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輝的詢問,那位突擊隊的頭目沒有回答,只是以居高臨下的態度說了句:“想要知道更多資訊和你父親的下落,你最好和我們配合”。
頭目向旁邊的醫生交代幾句留下兩名守衛,急匆匆的離去了,病房門在開啟的瞬間,林輝隱約聽到了槍聲,那是制式子彈的槍聲,說明目前的突擊隊還處在交戰中。
四肢被捆住,腰部也被束縛在手術床上,任何獨立逃脫的可能都沒有,那就只能在身體好轉後,瞅準時機突然動手,現在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儘可能恢復身體機能。
這是尤金給他上生存課時,教的第一個內容,如何在敵人嚴刑拷打下堅持下來。
無錯書吧偽裝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林輝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來回呼吸數次強迫自已儘可能安定心神,很快紛擾被他排除,即將進入深度睡眠時,聽到一聲嘲諷說:
“老爹生死不明,好友處於什麼狀態都不知道,竟然還睡得著,看來真的和傳言一樣,這雜種就是個二世祖”。
交談聲不絕於耳,不過對於林輝來說都無所謂了。
接下來的兩天,林輝吃喝拉撒全都心安理得,儼然把自已當做對方的一份子,這種心理素質連那位頭目都有點不可思議,直言:
“你小子如果不是為了麻痺我們,那就是真的是一名優秀的演員,可惜你的這種做派逃不過我的眼睛”。
對於這種試探,林輝自然不會反駁什麼,只是微微笑了笑當做回應。
直到第三天他向女醫生說道:
“我要拉屎了,把盆給我”。
聽到這話,女醫生整個五官都扭曲了。
三天來,大小便都是她來處理,尤其是這第三天林輝已經是三次小便,兩次拉屎了。
“塔蒂婭娜姐姐,不如你給我鬆開一隻手,我自已處理吧,太過麻煩你,我也很不好意思”,林輝說的隨意,但那叫塔蒂婭娜的醫生立刻警覺起來,一言不發的自已動手、
塔蒂婭娜解開纏在林輝下體的繃帶,順便檢視林輝腹部的貫穿傷後,驚奇的說:
“老天,你們東方人都是什麼體質,貫穿傷竟然這麼快就癒合了,要不是還有任務,我真希望能夠解剖你的身體構造,這樣你也算為我們的醫療事業做出貢獻了”。
對於身體超越常人的癒合能力,林輝自然不希望被他人知道,於是憋紅了臉一道細細的帶著拐彎的屁聲響起,伴隨著常人難以忍受的惡臭飄散在周圍。
塔蒂婭娜本來就難看的表情再次扭曲,拋下感興趣的話題,在連串的咒罵聲中後退,然後開啟房門換氣。
在被俘時,任何動作都可以成為武器,就如現在一個臭屁照樣可以得到想要的情報,門外有兩名守衛,而且4米開外的牆上有明黃色的油漆作為警告標誌。
4米寬度說明這是地鐵的維修支線,並不是寬敞的站點,外側沒有積水和潮溼感,說明不是北方統一戰線的5號線,因為那裡就是被水淹的起點,海軍部站所在地。
圈樓站和馬雅可夫斯基站更不可能,這兩個站點離涅瓦達站和起義廣場站的隧道距離,不超過1500米,其他政權與統一戰線進行貿易時,早已經把這兩個站的區域給摸透了。
而且看黃色油漆是新刷不久,說明這個藏身處的經濟狀況不錯,還能在不寬敞的支線維修隧道上,牽拉專用的照明線路。
有這種經濟實力的站點,首推2號線的命運站,也是統一戰線的首都,或者是切爾尼舍夫斯基站和院士站,這種經濟狀況較好的站點。
三天前隱約能夠聽到制式武器的聲音,那位置更靠近1號線的院士站應該就不是,因為那裡太過腹地,如果發生戰鬥,短時間只可能是因為內戰。
首都命運站更不可能,都打到首都了,怎麼可能只是一兩天就結束戰鬥的。
他們還要去地面找尋避難所,那麼距離地鐵世界的最大出口,弗拉基米爾站就不會太遠,因為只有那樣的地方才有條件在錯綜複雜的管網中,將自已隱秘的帶出地面。
近兩天有戰鬥還和自已有關,突擊隊還是損失了人手,那突擊隊的敵人只可能是遊騎兵,畢竟留裡克軍事聯合沒有出兵的必要,紅線保護區也不會越過普希金站。
結合以上資訊,自已應該就在切爾尼舍夫斯基站,或者切爾尼舍夫斯基站與列寧廣場站,再或是與起義廣場站之間的隧道線路中,某個維修點或者通風點。
塔蒂婭娜很明顯有點潔癖,從她穿著和打扮來看,醫生這個職業根本支撐不了她面部所用的化妝品。作為經貿會董事的兒子,林輝從小就對各類商品瞭如指掌。
塔蒂婭娜所用的化妝品,是地鐵下層排水系統中,變異龍蝦的外殼透過人工搗碎,再加上一種粘性蘑菇粉末勾兌而成,依據龍蝦殼的佔比量,分為唇膏和麵膏兩種型別,特別是唇膏還要加上石墨粉末,才能出現那種黑紅色,這可是地鐵世界絕對的奢侈品。
這樣的一個人,來伺候林輝的傷情和大小便,想想就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只能說明這女人必然和突擊隊的上層有關聯,甚至就是那個頭目的情人也說不定。
而且塔蒂婭娜沒有穿突擊隊的迷彩服,那她的軍事素養就不會很高,既然是這樣,將她作為突破口必然是更好的選擇。
至於門口的兩個衛兵,讓林輝一個人幹掉這兩人,那是不現實的,最好的辦法是透過障眼法分化他們,等雙方隔離開就先對付其中一個。
這時塔蒂婭娜才關門重新回到他床前,林輝趕緊收回目光用糯糯的口吻說道:“塔蒂婭娜姐姐,那位一看就很強壯的叔叔說過不準解開繩子,不過您只需要解開一隻胳膊就行,至少擦屁股這種事情,讓您這位漂亮的醫生來做,我實在不好意思”。
林輝的俄語水平非常好,只要他想甚至可以用西伯利亞的含餬口音,說出一些很古老的俄語單詞,這是父親從小對他的要求。
只是這種討好他人的話,他完全不知道怎麼組織語法,所以就用東方漢語的語序說出來。
塔蒂婭娜愣了一會才明白過來,林輝是在努力的討好她,整個人花枝亂顫的大笑起來,這惹得門口兩個守衛,專門開啟鐵門往裡面看了看,其中一個問:
“塔蒂婭娜,這小子是不是舔你腳心了,讓你這麼高興,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舔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