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許桑寧睡得格外好,竟一覺睡到了中午,
白梔畫從外面回來,興沖沖地和她說今天上午她和李劍山兩個人又撿了只野味,把李劍山誇的那是天上有地上無的,許桑寧不免覺得好笑,想起什麼,笑著打趣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白梔畫哪想過這種事,羞紅了臉罵她不正經。
“沒否認哦~畫畫。”
這才知道自已中了她的圈套,連忙說著她還有事要忙,就急匆匆出了門。
許桑寧覺得,白梔畫肯定對人家有那意思,還不承認。
這幾天她可是天天看到白梔畫和李劍山一塊兒。
那個李劍山想來也對白梔畫有意思,成天往這邊跑,每回都要找個什麼藉口把人約出去。
她就起了撮合兩人的心思。
下午那負責人過來說要放電影,就在他們這邊,人多熱鬧,也算是感謝他們這幾天為這裡做的貢獻。
許桑寧和白梔畫早早吃了飯就擱這邊等著,向臨和康從野忙完了診所裡的事也過來了,
陸陸續續的人都來了,放的是那種幕布的投影老片子,有幾分年代感。
中間圍了兩個大火盆,白梔畫還笑著說也算是回到了小時候的那種感覺了。
李劍山跟著一個女生一起來的,那女生絲毫不避諱的挽著他胳膊,李劍山皺眉推開,那女生又攀上去。
次數多了,李劍山忌諱著人多,也隨她去了。
見他不推了,那女生才滿意的老實看戲,
許桑寧都看到了白梔畫怎麼可能沒看見?
拉著許桑寧要往別處去。
兩人到後面還是坐在原位,因為根本沒有其他位置……
許桑寧知道她不好受,拉著白梔畫的手無聲安撫,
從那之後白梔畫就躲著李劍山,而且李劍山也意識到了,每次他想過去打招呼那小姑娘就跑得比兔子還快,
許桑寧不想管他們的事,但架不住兩個人老是讓她給他們傳話,次數多了許桑寧也煩了,不管他們破事了。
這天一大早,許桑寧起床開門,門口立著個人,身上全沾了雪沫,是李劍山,見是她出來了又帶著點說不出的挫敗感,和她道了好就繼續站門口,
也不進去,
傻子一樣。
許桑寧又轉回去講給白梔畫聽,白梔畫也有氣,說他愛站多久站多久。
今天凍死在外面也不管她的事。
李劍山能聽見,白梔畫就是講給他聽的。
許桑寧覺得這兩人都挺彆扭,很好笑,讓她在中間當傳話筒,
她回去和白梔畫開玩笑,那姑娘如果是他表妹或者妹妹那她不是白彆扭那麼久了?
讓她趕緊找個時間把話講清楚,省得許桑寧為了他倆的事在中間來回折騰 。
白梔畫也覺得是這個理,一拍大腿,站起來就問她要找個什麼時間合適。
許桑寧把人往外推,說她看現在就挺合適的。
沒等白梔畫反應,門就被許桑寧從裡面關了,那麼大的關門聲,李劍山不可能聽不到。
轉頭就見白梔畫彆扭的往別的方向看。
一直沒看他,
李劍山往她那邊走了走,大手在到白梔畫頭上的時候被她阻止了,話都說不利索問他想幹嘛,別動手動腳。
影響不好。
李劍山沒聽,還是落到了小姑娘頭上,帶下來一片白色的梧桐樹葉,把落葉遞到她手裡。
好丟人,這一瞬間要是地上有個洞白梔畫肯定得鑽進去。
男人唇角勾起,帶著不明顯的笑意,開口。
“我不知道你最近為什麼躲著我,如果是為了上次那個女生,我可以和你……”
白梔畫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我沒有躲著你,我只是想借著這點時間給自已好好想想,我對你到底是什麼感情,”
“那你……”
李劍山期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誰知道給了他當頭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