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間房裡,先進房的聶重之三下兩下的解決了兩人,趁另外一人正與葉英章糾纏。
聶重之趕忙扶著蔣正璇起來,取出了她嘴裡的破布:“璇璇,璇璇……”
蔣正璇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聶大哥……”
聶重之來不及細問,葉英章已經撂倒了那人,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來。
蔣正璇委屈萬分地一把撲入了葉英章懷裡,“哇”一聲大哭了起來:“葉大哥,葉大哥,我好怕……我好怕啊!”
方才那種無助絕望的驚恐害怕感覺湧了上來,蔣正璇靠在葉英章渾厚的胸膛裡肆意大哭了出來。
蔣正楠聽見自己妹妹如此撕心裂肺的哭聲,忙抱著許連臻過來檢視:“璇璇,你沒事吧?快告訴大哥。”
蔣正璇哽咽抽泣,搖頭道:“大哥,我沒事。我只是怕……大哥,還好你們趕來了……不然,我和連臻……嗚嗚嗚……”
葉英章望著許連臻衣衫不整,傷痕累累的模樣,心疼不已,脫口而出:“連臻,你怎麼樣?”
蔣正楠臉色明顯一僵。許連臻躲避葉英章的目光,低而微地道:“我沒事。”
蔣正璇一旁不停瑟縮抽泣:“哥,葉大哥,還好有連臻……不然我……我就被人欺負了……”
聶重之在邊上提議道:“蔣,我看我們還是先送她們去醫院。”
蔣正楠點了點頭,抱著許連臻向外走。上車之前,經過被綁著的吳明幾個人的時候,蔣正楠冷冷地掃了一眼,木無表情地吩咐他和聶重之帶來的人馬:“給我好好招呼招呼他們。”
聶重之彷彿什麼也沒聽到。然,他的雙手捏握成拳,青筋凸起。
葉英章則朝蔣正楠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蔣正楠陰暗嚴森的俊臉上,此刻正緊繃著,每分線條都散發著強烈的肅殺怒氣。
蔣正楠似瞭然一般,與葉英章對視:“英章,這個世界黑並非全然的黑,白也非全然的白的,對不對?”
葉英章不語,望了一眼蔣正楠懷裡的許連臻,然後轉頭上車離開。
一路上,蔣正楠都將許連臻緊緊地抱在懷裡。而她也沒有一點點的掙扎,如一隻受傷的小貓軟軟地伏在他懷裡。
片刻前的那驚魂恐懼猶在眼前,此刻的光景,許連臻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心放鬆,宛如置身天堂。
車子開動後,蔣正楠將她的頭枕在了他腿上,指尖輕輕地拂過她的臉。只見她雙眼輕闔,眼簾不停顫抖,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淚水蜿蜒。她的淚,溼而熱,彷彿是看不見的針尖,悄無聲息地扎進了身體內,刺痛心臟。
她什麼都是無聲無息的,現在連落淚也是,渾似一隻被遺棄的小貓。蔣正楠不知道為何,說不出的煩躁難受,還有滿滿的心疼!
蔣正楠喉頭抽動,低聲道:“不要哭。”
他手指滑過淚珠,默默地為她擦去。要知道這輩子除了璇璇,他還沒有哄過別的女人。
蔣正楠的手輕輕掀開了包裹著她的衣服,許連臻輕輕掙扎,張開因驚恐而如同受驚小鹿一般黑白分明的溼漉雙眸……
蔣正楠凝望著她,語聲從未有過的溫柔:“別怕。讓我看看。”
許連臻這才反應過來他要看什麼,臉一紅,低啞乾澀地道:“我……我沒事……”
幸好他來了。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那麼的奢望過一件事情,可是老天爺居然聽到了她的乞求聲。
蔣正楠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裡。這般溫軟地擁在懷裡,他才能確定她是安全的。
蔣正楠是在會議中被賀君打斷的,當時正好與七島專案合作的杜維安在開會。賀君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是會議雙方在激烈討論的時候,當時蔣正楠表情是不悅的。
但是賀君的話讓他驟然起身,連身後椅子都差點推倒。蔣正楠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朝杜維安伸出手,直截了當地道:“杜兄,實在是抱歉,我有點急事,不得不要趕回洛海。這會議我就讓李副總幫我主持。請你務必見諒。”
會議室裡頭的眾人見他的模樣倒也還沒怎麼瞧得出來,只是方才起身的反應太大了,以至於蔣正楠這麼一說,大家倒是覺得他真的有急事。
杜維安探手與他相握:“好。那我們下次再碰頭。”
他與蔣正楠認識也久了,見他嘴角緊抿,面色陰沉不定的模樣,知道此事估計還非同小可。果然,鬆開手的下一秒,蔣正楠已經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蔣正楠一出了會議室,目光凌厲地盯著賀君:“到底怎麼回事?”
賀君忙一邊走一邊一五一十地稟報:“中午12點半,蔣小姐接了許小姐去了馬場,並跟司機約好了下午4點回去。司機在馬場門口等到4點半還沒有等到人,便打了電話聯絡蔣小姐,但是蔣小姐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怎麼也聯絡不到。4點50份,他進馬場找人,一直找不到人。他又聯絡你那邊的管家,管家說蔣小姐和許小姐沒有回去……”
蔣正楠雙眸微睞,目光一閃:“你查到的情況怎麼樣?”
賀君道:“屬下根據蔣小姐還有許小姐身上的定位器,確定兩人目前還在一起,位置鎖定在洛海城西面的方湖附近。”
不等蔣正楠開口,賀君補了一句:“蔣先生,你的飛機已經安排好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乘電梯到達了樓下。蔣正楠拉開了等候著的車門,坐了上去,取出手機撥了聶重之的號碼。前頭的賀君已經吩咐道:“最快速度到機場。”
蔣正楠望著懷裡不停輕顫的許連臻,視線落在了她脖子處的項鍊上,若不是這條項鍊裡頭的衛星定位裝置,他恐怕無法及時將她和璇璇救出來……這個念頭方起,蔣正楠已覺得背後冷汗淋淋。
許連臻也是到很後來很後來才知道,她的項鍊是由他專門定製的,與蔣正璇的項鍊一樣,全球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