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紫音梁冰出來得還算快,剛好就看到他們的背影。
魏紫音立刻八卦的叫起來:“她來了,她來了。”
梁冰一看疑惑:“怎麼有兩個。”
“另一個可能是那小女孩的媽媽,左邊那個才可能是,你看他們好熟的樣子。”
她們跟在後面,在另一側下水。
這一看,又不對了。
“不對。”梁冰道:“那女的至少二十七八了,甚至三十了都不一定,這年齡完全不對啊。”
“不是不對,就是這樣才對。”魏紫音一臉篤定。
見梁冰看著她,她道:“現在最流行的,就是姐弟戀呢。”
“不會吧。”梁冰一臉噁心的樣子:“這也大得太多了。”
“肯定是的。”魏紫音八卦的道:“我們其實,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點。”
“什麼重要的點?”梁冰問。
“那天他去買手機,兩隻手機,至少要三千多塊。”
“差不多吧。”梁冰點頭。
“而他的稿費,是第二天才來的。”魏紫音眼光炯炯:“而且我問了,他那筆稿費,只有五百塊,遠遠不夠。”
“他家裡給了他錢吧。”
“不可能。”魏紫音搖頭:“他家裡的情況我知道,他爸老早就沒了,他媽腿還有點問題,天天在外面賣涼粉,做點小生意,養大他就不容易了,哪還有三千多塊給他買手機送人。”
“那他錢哪來的?”梁冰好奇了。
“所以我說我們忽略了啊。”魏紫音握著小拳拳。
“你是說,另外有人給他錢。”
“正解。”魏紫音小拳拳一揮:“給一個人錢用,除了父母,就是情人,所以,真像呼之欲出,也就是我們眼前看到的。”
“哇。”
她這分析,算是抽絲剝繭了,很有道理,梁冰都給她說服了。
“那他豈不是給這女人包養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魏紫音點頭。
“咦,好惡心。”梁冰嫌棄。
“我倒是不覺得。”魏紫音遠遠的看著於微雨:“那女人年紀也不是很大,長像身材也都可以。”
“總之就是噁心。”梁冰撇著嘴。
而隨後的一幕,更證實了魏紫音的猜測。
陪著佳佳玩了一會兒,於微雨往遠處遊,遊著遊著,突然腿抽筋了。
還好朱問天陪著她遊的,於微雨忙就叫:“小朱,我腿抽筋了。”
“腿抽筋了?”朱問天忙游過去:“別怕,你用仰泳的姿勢,我先帶你回去。”
於微雨仰泳,朱問天一手摟著她上半身,另一手划水。
於微雨臉有些紅,不過海水很好的掩飾了這種窘迫。
朱問天把於微雨帶到岸邊,隨後一個公主抱,直接把於微雨抱上岸。
到沙灘上,朱問天把於微雨放下,讓她躺平。
於微雨抽筋的是左腳,朱問天扳著她腳,捏著筋,一用力。
“啊。”於微雨痛叫一聲。
“你伸腿看看。”朱問天放開她腳。
於微雨伸了伸腿,道:“好了。”
這時陳姐帶著佳佳也上岸來了,驚道:“怎麼了?”
“腿抽筋了。”於微雨有些不好意思:“還好有小朱。”
“啊呀。”陳姐也有些驚怕:“游泳,最怕抽筋了。”
佳佳也有些害怕的樣子,牽著了媽媽的手。
這麼一鬧,就不想遊了,於微雨道:“小朱,你再玩會兒,我們先回去了。”
“走路沒問題吧。”朱問天道:“要不我扶你吧。”
於微雨確實覺得腳還有點痠痛,推辭了一下:“不用了的。”
不過朱問天伸手來扶,她也就沒拒絕。
等她們去衝了澡,換了衣服,朱問天也換了衣服在外面等著了。
於微雨出來,看朱問天換好了衣服,道:“你真不玩了?”
朱問天搖頭:“算了,泡了一會兒,身上也涼快了,回去算了。”
於微雨開車來的,他就跟車回去,中途才想到魏紫音梁冰,他就給魏紫音手機發了個簡訊:“抱歉,我有點事,先走了,祝你們玩得愉快。”
魏紫音梁冰出來換衣服,手機上看到這簡訊,魏紫音道:“直接放了我們鴿子,現在信了吧。”
“哼。”梁冰嬌哼。
她又有些生氣,又有些失落。
最初朱問天給她寫情書追求她,她看朱問天帥氣,也勉強給個笑臉。
後來朱問天說要在全校大會上宣讀給她的情書,她就有點動心了。
她當時想,只要朱問天不給開除,再追一追她,她就可以勉強給朱問天一個機會。
結果朱問天居然把她涮了,後來白光輝那個事,又讓她丟臉。
她就恨上了朱問天。
但隨後朱問天又是發文章,又是幫著抓通緝犯,居然小有名氣了,她因此又有點兒動心,她都想了,如果朱問天肯認真的給她道歉,她其實也還是可以給朱問天一個機會。
可最終卻是這樣。
她是真的惱了。
魏紫音的關注點,則和她不同。
“那女人到底是誰啊?”魏紫音一臉八卦。
“管她是誰?”梁冰惱怒:“他的事,我才不要管,我再也不答理他了,再答理他,我真的是狗。”
魏紫音則是眼珠子轉啊轉的,象只好奇的母貓。
週一,學校出通知,市裡商務活動,有外賓,要組織一批政治合格,外語口語較好有一定溝通能力的學生去做服務生,給錢,一天五十塊。
別嫌錢少,一般人還去不了,得政審,至少平時跳皮搗蛋的就去不了。
梁冰魏紫音都給選上了,朱問天也給選上了,他又是發文章,又是幫著抓通緝犯,自然是合格的。
