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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生麗質

“可如果,我們跟他開店子,萬一……”徐青青緩過勁,擔心的問。

“有可能。”林曼道:“但我仔細觀察過他,他很穩重,而且想得很細緻,奇怪了,他不象十八九歲,倒象三十八九歲甚至是四十多歲的人。”

“啊?”徐青青愣愣的看著她,道:“那他不是和爸爸一樣大啊?”

“我是說他做事的沉穩細緻,還有那種氣勢。”林曼笑著搖了搖頭:“他明明是臨時起意,你送魚丸,他就要說開魚丸店,但是呢,他就給出了兩種意見,一種讓我們佔股,怕我們擔心,又給出另一種,後一種的話,我們就只是賣魚丸給他,最多你暑假裡去打打工,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損失。”

她沉吟著:“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得這麼細緻,替別人考慮了,還把事情想好了,這樣的心態,這樣的火候,是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能夠擁有的?”

她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朱問天進屋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不象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而象一個對女人有著極多經驗的老男人。

她十八歲給徐青青爸爸騙上床,十九歲就生了徐青青,今年徐青青還不到十九歲,她也不到四十啊。

而且她天生麗質,胸大,腰卻細,而且個子也不矮,有一米六五,腿的比例很長。

可以說,如果打扮打扮,她真的仍然風韻猶存,雖然不如小姑娘細嫩,但她這種成熟的風韻,其實更誘人。

只不過她和徐青青一樣,同樣不打扮自已,雖然不藏起來,但也儘量不招搖。

她的美,只有那種經驗豐富的老男人,才能一眼看出來。

而朱問天那一眼,就彷彿把她剝光了一樣,真的,林曼真有那種感覺,朱問天一眼就把她看穿了。

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感覺,又隱隱的讓她興奮。

不過這個話,當然是不能跟女兒說的,那也太羞人了。

聽她侃侃而談,徐青青眼光就有些迷茫,她雖然沒有父親,但終究是在媽媽的羽翼下長大的。

而林曼不同,身為一個女人,甚至是一個漂亮女人,這麼些年下來,風風雨雨,或許因為性格的原因,沒讓她變得很精明很世儈,但也能讓她足夠成熟了,至少看得更細,想得更深。

“當然。”林曼突然又笑了:“也許我看錯了,也許就是一個年輕人的一時的衝動,說不定過兩天,他就退縮了,也就不提了。”

“啊。”

徐青青先是有些擔心,但聽林曼這麼說,她莫名的,又有些失望了。

情況還真和林曼說的差不多,朱問天先說是要開店子,但隨後幾天,他完全沒動靜。

不過和林曼猜測的不同,不是他退縮了,而是因為,他手裡根本沒錢。

要開一家魚丸店,不能太小,太小的話,那就和林曼的攤子差不多了,沒有意義,賺不了幾個錢。

要開大,那本錢就少不了。

現在還是實體為王的時代,在江城這樣的大城市,位置稍好一點,稍大一點的店面,一年的租金,至少也得二三十萬,再加裝修,亂七八糟的搞下來,沒有四五十萬,想都不要想。

朱問天現在手裡只有幾千塊。

這兩個月,袁秀梅倒是掙了十多萬了,但朱問天不會問媽媽要錢的,重生一世,他不會想媽媽擔心。

不過朱問天也不是不幹了,他是在等。

又過了些日子,算算時間差不多了,這天下午放學,朱問天騎著摩托車,到了小叔公的診所。

在外面把摩托車停下,進去,小叔公在給幾個人扎針,其中一個,正是黑山由紀。

“小叔公。”朱問天先跟小叔公打了聲招呼。

“天伢子啊。”小叔公轉頭看到朱問天,頓時就眉開眼笑。

他敬重袁秀梅的莊重自持肯吃苦,也就特別看重朱問天,而這段時間,朱問天又發文章,又幫朱有義抓通緝犯,表現得非常好,他就更歡喜了。

“沒上課?”他問。

“我們商學院嘛。”朱問天笑著解釋一句:“下午一般沒什麼課的。”

“那明年畢業了?”小叔公又問。

“其實讀書的話,今年差不多就讀完了。”朱問天道:“明年上半年實習,下半年,差不多就是自已找工作了,學校只發個畢業證。”

“工作上有什麼想法?”小叔公問。

這麼些年,他行醫治病,醫術高超,因此也著實結交下了一些人,別人的事他懶得管,但朱問天的事,他是一定要管的。

前一世,只是朱問天連畢業證都沒拿到,他也沒辦法,但他也管了,把朱問天拘在身邊,一是不讓朱問天闖禍,二則是教他醫術,給他一個飯碗。

事實上,後來朱大忽悠去非洲歐美忽悠天下人,搞得風生水起,固然是他那張破嘴確實厲害,但小叔公傳他的醫術尤其是針炙,也起了極大的作用。

但這一世,朱問天真不用小叔公管,不過他嘴上卻道:“到時再說,實在不行,我媽說了,讓我來跟小叔公叩頭,讓小叔公開句口,幫我找個工作。”

這就是會說話了,朱大忽悠能忽悠到無數富豪議員總統這樣的大人物,就是他真的很會說話。

小叔公笑得一臉燦爛,道:“叩什麼頭啊,我幫你留意一下,總之,找工作不愁的。”

“哎,謝謝小叔公。”朱問天一臉真誠甚至還有幾分憨厚的道謝,這個樣子的朱問天,讓小叔公更加歡喜。

和小叔公聊了一會兒,朱問天這才好象剛看到黑山由紀一樣,道:“咦,這不是黑山君嗎?”

