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問天並不知道兩妹子自作多情大開腦洞,週三的時候,他去參加市局的表彰大會,朱有義來接的他。
“升官了?”朱問天問。
“升了。”朱有義笑得滿臉向陽花開:“副隊長。”
“級別呢?”
“副科。”
“靠。”朱問天靠了一聲:“我就知道。”
“肯定只能升副科啊。”朱有義道:“還能跳級啊。”
“行,那就一步一步來。”
朱問天上了朱有義的摩托車,道:“你繞一下路,從梧桐路那邊繞過去。”
“幹嘛呀。”朱有義好奇。
“別問,就你那腦子,通緝犯都鄙視你的。”
朱有義就氣一個倒立,但好象也是事實,他就問:“天伢子,你怎麼就知道孫正誠在我們江城,還在那裡賣西瓜。”
“我說我能掐會算,你信嗎?”朱問天問。
朱有義想了想:“不信。”
“不信就算了。”朱問天本就是忽悠他,這會兒直接一句話堵死。
朱有義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不問了。
摩托車繞到梧桐路,真巧,恰好就看到一個人從酒店裡出來。
“停一下。”朱問天讓朱有義停車,他跳下去,迎上那個人。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中等個頭,大約就是一米六五的樣子,單瘦,留著一抹小鬍子,看著頗為精幹。
“閣下可是黑山由紀。”朱問天問,用的是日語。
朱問天兩世人都活一張嘴。
他數理化是真不行,但文體方面卻很強,尤其是語言方面,極有天賦,他在外面十多年,會的正式語言和方言,至少超過二十種。
不過他的日語,初中的時候就開始自學了,目地是為了方便看小片子。
“閣下是?”黑山由紀看著朱問天。
“我叫朱問天。”
“你好。”黑山由紀道:“閣下有什麼事嗎?”
“有。”朱問天裝神秘:“不過現在時機不對,一個月後,我們會在一個很特別的地方見面,到時,我有話跟黑山君說。”
他說完,直接轉身就走。
黑山由紀一時間都懵了,盯著朱問天背影,這也不象神經病啊,搞什麼?
朱問天不理他,上了摩托車,還衝黑山由紀擺了擺手,這才絕塵而去。
朱問天在搞什麼呢?
前世,江城發生過一樁案子。
一個日本少女,叫花子的,來江城旅遊,卻神秘失蹤了。
花子家族算是一個小門閥,自然不肯放棄,見這邊公安查不出來,以為是推諉,就自已請了私家偵探來查。
在國內,私家偵探束手縛腳,自然查不出個什麼。
但這個案子,卻在一年後意外給破了。
08年經濟危機,四萬億大放水,拉開房地產序幕,一些原來停滯的工程,也有了錢,重新開工了。
江邊本來有一處爛尾樓,重新開工,結果在一個窖井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這女屍,就是花子。
花子的嘴裡,還咬著半邊耳朵,就是兇手的,剛好凶手看過病,血樣在公安那裡有備案,案子就這麼破了。
兇手是誰呢?
兇手是一個收長頭髮的。
兇手當時在江邊,看到獨自看江景的花子,見花子一頭極長的秀髮,就動了心,上前搭訕,想買花子的頭髮。
花子當然不肯。
兇手本來也沒辦法,不好糾纏,但天氣突變,突然間下起雨來。
花子沒帶傘,就跑進旁邊的爛尾樓裡躲雨。
兇手也進去躲雨,眼見周邊無人,天上黑雲密佈暴雨如頃,他就起了歹心。
不過他的歹心,最初真不是想殺人,他就只想要花子的頭髮。
他從後面摸過去,把花子打暈,就拿剪刀剪花子的頭髮。
沒想到花子突然醒過來,花子見頭髮給剪了,急怒攻心,抱著他,就咬掉了他半邊耳朵。
兇手又驚又痛又怒,掐著花子脖子,就這麼把花子掐死了。
掐死了人,兇手嚇到了,不過還在下大雨,也沒人,他就把花子屍體往窖井裡一扔,自已冒雨跑了。
大雨掩蓋了一切,爛尾樓平時也沒人來,這案子就成了無頭案。
要不是四萬億大放水,爛尾樓重新開工,這案子還不知道什麼時能破呢。
這案子頗為傳奇,給傳得沸沸揚揚的,朱問天當時在小叔公的診所幫忙,不止聽一個人說過,就記得清清楚楚。
而且,花子家人請的私家偵探黑山由紀,還去小叔公的診所扎過針,這人腰痛,扎過好幾回,最近的一次,是在一個月後。
那朱問天又為什麼知道黑山由紀是私家偵探呢?
