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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人格分裂

“對,也不可能同時見到兩個人。”

“阿瑄,有一種精神疾病叫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人格分裂。它通常是主人格在受到強烈刺激下產生的應激反應,為了逃避傷害,保護自己、防禦外界刺激而分裂出來一個副人格,這是一種潛意識的自我保護。”

“人格分裂一般是童年時候遭遇到嚴重傷害後缺乏同情和撫慰,更因為沒有及時得到保護,使得這種傷害持續發生,才會啟動的一種自我保護形式。”

“如果我沒猜錯,主人格的性格非常的好,溫和有禮,極少發脾氣,但副人格的性格悄悄相反,對嗎?犯下殺人案的肯定是副人格,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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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具體的資料我等會兒發給你,有什麼不懂的,你再問我。”

季瑄說道:“謝謝你阿玥。”

蘇筱玥輕笑起來,“好了,我們之間說什麼謝,我要去忙了,你放假就和小陸一起回來。”

季瑄聽見她提起陸安若也笑了笑,“好。”

結束通話電話,他點開蘇筱玥發過來的資料看了起來。

看完後,他沉吟片刻給陸安若打電話,“你把傅尋看好了,我們馬上過來。”

陸安若微怔,但什麼都沒問就答道:“是。”

季瑄結束通話電話,把有關人格分裂的資料轉發給陸安若,跟著又給吳耕打了個電話:“叫上所有人,帶上武器去傅家。”

不明所以的吳耕明顯愣了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立即回答:“是!”

紅藍警燈閃爍著停在傅家大門外時,傅尋還睡得正香。

反倒是一直在手機上無法獲取安保監控資訊的陳乾明趕了過來,他還沒見到陸安若,就在門口與季瑄帶著的人遇上了。

陳乾明立即緊張地問道:“季隊,是傅總出事了嗎?”

因為這段時間傅尋一直是警方保護的物件,所以此時他壓根兒沒往其他方面想。

“傅總沒事,我們有些事情需要請你和傅總配合我們調查,同時需要搜查這兒。”

說完,他在陳乾明滿臉的不可置信中拿出搜查令,隨即對吳耕說:“把他看管起來。”

陸安若從樓裡面出來,見到他就說道:“我們的人看著傅尋,他還沒醒。”

“先弄醒他吧,搜查之前還是要告知他一聲,他現在還只是嫌疑人,也有知情權。”

“嗯,”陸安若提醒道:“我們需要儘快找到傅耀文,確定他的身體情況。”

季瑄點頭,“從那些影片內容來看,傅耀文可能根本不是重病,而是被傅尋的副人格傅晉言給軟禁了。”

陸安若遲疑地問道:“你說傅尋自己知道傅晉言的所作所為嗎?”

季瑄嘆出一口氣,“人格分裂症中,通常主人格和副人格的記憶是不會共享的,但或許有例外吧。”

“還有一個問題,”陸安若說道:“現在的傅耀文父子就是曾經的袁成江父子,這都是我們的推測,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DNA只證明了這個傅耀文是個假貨,卻不能證明他就是袁成江,我們沒有袁成江的DNA。”

季瑄看了看傅尋住的那棟小樓,說道:“或許有人願意告訴我們。走,先去看看傅耀文。”

看過那些影片後,他們都不相信傅晉言會好心地為傅耀文治病。

“上次我找的那個幫忙抽血的護士說過,她到這兒來上班的幾個月,傅耀文的治療多是鎮定安神和維持營養的藥品,而傅耀文也確實長期處於昏睡狀態,具體病情她也不是很瞭解。”

陸安若立即聽出他的意思,“那影片裡傅晉言虐打傅耀文就不會是近期的事情。”

幾個人很快開車到了傅耀文養病的那棟三層小樓,值夜的護士見到一群人闖進來嚇得伸手就按下了一個報警開關。

陸安若對她說到:“我們是警察,我們現在要把傅耀文送到醫院去。”

護士哆嗦著說道:“我要告訴老闆一聲。”

陸安若冷冷說道:“你老闆被我們看管起來了,現在不能接聽電話,而你從現在開始也不能撥打任何電話。”

護士頓時慌了,“為……為什麼?我就是一個打工的護士……”

“你別緊張,我們只是有些問題需要向你們瞭解一下,不僅僅是你,所有在這棟樓裡為傅耀文治療過的醫護人員,我們都要詢問。”

這時候董文傑走了過來,“季隊,我們在這棟樓的地下室裡有發現。”

季瑄的目光落在護士身上。

被嚇壞的護士連連搖頭,“我來這兒上班才三個多月,從來不知道這兒有地下室。”

幾個人走進一樓,中間大廳左右兩側各有一排辦公室。

這會兒這些辦公室的門都是開著的,董文傑帶著他們走到了左側最後一個辦公室門前。

推開門,裡面卻不是一間辦公室,而是一個向下的樓梯。

方新宇說道:“難怪在這兒上班的護士都不知道這棟樓有地下室,這門一關,誰會知道這門裡面不是房間是樓梯間。”

順著樓梯走到地下室,一間玻璃房內安裝了好許多攝像頭,每個攝像頭的角度都不一樣。

玻璃房外,是一排舒適的沙發。

沙發旁邊有一個架子,上面擺放著許多不同材質的鞭子、奇形怪狀的棒子、棍子、刀、藤條等等,許多上面還有暗紅色的血跡。

方新宇失聲說道:“這兒不會是殺人現場吧?”

季瑄和陸安若無聲對視一眼,只有他們兩個看過傅晉言錄影的人知道,這兒是這些年傅耀文被虐打的地方。

他不要傅耀文的命,只要他承受永無止境被暴打的滋味,就像他曾經虐打毫無反抗的袁千帆那樣,週而復始地在絕望中煎熬。

那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

攝偵拍照時的閃光燈,刺得陸安若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酸澀得有點難受。

回到傅尋的房間,他已經醒了,穿戴整齊地坐在沙發上,見到他們時,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季瑄坐到他對面,溫和地說道:“你既然知道傅晉言的存在,那麼他做過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