人不少,男女學生加起來,一共二十個人,男學生六個,女學生十四個。
他們這種服務生,是一對一服務的,就是每個外賓,指定一名學生,會議期間,這名學生專為這名外賓服務,給他提供一切必要的諮詢。
形式其實和專門的導遊差不多,只不過這些學生是政府派出來的,經過政審,更不可能象某些導遊一樣坑人。
這是一個非洲代表團,不過黑人不多,內中只有三個黑人,其他的,全是白人。
很巧,朱問天分到的,就是一個黑人,名叫索姆。
這是一箇中年胖子,一身的肉,脖子上戴著一條巨大的金鍊子,十根手指上,戴了五六七八個戒指。
索姆會英語,朱問天倒也沒去秀什麼語言天賦,直接用英語對話,這個索姆穿戴燒包,但性子其實比較低調沉穩,很好說話,也不搞事。
但不是每個人都和索姆一樣。
晚上九點多,外賓們吃了飯,回酒店準備休息了。
朱問天他們也跟著回去。
他們在酒店,也有專門的房間,總之一句話,白天,外賓起來,他們要起來,全程陪伴,到晚上,外賓休息了,他們也才能休息。
朱問天送索姆回房,突然聽得一聲叫:“不要……”
隨即,不遠處一個房間裡,一個女子跑出來,正是朱問天他們這一批派出的學生。
朱問天一看,暗叫一聲:“徐青青,居然是她。”
徐青青是三班的,就是白光輝那一班。
徐青青家庭和朱問天有些相似,都是隻有媽媽,沒有爸爸。
不過朱問天爸爸是出車禍死了,徐青青爸爸,則是拋棄了她和她媽媽。
不健全的家庭,讓徐青青從小有些自卑,她其實長得很漂亮,身材也極好。
現在的她,有一米六八,比魏紫音高,而她的胸,卻和魏紫音的差不多,腰還比魏紫音的細,腿更長,長像則並不遜於梁冰。
可她在整個學生時代,卻默默無聞。
如果是一朵花,哪怕再自卑,再縮在角落裡,也會給人發現,她為什麼沒給人發現?
因為她總是把自已的臉,藏在厚厚的劉海下面。
女孩子如果遮下半張臉,例如戴口罩,露出眼睛,往往會增添三分美感,好多顏值一般的女孩子,戴上口罩,反而漂亮了。
但如果上半張臉給遮住,整張臉卻會減色。
徐青青就用了這一招,整個學生時代,她都留著厚厚的劉海,然後,再加一副框很厚的黑框眼鏡。
這幾乎把鼻樑以上的小半張臉都遮住了,在班上,從來沒有人看到她摘下眼鏡的樣子,加上她從不出風頭,也不怎麼和同學交往。
於是,她就被忽略了。
朱問天發現她的秘密,是在十年後,他當時在非洲,成了酋長的座上賓。
徐青青那會兒跟著一家公司的老總來出差,見面,徐青青先和朱問天打招呼,朱問天卻還沒把她認出來。
那會兒的徐青青,一張精緻的臉,配上火辣的身材,優雅的儀表,和學生時代的徐青青,簡直是天上地下。
直到徐青青把學生時代的事說出來,朱問天才好不容易想起,那個幾乎完全被他,同時也被其他同學忽視的女同學。
其實就算重生一世,朱問天先也沒注意到徐青青,這次來,十多個女同學,眼花繚亂的,他就掃了一眼,然後給魏紫音瞪了一眼,他就和魏紫音嬉皮笑臉打招呼,把其她女同學忽視了。
但這一刻,單獨看到徐青青,朱問天腦海中的記憶,終於就冒了出來。
“真會藏。”
朱問天打量著徐青青,和記憶中一樣,厚厚的劉海,遮住了額頭,再配上厚實而且極為土氣的黑框眼鏡,把整個上半張臉都遮了進去。
不摘下她的眼鏡,再把劉海分開,沒人能想到,她有著怎樣的顏值。
這時一個黑人從房間裡追出來,這是全團三個黑人之一,比朱問天帶的索姆要年輕,大約三十歲的樣子,名叫扎比。
扎比好象喝了點酒,他嬉皮笑臉的走向徐青青:“來嘛,玩一下嘛,我會給你錢的。”
他說著,伸手去扯徐青青的手。
徐青青靠著牆壁,手抱著胸,全身縮成一團,就彷彿一隻給惡狼盯上的小兔子,顫抖著叫:“不要,不要,扎比先生,求求你,不要。”
“沒關係的,就是玩一玩嘛,你會開心的。”
她越畏縮,扎比反而越開心。
“玩你馬比。”
朱問天衝過去,直接一個巴掌,把扎比抽了一個踉蹌。
“你敢打我?”扎比怒了,雙手做出拳擊的架勢,向朱問天攻過來。
朱問天冷笑,他雙手閃電般伸出,抓著扎比的手,一用勁,扎比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朱問天再把他手一拗,拗到後背,反腕,壓住。
扎比給壓在地上,手拗在後背,腕子還給反腕壓住了,完全動彈不得,他哇哇痛叫:“放開我,我手要斷了……痛啊,我要投訴你。”
“你做什麼?快放開他。”
這邊的打鬧,把其他房間的外賓以及同學們都驚動了,出聲喝止的,是市府辦的一個副主任,名叫王響,這次接待,是他負責的。
朱問天放開扎比,扎比爬起來,甩著手腕子,大聲叫:“他打人,我要投訴,我要向大使館控告你們。”
王響臉都白了,氣急敗壞的對朱問天叫道:“你為什麼打人,你叫什麼名字?”
他雖然帶隊,但這些學生的名字,他真沒記住幾個,可能就記住了梁冰魏紫音這幾個漂亮身材好的,至於男學生,他一個都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