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廟中,都是像許桑寧他們一樣的年輕夫妻,不過極大多數都是直接坐索道上來的,
都說佛渡有緣人,許桑寧來到這裡心中莫名升起了一分對佛的敬意。
一旁的男人看她如此小心,也不想潑她冷水,
白梔畫給她發訊息說上來了已經是幾十分鐘之前。
她和李劍山已經買完香,讓他們直接去找他們就行了。
約好了位置,沈卿禮帶著人先往姻緣樹去,
在小販那兒買了紅線和木牌,
兩人約定各寫各的,
姻緣樹上掛著數不清的木牌,每一張木牌都寄託著一個少男少女的心願,
風一吹,木牌上掛的風鈴就嘩啦啦響成一片,
把小女人的耳邊碎髮吹得亂跑。
筆落驚風雨,
兩人把木牌各自找個地方掛。
掛好了木牌,許桑寧還用手扯了扯,直到見它不會那麼輕易就掉下來才算放心。
低馬尾老老實實被束在腦後,白色長呢絨外套包裹住身軀,下身搭配黑色緊身褲和一雙及膝長靴,顯得雙腿修長筆直。她踏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轉身,卻被後面站著的沈卿禮嚇了一跳。
“你怎麼那麼快?”
男人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壞笑:“我比你高,哪都能掛。”
猝不及防地,一下子被男人的胳膊拽到他懷裡。許桑寧頓時有些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想知道我寫的什麼嗎?”男人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誘惑。
許桑寧掙開他的胳膊,搖了搖頭說道:“不想,心願說出來就不靈了。”
說完,她便快步向前走去。
兩人並肩而行,沉默片刻後,沈卿禮再次開口道:“但我想知道你寫的,你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做到呢?”
許桑寧停下腳步,看著他:“不要,你別說了,我要去找白梔畫他們了。”
沈卿禮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成,不說就不說吧。”
寺廟裡人頭攢動,香客絡繹不絕,香火繚繞,煙霧瀰漫。大雄寶殿內供奉著一尊巨大的佛像,金光閃閃。
“桑桑,”
“這裡。”
白梔畫衝他們揮手,許桑寧視線停留,拉著男人過去,
從李劍山那兒要了一支香,點燃後虔誠地對著佛像鞠了一躬,然後將香插進香爐裡,最後才放回去。
“你要不要上一支?”許桑寧看著沈卿禮問道。
“我不用。”沈卿禮搖了搖頭,
說來拜這玩意兒就是尋求個心理安慰,信與不信都是人家的自由,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已的信仰和價值觀。
許桑寧其實也不覺得這個能保佑她,就像沈卿禮說的,拜神還不如拜他。雖然她並不相信這些,但還是想尋求個心理安慰吧。
燒完了香火,李劍山又帶著他們去找空海大師,
去求籤文,
白梔畫接過大師手裡的籤盒,嘴裡默唸著什麼,許桑寧知道她口中唸叨的是什麼,這姑娘唯一心願,就是想當個富婆。
閒暇時候白梔畫和她說過,
“我是個醫生,不過我沒有那麼偉大,說什麼拯救蒼生,”
“我只能說盡我所能,做到最好。”
“其實我只想當個富婆,然後過上不用上班的日子。”
許桑寧那時候說,這願望等她退休自然就實現了。
籤盒在她手裡搖著,
“噼啪”一聲掉落出來一支,李劍山蹲下去撿,
只見上面寫得是【百樂無憂】
是為上上籤。
他把籤文遞給空海。
“施主得此籤當事事順遂,永樂無憂。”
白梔畫笑著說她小時候算命的給她算了一卦也這樣說。
籤文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白梔畫把籤桶遞給一旁的許桑寧,笑著說希望自已的上上籤能給她帶來好運,
不知道能不能抽到一支上上籤,
許桑寧抬手抽了一支竹籤,
籤文是,
【相逢自有緣,分合自由天】
接過籤文,那空海先是愣了一下,又還給許桑寧,
“施主,相逢即是上上籤,有些東西,是不可強求的。”
“即是得了您的香火錢,那老衲自然是不能白得,請施主隨老衲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