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太久,五分鐘左右,梁冰來了,同來的還有魏紫音,她們也都是江城本地人。
“梁冰,來來來。”朱問天招手。
梁冰魏紫音也看到了朱問天,本來不想搭理的。
但朱問天這麼直接開嚷,梁冰就走過來,冷著臉,道:“做什麼?”
魏紫音和她站一起,同仇敵怯,小鼻子裡還哼了一聲:“冰冰都不想搭理你的。”
朱問天不理她,道:“這麼回事,這裡呢,有你的一條舔狗,也不知道你知不知他的名,我介紹一下吧,白光輝,三班的。”
梁冰還真不知道白光輝的名字,瞟了一眼。
看到她眼光瞟過來,白光輝立馬就堆起了笑臉。
朱問天看了好笑,道:“這位白舔狗同學,他想要舔你。”
“你怎麼說話的。”白光輝惱了。
“那你是不是想舔吧?”朱問天反問。
“我是出於義憤。”白光輝說得義正詞嚴。
“唷?”朱問天笑了:“合著這還是一位雷大俠啊,羅羅羅,那邊那有一位老奶奶,要過馬路呢,你怎麼不去扶一下。”
白光輝臉一紅,偷瞟一眼梁冰,道:“少囉嗦,你必須給梁冰同學道歉,而且態度要端正。”
“嘖嘖嘖,這舔的。”朱問天嘖嘖連聲,轉頭看梁冰:“怎麼樣,梁冰,這條舔狗,能不能入得你的眼?”
梁冰沉著臉,道:“我沒你那麼無聊,你要沒事,我們就進去了。”
“你怎麼聽不懂呢?”朱問天叫,盯著梁冰的胸看了一眼:“難道你也胸大無腦,可你明明沒有魏紫音的大啊?”
魏紫音沒想到還有天外飛刀,可就怒了:“朱問天,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就事說事而已。”朱問天道:“現在的事,明擺著,是梁冰同學的舔狗,要舔她,找我的事,結果梁冰卻說我無聊,你說無聊不無聊吧。”
梁冰一皺眉,瞟一眼白光輝,道:“我的事,和別人無關。”
“看看,看看。”朱問天道:“白舔狗同學,我就說了吧,舔狗舔到最後,往往一無所有。”
梁冰如此不近人情,白光輝又羞又惱又失望,偏偏朱問天還說得如此直白,他只覺臉上發燒,一時間惱羞成怒,伸手就來揪朱問天的衣領。
前一世,這個點,朱問天還沒跟小叔公去學醫,還沒練手法。
但他是重生的,帶回了前世十七年的記憶和經驗。
白光輝手一伸,他手一撥一帶,順勢就拗著白光輝手腕,給他一個反關節擒拿。
傳統正骨大夫都是這樣的,都會一點武功。
手法嘛,行醫,正骨駁骨。
制敵,那就是分筋錯骨。
再配上適當的招法,就是經典的擒拿手。
小叔公是高手,朱問天沒爹沒孃的,小叔公怕他以後受欺負,也把這些都教了他,反正擒拿手一般只是制人關節,輕易不傷人命。
當然,看怎麼用,手法練出來了,手上有功夫,摳耳,挖鼻,撕耳,再往下一點,捏碎喉骨,那也能一招要人的命。
白光輝別看個子高大,但給反關節一拗,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朱問天把他手拗在背後,反制著腕關節,白光輝一身的力氣,卻半點也動彈不得。
“痛,痛。”他慘叫:“放手,手要斷了。”
“莫急羅。”朱問天叫:“你這麼舔,同為男性,我看著心傷,腸斷,魂魄不安,出於同性的同情,我要幫你一下。”
說著,他突然一伸手,抓著梁冰的手就是一扯。
梁冰不防,給他扯得往前一蹌,一下到了白光輝前面。
“你做什麼。”梁冰驚呼。
“朱問天,你敢動手動腳。”魏紫音也叫起來。
“不要誤會,我是同情白舔狗同學,想要給他一點好處。”
他說著,把關節一拗,白光輝吃痛,頭往下低。
而梁冰因為前衝,腳就在他前面。
“舔。”朱問天叫:“其它地方舔不到,至少也能舔一下腳丫子。”
白光輝當然不會舔,這要舔下去,他在商學院,也就不要呆了。
梁冰當然也不會讓他舔,梁冰立刻往後退。
朱問天還裝出要扯她手的樣子,嘴裡還叫:“梁冰,別那麼絕情嘛,你看,白舔狗這麼舔你,你卻這麼絕情,腳丫子都不肯讓他舔一下,你這樣,會傷了廣大舔狗的心啊。”
他說著揮手:“是不是啊,舔狗們?”
他們這麼一鬧,看熱鬧的同學圍了一大圈,他這等於是開了群嘲,可卻沒人反駁。
梁冰是真的漂亮,商學院裡的男同學,只要不是腦子有毛病的,也都想舔一下。
他這是群嘲,但又如何不是警世鐘,都是大學生,哪怕是大專,也多少有點腦子的嘛,平時或許幻想,這會兒,親眼看見,自然警醒。
梁冰又羞又怒,但她腦子並不怎麼靈光,終究是十八歲的女孩子嘛,哪裡是朱問天這種兩世人生還是超級大忽悠的對手,根本撐不住場面,她只能扭身就走。
“真就這麼走了。”朱問天嘖嘖連聲:“還真是絕情啊。”
他說著,就放開了白光輝。
白光輝面紅耳赤,大叫一聲,還要撲上來打他。
朱問天卻不肯跟他打了,把單車一推,滑了就走,邊走還邊叫:“沒意思呢,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該醒醒了啊兄弟。”
人多,白光輝一時追他不上,而且也不蠻想追。
他替梁冰出頭,結果梁冰理都不理他,他也確實有些傷心了。
追上朱問天,打一架,落個處分,然後呢,梁冰會感動嗎?會喜歡他嗎?
就今天這情形來看,明顯不會啊。
他雖然舔,但還沒有舔毒入腦,捱了當頭一棒,自然也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