原因很簡單,黑山由紀在這邊行動不方便,官方不怎麼配合他,他就只能一個人到處打聽,他來扎針,其實也是打聽訊息。
他一問二問三問,見朱問天好說話,還特地和朱問天拉關係,還請朱問天吃過飯,東問西問的,這就認識了。
後來案子破了,說起私家偵探的事,朱問天才把人對上號。
前一世,對上號,也沒什麼用,不過是覺得碰上一件巧事而已,帶著一點點親身參與案子的興奮感。
但這一世,這個案子,就成了機緣。
至於今天碰上黑山由紀,是有點巧,他也習慣性的裝一把,給黑山由紀一個映象,然後才好忽悠。
表彰會沒什麼好說的,朱有義升官晉級,朱問天也拿了一張獎狀,還有五千塊錢的獎金。
嗯嗯嗯,幫忙抓個全國通緝犯,就只有五千塊,你還別嫌少,這還是在江城這樣的大城市,要是下面的小地方,有沒有這五千塊,還得兩說。
不過這一表彰呢,袁秀梅也知道了,小叔公也知道了。
袁秀梅還好,到底只是親戚,心裡就算不太願意,也不好說什麼。
小叔公就惱了,直接板著臉把朱有義訓了一頓:“你幹了七八年聯防隊,抓個人還要帶上天伢子,這次算是沒事,要是有一丁點事,老子剝了你的皮。”
朱有義給訓得灰頭土臉,有心想說是朱問天帶他去的,他還懵著呢。
可他不敢開口啊,他開口,他爸會信?肯定不信啊,還甩鍋,他爸的皮帶只怕直接就抽下來了。
朱問天知道了,就樂,不過朱有義私下裡也樂,給他爸罵就罵了唄,抽一頓也無所謂,反正油了,能升職就行。
倒是梁冰魏紫音那邊有些惱火。
兩妹子腦洞大開,以為朱問天要等梁冰生日那天送上手機,心中都癢癢的呢。
結果到那天,朱問天鬼影子不見,別說送手機,甚至生日快樂都沒說一句。
好吧,從頭到尾,那一天就沒見著朱問天的人。
“根本不是的。”梁冰丟了面子,惱了:“他就算送,我也不會要的。”
“重點不在這裡啊。”魏紫音又拿出數學老師探究的眼光:“重點是,他那手機,送給了誰?”
“管他送給誰。”梁冰賭氣。
“那不行,必須要查清楚。”魏紫音道:“敢搶你的人,你不生氣,我身為閨蜜,也不能坐視啊,我一定要查出來。”
魏紫音眼珠子轉了轉,出主意:“冰冰,我們來個引蛇出洞。”
梁冰其實也想知道,只是小傲嬌,魏紫音有主意,她也動心,道:“什麼主意。”
“附耳過來,我們這樣。”魏紫音一臉狗頭軍師的模樣:“週六,我們約他去海水浴場游泳,收他手機的女孩子,肯定是極親密的,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吃醋,說不定就會跟著去,那不就暴光了。”
梁冰是個花瓶型美人,沒多少腦子,一想,好象有理,就答應了,卻又傲嬌:“要約你約,我是不約的。”
“我約。”魏紫音當即就給朱問天發簡訊:“我和冰冰週六下午去海水浴場游泳,一點去,四點回來,給你個機會護花,你能抓住不?”
