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喜歡寫進風景,從此整個世界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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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虔誠搖出來的籤,道長的那句話直至他們快要下山時,許桑寧還是會心有意難平,
他說,你內心所選,並非正緣。
讓她不要太拘泥於現在,
她即便是面上顯得不在意,可心裡卻仍是會胡思亂想。
白梔畫安慰她,“這籤文只是求個心安,不必要太在意這些。”
她手裡緊緊拽著那支下下籤,“我知道的,其實這種東西,重在靠人為。”
原來預料之中的結果,還是會難過很久……
沈卿禮自他們出了寺廟起,便不見人影,想來是人流多,走丟了。
李劍山說讓她別急,打個電話問問,誰知電話還沒打出去,男人雙手插兜,兜裡的電話在他們身後響起。
許桑寧轉身,見他腕上赫然多出了一串檀色佛珠。
“怎麼了,從寺廟出來一趟魂都留在裡面了?”
“你剛剛去求了一串佛珠?”
“嗯,”
沈卿禮按掉電話,
她又想問他不是說不信佛嗎,幹嘛專門又回去求。
接著就見他從口袋摸出一個小檀木牌,遞到她手裡,
“剛剛大師給的,我雖然不信這些,但還是不會拒絕大師的好意。”
許桑寧權當是空海大師與他有緣,所以留他多說了幾句,但那佛珠,她雖沒去求過,見到那檀木的質地,也知道絕不是什麼好得之物。
而且他額頭上多出的幾分紅痕,想來這木牌和佛珠都是男人三拜九叩得來的。
“頭上都磕出了紅痕了,我又不是傻,你既然不信佛,為何還要去求佛珠這種東西。”
沈卿禮之前是孤家寡人自然不信,現在他有了記掛的人,那籤文有萬分之一的機率發生也不能讓它成為橫亙在他們感情中間的阻礙。
“沒事,我只求一個心安,而且那空海大師說,這是開過光的,能保佑我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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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索道是五六個人一組,白梔畫沒有和他們分到一塊兒,最後和一個纜車裡的人商量,得了一箇中折的法子,李劍山換去了和白梔畫一個纜車裡陪她。
索道纜車從上往下,他們能把整個景區的美景看過來。
許桑寧的小手被他緊緊拉著,時不時在手中細細摩挲,兩人都不會恐高,
陽光穿透雲層,投射在遼城高聳入雲的山頂上,輝映著閃成一片金光。
“你剛剛把我頭髮揉亂了,先鬆開我,我重新綁一下頭髮。”
沈卿禮嘴角微微上揚,小聲逗她,“哪裡亂了,還是很漂亮,想綁的話我給你綁。”
懷中的小女人不敢大幅度動作,這是公共場合,生怕他們扭頭聽到他們說的話。
不過,他們後面的一對男女都抱著在纜車裡深情擁吻了,其他幾對也沒在閒著,相比沈卿禮提出的扎頭髮要求而言,已經算是最清湯寡水的了。
男人也注意到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望著她,頭低下去和她咬耳朵,
沒等她拒絕,就從她髮間將皮筋取下,一雙修長的手來回在她髮間穿梭。
“好了。”
綁好後他依然是把她禁錮在懷間,口袋裡手機發出來電訊號,許桑寧想著他要接電話,
掙扎了幾下,
還顧著纜車裡有別人,他輕咳一聲,把她放開,電話沒有摁擴音,手機貼在他耳朵旁,
“媽,怎麼了?”
“那藥我們喝了,嗯嗯,謝謝媽關心,”
他一邊聽謝舒虞在那頭說話,一邊用嘴型告訴她是媽,
“媽,這藥喝完了您不用再給我們弄了,桑桑大學都還沒畢業。”
“等她畢業了我們再考慮孩子的事。”
“我們現在沒在京都。”
兩個孩子都長大了有自已的主見,她是管不了了。
她在醫院工作,親自操刀過不少因為年紀問題生孩子女方難產的手術,
孩子早晚都要,那不如先調理好女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