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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蔣正璇縮在葉英章懷裡,“嗚嗚嗚”地直哭:“葉大哥,葉大哥,還好你和我哥哥來了……”

葉英章當時卻是在W省的三元市出差,一接到蔣正楠的電話,立刻驅車往回洛海趕。

葉英章見蔣正璇沒有什麼大礙,不由地牽掛許連臻。他腦中不斷閃過許連臻高高腫起的臉和衣衫不整的模樣,一邊安慰蔣正璇,一邊相詢發才發生的事情。蔣正璇抽泣著將她所看到的事情一一道來。但是後來她被帶到了另外一間屋子,自然也不知道具體怎麼樣。

葉英章心頭裡焦急如焚,但面上卻不能表露半分,只盼著車子快快到醫院,他好早點見到許連臻。就算做不成情侶了,甚至做不成朋友,但是他對許連臻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想來,怕是這輩子也無法抹去的情感。

他憶起方才蔣正楠焦急之色,不加任何掩飾的表情,心裡忽然覺得或許以往自己真的有看錯的地方,他在某種程度上肯定是重視許連臻的。而許連臻躲在蔣正楠懷裡的時候,那副放鬆安心模樣也是騙不了人的。

胡思亂想間,總算是到醫院了。葉英章一開啟門,便看見蔣正楠抱著許連臻大踏步地跑進了醫院的背影。

大約是已經跟相關人員打過了電話,是醫院的院長親自出面來接待安排的。醫院相關的吳姓女主任醫生見狀,便也平時謹慎仔細了許多,詳詳細細地給兩人做了各種檢查。所幸,到最後各項檢查報告都出來了,除了許連臻的臉上和手腳捆綁處有破皮傷痕外,兩人到也沒什麼其他的傷。於是,醫生便給許連臻臉上敷了點藥。

驚嚇倒是兩個人都受了不少。那吳醫生一來謹慎起見,二來也怕擔干係,便提議讓兩人住院觀察觀察。

蔣正楠還未回答,蔣正璇已經中方才的驚嚇中回神了過來,沙啞開口:“大哥,我不要住院。我怕,我不要在醫院裡……我要回家。”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子說出這幾話,蔣正楠真真是心都揪疼了。

而許連臻則呆呆愣愣地坐著,任吳醫生敷藥,眼神裡頭亦都是惶然無助。蔣正楠便開口道:“那就不要住院了。”

蔣正楠沉吟了一下,對蔣正璇道:“這幾天你就不要回家了,在我那裡住下。你這樣子回去,媽肯定要被嚇著了。既然這件事情已經了掉了,也就不要讓爸媽知道,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省得讓他們擔心。”

聶重之斜靠在牆上,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手上的打火機。見他們出來,便迎了上來。一個是好友的女人,一個是好友的妹妹,他不方便陪同進去,便一直在外等候。

蔣正楠道:“聶,這次多謝你了。”聶重之只是一笑:“都是兄弟,客氣什麼。”他見蔣正璇等人也無異樣,便說了幾句話,便告辭。

眾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蔣正楠攙扶著許連臻下車,朝正在給蔣正璇開門的葉英章道:“英章,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這裡有的是房間,你好好陪陪璇璇。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受過這麼大的驚嚇呢。”

空氣裡頭靜了幾秒後,葉英章“嗯”的聲音才響起來。

蔣正楠勾起滿意的微笑,低頭朝許連臻道:“我來抱你回房間。”也不等她回答,一個打橫抱起了她。許連臻差點驚撥出聲,望著他一眼,只見他嘴角的笑,他的氣息溫暖熟悉,她不由自己的放鬆了身體。

蔣正楠低笑著囑咐:“抱緊我的脖子。”許連臻的視線越過他寬厚的肩膀與葉英章對視了一秒,她平靜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緩緩地抬手,摟住了蔣正楠的脖子。

蔣正楠轉頭叮囑了一番:“璇璇,你洗個澡,好好睡一下。”說罷,徑直回了自己的臥室。

他親自去浴室放了洗澡水,出來的時候準備抱許連臻進去。許連臻訕訕地退了一步,低聲道:“我自己可以的。”

蔣正楠也不惱,語聲輕柔:“你好了叫我。”

環顧熟悉的擺設,知道自己終於是安全了。水溫很舒適,好似冬日裡在陽光下烘烤,暖暖洋洋地叫人直想嘆息。

許連臻靠了大大的浴缸裡頭,似睡非睡,不知怎麼的又想起吳明的臉,心裡一驚,手腳發冰,驀地睜開眼,大口的喘氣。

“怎麼了?”是蔣正楠的聲音,透著隱隱的慌急。許連臻往上一瞥,近在咫尺的真的是蔣正楠的臉。

許連臻搖頭:“沒什麼。”蔣正楠也沒有再多問,徑自在浴缸邊坐了下來,取過了洗髮乳。

許連臻愣愣地瞧著他的動作,有一點明瞭又似很不明瞭。只見他修長的手一點點地探了過來,碰觸到了她的髮絲。他的手指修長有力,緩慢又溫柔地滑過她每一根髮絲,打磨出無數的泡泡。

許連臻迷茫地發怔,這樣的場景似乎很不對……

兩人這般的靜默,溼潤的空間裡頭氣氛曖昧旖旎……

許連臻想起盤旋在心頭的疑問:“吳明……他為什麼會綁架我和璇璇?”

蔣正楠的手指微頓,溫軟望進她的眼道:“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了。你只要知道,這個人以後永遠都沒有能力再來傷害你了。”

她圓圓的眼睛微張,迷茫純真。他緩緩地低下頭,輕柔地道:“你現在很安全。再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

許連臻怔忪了起來,漸覺眼角發酸,保護性一般的立刻閉了眼,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裡的溼潤。

她第一次無比乖巧地任由他在頭頂溫柔摩挲,任他用水沖洗泡泡……

許連臻睡著的時候也是捲縮成小小的一團,黑髮散在腦後,鋪在枕頭上,臉越發眉眼細緻,小巧可人。她就這樣側臥著,靜靜地呼吸,活像用粉色玉石雕成的人兒,惹人憐愛。

蔣正楠的手指心疼觸控著她的臉。不禁想起初見她幾近赤裸的那個剎那,心頭刺痛憤怒,猶如被老虎爪子狠狠撓過,恨得直想當場把那個姓吳的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