫,結結巴巴地問。
“這...這咋辦?怎麼弄?"
無錯書吧周陽恨鐵不成鋼般白了他一眼。
"還能怎麼辦?挖開棺材,把屍塊塞進去!天都要亮了,還不快動手!"
何雨柱內心極度掙扎,他不忍心挖墳墓,更擔心惹來天譴。
但他同時也明白,如果天亮後還留有許大茂的屍體,自己必將面臨牢獄之災。
在雙重壓力下,何雨柱絕望地拿起了鋤頭。
他站在墓前,神情恍惚,手抖個不停。
終於,他咬緊牙關,鋤頭落在泥土上,發出沉重的聲響,何雨柱的心同時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他一鋤再鋤,淚水模糊了視線。
何雨柱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與罪惡,但他別無選擇,只能挖開。
何雨柱一鋤再鋤,一邊挖一邊祈禱道。
“賈東旭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寬容,千萬不要報復我!"
周陽看他這樣,不禁翻了個白眼。
"少廢話,快挖!"
歷經艱辛,他們終於挖開泥土,露出賈東旭的棺材。
何雨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怎麼辦才好?"
周陽催促。
“還能怎麼辦?開啟棺材,把屍塊塞進去!如果不蓋嚴實,幾天後屍體就會露出來的。"
何雨柱渾身哆嗦,一遍遍祈求菩薩保佑。
他顫抖著雙手緩緩掀開棺材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當何雨柱顫抖著雙手緩緩掀開棺材蓋,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時,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禁不住打了個激靈,險些當場昏厥。
朦朧中他看到棺內躺著賈東旭已經僵硬發黑的遺體,衣服都在屍體上凹陷下去。
何雨柱感到一陣暈眩和反胃,他從沒見過這樣觸目驚心的景象。
何雨柱踉踉蹌蹌往後退了幾步,臉色灰白如紙。他發現自己的牙關在不受控制地打顫,雙手也冰涼得像死人的手。
這時何雨柱只想立刻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不再面對這離奇駭人的一切。
但是他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只能強忍恐懼完成這罪惡的事情。
何雨柱咬緊嘴唇,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
他小心翼翼地把帶血的屍袋移至棺內,生怕碰壞賈東旭殘破不堪的遺體。
當屍塊接觸到賈東旭身體時,何雨柱感到一股寒意順脊柱直衝天靈蓋。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親手玷汙了賈東旭的遺體,這罪惡感如同一口錐子,狠狠扎入他的心口。
何雨柱雙手不住顫抖,眼前一片模糊。
他機械地蓋上棺材蓋,用盡全身力氣把挖開的墓穴填平。
這時天色已有些發亮,何雨柱拖著沉重的步伐,在周陽的催促下倉皇逃離這可怕的墓地。
下了山,周陽隨意說道。
"看樣子今晚還得再來一次啊。"
何雨柱忙說。
“好,到時候我叫你,咱們一起來!"
周陽卻冷笑一聲。
"我已經陪你來過一次了,還想讓我再來?別想太美!"
何雨柱聽了拳頭一握,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小兔崽子。
但他還是裝出笑臉來。
"拜託你了,就再陪我這一次!"
周陽嘆氣道。
“你不睡覺就別揪著我,我還想好好睡會呢。要是我熬夜,第二天打瞌睡,說些睡話,把這事洩露出去......"
何雨柱立即擺手道。
“好好好,你今晚睡吧,我一個人處理!"
內心雖恨周陽見死不救,但他也只能認了。
想到今晚又要獨自揹負罪孽前行,何雨柱不禁又是一陣心寒。
兩人很快就走回了大院。
何雨柱再三囑咐周陽。
"千萬別把這事兒說出去!"
周陽隨意地擺擺手。
"知道了知道了。"
何雨柱提心吊膽地回了家,看著地上剩餘的血腥屍塊,他不敢閤眼。
一旦閉上眼,腦海中就立刻出現許大茂慘死的場景。
那張青紫飽脹的臉就凝視著何雨柱,似乎在無聲控訴他的可怕行徑。
何雨柱倒吸一口冷氣,打了個激靈睜開眼,可那張臉仍縈繞不去。
他的四肢發軟發冷,心神恍惚,整個人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
這個可怕的秘密似乎要將何雨柱的精神壓垮。他顫抖不已,冷汗直流,腦海中全是血淋淋的畫面。
何雨柱痛苦地蜷縮在床上,用被子裹緊全身,卻絲毫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何雨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每當他背對著地上的屍塊時,就感到背後一陣寒意,彷彿有什麼在注視著他。
當他正對屍塊時,又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直衝鼻腔。
他翻來覆去,腦海中全是許大茂慘死的畫面。
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就在何雨柱眼前揮之不去。他拼命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可還是冷的直髮抖,牙關格格打顫。
就在何雨柱快要睡去之時,地上的屍塊似乎發出了詭異的聲響。
他猛地睜開眼,四肢冰涼如墜冰窟。何雨柱死死抱住被子,拼命告訴自己那只是幻覺。
可每當他快要睡著,那駭人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
本來就不能睡幾個小時,在這幾個小時裡何雨柱都在恐懼中度過,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在極度疲倦中昏睡過去。
何雨柱迷迷糊糊睡去後,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忽然傳來吵鬧聲,把他吵醒了。
他慢慢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就在這時,何雨柱的眼角瞥見了地上沒來得及處理的屍塊,頓時感到一股寒意襲上背脊。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
"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
雖然他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但剛睡醒的大腦還回響著各種噩夢般的畫面。
何雨柱勉強壓下心頭的慌張,提醒自己不能表現出絲毫異樣。
他整理好儀容,躡手躡腳地把屍塊裹好藏起來,然後昂首挺胸地走出房門,假裝一切如常。
何雨柱始終告誡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破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何雨柱努力裝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剛走出門。
就聽到周陽朝他招呼道。
"早上好啊,柱子!"
周陽的嘴角還帶著一絲揶揄的微笑,讓何雨柱立刻緊張起來。
他顫顫巍巍地回了一句。
“早...早上好!"
何雨柱強撐著沒露出異樣,但還是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這個小兔崽子昨晚推脫不肯幫忙,現在居然還這麼遊刃有餘地打招呼,簡直是當眾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