他這次說的是中文,他知道黑山由紀中文很溜的,甚至比他還溜。

朱問天是本地人,即便說普通話,也帶著一點本地的韻味,普通話不標準,也就是本地人所說的塑普。

但黑山由紀卻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趕得上播音員。

黑山由紀自然早看到了朱問天,他也驚到了。

上次朱問天找他,莫名其妙說了一番話,他只以為朱問天是個神經病,也沒往心裡去。

但他是個細心的人,其實在心裡記著日子,今天,剛好就是朱問天說的一個月。

如果,朱問天只是一個月後去找他,那也不稀奇,無非是約個日子嘛。

可現在不同啊,他今天,是在經過這家診所的時候,臨時起意來扎針,卻就碰到了朱問天。

或許還可以說,朱問天就是在跟蹤他,看到他進診所,朱問天就跟著進來了。

然而,聽了朱問天和小叔公的對話,黑山由紀卻知道,這家診所,不是隨便一家路邊的診所,而是朱問天的小叔公開的。

這就有點神奇的味道了。

聯想到朱問天當時說,他們會在一個他完全想不到的地方見面,這不就是了嗎?

他臨時起意扎針,居然進了朱問天小叔公的診所,而且剛好是一個月,如果說是湊巧,有這麼巧?

那如果他今天在酒店裡關一天,根本不出門呢?

可如果說不是湊巧,那是什麼?

如果朱問天是個鬍子飄飄的長者,黑山由紀或許還可往高人身上聯想一下,但朱問天嫩得,就象清早菜園裡的小蔥,身上的露珠兒都沒幹呢。

高人?

這也太扯了吧。

可如果說不是,那這是怎麼回事?

黑山由紀是一個精明而沉穩的人,心下驚訝,面上並不顯露出來,他笑著點頭:“朱君,果然又見面了。”

他這果然兩字,是點題,把那天的話帶出來了。

他要看朱問天的反應,而朱問天卻笑嘻嘻的,道:“是的,又見面了。”

這個反應,什麼也看不出來。

但正因為什麼也看不出來,黑山由紀反而心下一凝:“這和他的年紀不相符。”

這時小叔公過來給黑山由紀撥針,道:“你們認識啊?”

“是的。”朱問天點頭:“見過面,熟人了。”

小叔公便衝黑山由紀點點頭。

黑山由紀付了錢,對朱問天道:“朱君,我有個事,想要拜託你,不知方不方便。”

“什麼事啊?”朱問天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嘴。

黑山由紀就道:“我們到對面的冷飲店,一起喝杯冷飲,慢慢說,可不可以。”

朱問天就看一眼小叔公,裝出猶豫的樣子。

小叔公就道:“即然是朋友有事,你去吧,冷飲你請,呆會小叔公來付錢好了。”

“那倒不用。”朱問天笑道:“我最近掙了一點稿費的,大錢沒有,請朋友吃個冷飲的錢還是有的。”

他說著,對黑山由紀道:“黑山君,請吧。”

他和黑山由紀過了馬路,到斜對面的冷飲店,坐下,點了兩客冷飲。

黑山由紀看著朱問天道:“朱君和這診所的醫師是親戚?”

“是啊。”朱問天道:“是我小叔公。”

“真是巧。”黑山由紀看著他眼睛:“真是想不到。”

朱問天哈哈笑了起來,回應著他的眼光,道:“黑山君,你是受大田家族大田明子小姐所請,來調查大田花子失蹤案的是不是?”

黑山由紀眼光微微一凝,彷彿突然由燈柱,變成了細針。

“是的。”他點頭。

“嗯。”朱問天微微點頭,左右看了看,不過馬上醒悟,現在是07年,天網工程正式啟動,要到2011年,2013年左右,威力才真正發揮出來。

現在也有攝像頭了,但不多,至少這冷飲店裡是沒有的,而不象後世,隨便一個什麼鬼地方,你左看右看抬頭看,十有八九就能見到攝像頭,真跟見了鬼一樣。

無論城市農村,甚至是大山裡面,原始叢林中都有,那些野生動物,就是這麼拍到的,而且是紅外攝像頭,夜裡都躲不過。

朱問天自失的一笑,看著黑山由紀,眼光微凝,道:“黑山君,我知道花子小姐的遺體在哪裡,也知道害死她的兇手是什麼人。”

黑山由紀濃密的眉毛陡然一抬:“花子小姐遇害了?”

“這應該在你們的猜測之中吧。”

“是的。”黑山由紀點點頭:“她的遺體在哪裡,害死她的兇手,是誰?”

說到這裡,他一低頭,道:“如果朱君能提供線索,我們會重重報答朱君。”

“我可以幫你們找到花子的遺體,也可以幫你們抓到兇手。”朱問天給出肯定的答覆:“但是,我有一些條件。”

“什麼條件,朱君儘管開口。”

黑山由紀語氣堅決。

他調查花子的案子一年多了,毫無頭緒,但他不會放棄,因為花子家族不會放棄,花子的姐姐明子不會放棄。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突破口,那他一定要抓住,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我需要你請明子小姐動用大田家族的力量,向這邊申請,成立一個調查組,組長必須指定是朱有義。”

“可以。”黑山由紀一口答應。

日資在中國投資非常大,能量自然也極大,有著無數的黑手套白手套買辦為他們做事吶喊,成立個調查組,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