這一世的朱問天對女人看得通透,但到底是十八歲的身體,有著自然的本能。
再一個,這兩妹子也確實嫩,又漂亮,要是穿上泳衣,更養眼,想想週六下午也沒事,朱問天就答應了下來。
海水浴場自然在海邊,遠了點,又曬,騎單車不行的,朱問天索性就打了個車,再叫上樑冰兩個。
兩妹子一看有車坐,對朱問天好感多了三分,但兩妹子關注的重心不是這個,他們發現朱問天只一個人,並沒有其她女孩子,這讓她們即開心,又失望。
朱問天本來可能坐副駕駛,但他偏要坐後座,和魏紫音兩個擠著坐。
其實也不擠,兩妹子都很苗條,魏紫音除了胸,其她地方都不大。
朱問天也是個瘦條子,坐三個人,剛剛好,又還可以挨手挨腳的。
魏紫音當然坐中間,這妹子只有一米六,朱問天一米七六呢,坐直了,隨便一偏頭,就可以從衣領裡看進去。
朱問天多瞟了兩眼,魏紫音發覺了,直接一個頂心肘:“往哪裡看呢?”
朱問天也不臉紅,索性還探頭看了一眼,道:“我其實是關心你呢,吊這麼兩大砣,脖子不痛啊。”
別說,魏紫音還真心脖子痛,聞言就哼了一聲:“要你管。”
“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我按摩手法可以的哦。”
朱問天比劃著手勢。
他按摩手法是真的可以,但魏紫音不信他啊,尤其是他那爪子,在魏紫音胸前比劃,這是要按哪裡?
魏紫音直接打他的爪子:“我給你砍下來信不信?”
“不要算了。”朱問天收手。
見他不說話了,魏紫音起了好奇心,道:“你跟我們去玩,不怕你女朋友吃醋?”
朱問天裝出驚訝的樣子:“你們不就是我女朋友嗎?你們誰會吃誰的醋?”
“切。”魏紫音撇嘴:“不說算了。”
“你們姐妹兩個要團結,彼此不許吃醋,不聽話,相公我是要打屁屁的哦。”朱問天手比劃著:“按在膝蓋上,撩起裙子,扒了小褲褲,這樣,啪,啪。”
他連說帶比劃,很形象,兩妹子都給他噁心到了,魏紫音捶他一下:“閉嘴。”
一路說說笑笑,到了海水浴場,各自去換衣服。
朱問天速度快,很快就換好衣服出來了,卻見女賓部那邊,出來三個人。
兩個女人,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女人中的一個,居然是於微雨,另一個則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也頗為秀麗,氣質很好。
“於姐。”朱問天驚喜的叫一聲。
於微雨轉頭,也看到了朱問天,叫道:“小朱,你也來游泳啊。”
“對啊。”朱問天道:“這鬼天,熱死了,海水裡泡一泡,舒服。”
“我們也是這麼想。”於微雨笑著,又給朱問天介紹:“這是我朋友,你叫她陳姐這行,這是她女兒佳佳。”
她又給那女子介紹:“這是小朱,朱問天,現在在商學院讀書。”
“陳姐你好。”朱問天打了招呼,又對佳佳道:“佳佳小公主,你會游泳嗎?讓叔叔教你好不好?”
佳佳點頭:“我會。”
“你會啊。”朱問天喜道:“那我們來比賽好不好?”
佳佳看一眼媽媽,道:“我可不會讓著你。”
“這麼厲害的嗎?”朱問天吃驚的樣子。
於微雨和陳姐都笑了起來。
說說笑笑往浴場裡走,至於梁冰和魏紫音,朱問天直接忘腦後了。
他本就是無聊才來跟她們玩,重視程度,真的略等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