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蘇錦凝這邊緊鑼密鼓地安排著對蘇家老宅那些人何時動手的時候。
臨縣蘇府那邊,蘇家老祖宗也終於再次展開了行動。
相較於星空星河的執行力,老祖宗的速度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兩天的時間。
蘇錦凝不僅收到了蘇家派人傳出蘇家人遭到山匪疑似失去清白的風聲。
還收到了來自祖宅方面的譴責信。
信上斥責蘇錦凝一房久滯太原府,遲遲不肯歸家,簡直就是毫無孝義禮信,道德敗壞的典範。
顯然,祖宅那邊是得了什麼風聲,打算藉著這事進一步推波助瀾,好讓蘇錦凝一房沒辦法在建寧平安生活。
看著信上上頭盛滿了怒火的字字句句,蘇錦凝嘴角揚起了一道冷笑:
“看來,祖宅那些人是日子過得好了,忘了當初苦哈哈的日子怎麼過的了。”
蘇鴻遠娶沈氏之前,不過是個稍微有點家底的秀才。
是沈氏嫁過來後,掏空嫁妝又四處幫蘇鴻遠打點,讓他專心入仕,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偏偏蘇家的老祖宗和祖宅的人,都把這些功勞安在了蘇鴻遠身上。
好日子過的多了,倒忘記當初送錢的人是誰了。
這時,星空快步走了過來,臉上盛滿了笑意:
“姑娘,事情已經成了。
蘇濤已經成功入局了,想必三日內,他就會欠下賭坊的上萬兩白銀。”
在蘇家老祖宗的接觸下,祖宅蘇家這邊的人基本都被帶歪了。
光好賭之人,就有三五個之多。
更有些人,還學鄉紳富商養起了小妾。
要知道,蘇府如果沒有沈氏的嫁妝撐著,早就入不敷出了。
祖宅能有這般的資產,全都是沈氏帶來的好處。
就拿蘇濤來說,身為祖宅那邊嫡長子的他長相俊秀,還曾靠苦學得了秀才的功名。
相比起祖宅碌碌無為的年輕一代,他算得上是其中最有出息的一人。
後來,蘇濤未能中舉,就此沉寂,日日上酒樓借酒消愁發洩心中苦悶。
而這也給了星空派的人帶去了極大對的便利。
這不,不過兩日的功夫,蘇濤便已經成了賭坊的常客。
“若蘇濤出事,蘇家一定會選擇出面作保吧。”
聽到好訊息,蘇錦凝輕笑了笑,面上的不爽也跟著消散了許多。
“這是必然的,祖宅就出了這麼一號人物,自然不會讓他出事。”
“另外,屬下也與賭坊那邊商量過了,即使咱們出面,也頂多給個幾百兩,便能把事給平了。”
蘇鴻遠自入仕之後,便極少在縣內活動了。
加上她還亮出了侯府的招牌。
五品官和侯府孰強孰弱,賭坊還是心裡有數的。
“這樣啊,那我們便去看看戲吧,我也挺想知道,蘇家那位到底是怎麼編排我們的。”
蘇鴻遠即便知道了這事,他也不會想管吧。
蘇錦凝回想起蘇鴻遠的嘴臉,心底替母親感到十分不值。
要是,能讓母親脫離蘇家就好了。
陡然間,蘇錦凝升起了個驚人的想法。
或許,有機會可以試試。
蘇錦凝壓下心中的思緒,再次跟星空一行來到了興悅樓。
“說起這,這商戶女,那可真謂是……”
蘇錦凝這次和星空他們是坐在二樓的廂房,點了一壺碧螺春,幾盤瓜果,糕點。
聽著那搭建的臺上依舊在編排沈氏商戶出身,又聽到他們滿口胡言亂語,子虛烏有。
“太過分,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繼續待在夫家。”
“對說的是,男子三妻四妾怎麼了,這是為了傳承後嗣,連這都不懂,還配做做什麼官家太太。”
“太可憐了,老夫人真是太可憐了,家門不幸啊,這樣的媳婦娶進門,讓自已受了多少委屈啊!”
果然還是那幾個人,星空星河對視一眼,藉著廂房的門縫偷瞄了出去。
發現那些在臺下帶頭起鬨的依舊是之前附和,咒罵沈氏的那幾人,便知是怎麼回事。
無錯書吧只見星空朝著星河使了個眼神。
星河略微一點頭,轉身就提著刀朝著廂房外走去。
蘇錦凝淡然地喝著茶,茶杯掩蓋著她的面容,令人看不出喜怒。
只是,握著茶杯的手指骨根根分明,彷彿是使了十成的力氣在捏著杯沿。
蘇錦凝頓然覺得自已還是太過仁慈了。
就在一些人在蛐蛐林先生口中的商戶女的時候,突然臺下有一人嗤笑了一聲問道:
“我說,林先生你前邊說這商女善妒,不肯為夫君納妾,收房,這後邊咋又冒出一個庶子,庶女苛待?
你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有了第一個人提出異議,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出來挑林先生的錯處。
“就是,你昨兒還說,商女眼皮子小,貪了老夫人的首飾,這後邊又說給婆母買燕窩下毒。
到底這商女有錢還是沒錢啊?”
“對啊,就是,這連首飾都偷,定然是身上沒錢,眼皮子淺。
可又不對啊,你前天說商戶女為嫁書生不是拿了好些嫁妝收買人麼。
昨兒卻又沒錢,今兒又是買燕窩下毒,又是在收買下人,這顯然是有錢的主。”
“對啊!林先生,這到底是有錢還是沒錢,到底是親自投毒還是收買下人投毒。”
對於外邊那些人起鬨,湊熱鬧,閒瞎聊,蘇錦凝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再繼續聽下去了。
一杯還未喝盡的茶水朝著角落潑去,起身,一句話也不曾說的離開了廂房。
“吱吱……”
星河在拐角處看到蘇錦凝出來了,剛想上前說什麼,不想聽見星空悄悄地噗呲著嘴唇提醒自已。
“姑娘,這是……”
“別問,姑娘心情不好。
對了,一會你保護姑娘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星空從腰際掏出玉佩,摸了摸上面的字樣。
星河瞬間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