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恩仇錄之小世界七。
上神青枝身份【許輕舟,20歲,C市二線企業,凡林置業繼承人,10歲時父母雙亡,爺爺和奶奶,年事已高,性格,外向型,話癆,拳擊愛好者。】
魔神臨淵身份【宵予寒,35歲,C市一線集團,風雅家居現任董事長,性格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手段強硬,控制狂。】
交腦子看正劇→ʕ ᵔᴥᵔ ʔ這裡哦。
——————
嚴肅、緊張的會議室裡。
圍了一桌子的部門經理們,冷汗淋漓。
正位上的董事長,而立之年,氣勢凜人。
一身黑色正裝西服,一米九的身高,都快和投影儀上幕布一樣齊平了。
拿著一支長長的銀色屏點棒,在幕布上敲敲點點,皺著眉頭,不斷髮出低沉、攜帶低音炮的獨特嗓音。
“就這種業績,你們也好意思來參加會議?”
“你們能坐在這裡的,都是五年以上的資歷,對得起每天的高額待遇嗎?”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今天總結的這幾點情況,再出現第二次,誰負責的,誰滾蛋!”
“還有……”
“嘟……嘟……”
盛怒之中的宵予寒,情緒正亢奮,話說到一半,被手機震鈴打斷。
眼神橫掃一圈,本來以為是這些員工的,棒子砸到會議桌上,剛準備發飆,助理祁青趕緊湊過去。
在他耳邊小聲提醒:“老大,你的手機。”
短暫的尷尬,宵予寒今天火氣太大,這個月營業額因各部門失誤和懈怠,足足比上個月遞減了兩個億,他能不火大才怪。
祁青說完,退回去角落,繼續安靜的坐到助理位。
只要宵予寒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若無其事的找場子。
“你們現在就好好反省,等我這個電話接完,我要聽到你們下個月的工作目標,企劃大綱。”
回應的很齊整。
“收到,馬上。”
他彎腰,撿起桌上,自已嘟嘟震個不停地手機,邁著西褲下筆直的大長腿,一步一踏的皮鞋和地面碰撞聲,在會議室裡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緩步到會議室外,寬敞華麗的走廊內陽臺上,宵予寒點選接聽,舉到耳邊,電話那頭的聲音傳過來。
“喂,宵董,我是林澤浩,不好意思打擾了。”
“嗯,知道,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很忙的話,您要不要來學校一趟,許輕舟他……”
“他怎麼,又闖禍了?”
“咳……他受傷了……不過……”
“等我,馬上過來。”
宵予寒結束通話手機,準備趕往遼城南大學苑。
臨走前,折回會議廳,交待助理祁青。
“剩下的會議,你聯絡一下楊總監,讓他過來繼續主持,我有事離開一下。”
“啊?能行嗎這?”
“沒事,有什麼問題,給我電話。”
“好,什麼事這麼急啊老大,是輕舟少爺的事兒麼?”
“嗯,不說了,我先走,你善後吧。”
“行,不是什麼大事兒吧,你能開車嗎?要不要叫孫奇過來載你過去?”
“不用,等不了他,我自已去。”
“這麼急嗎?那你注意安全,別太趕老大。”
“嗯。”
宵予寒急匆匆轉身離開。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祁青很是無奈的搖頭嘆氣。
跟他身邊十多年了,每次宵予寒這麼緊張,慌亂的場面,十有八九都是關於許輕舟的。
一物降一物,剛剛還為幾億虧損大發雷霆的人,轉瞬就因為許輕舟,把剛才的事兒拋到九霄雲外了。
這許家小少爺,偏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性子,我行我素,直來直去,恣意灑脫,為所欲為,絲毫不見收斂,這兩年,還愈發嚴重。
可他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家老大,孜孜不倦,跟在後面擦屁股,善後的主,不得不說,天生好命,羨慕不來啊!
打工人的抱怨屁都不是,他感嘆完趕緊撥電話給楊爍。
“喂,爍啊,快過來會議廳吧,老大又跑了,讓你來善後呢。”
“好的,這就過去,彆著急,馬上。”
一會議廳的部門經理,負責人們,如釋重負,遠遠的看見宵予寒離開,就欣喜不已。
這是哪兒跑出來的救星,幫忙移走這尊閻王,拯救他們於水火,好人吶。
相比宵予寒,他們更願意和楊爍打交道,畢竟都是打工人,還是比在宵予寒手裡輕鬆多了。
那宵閻王,一言不合,是真的會分分鐘讓你掃地出門的,下手毒得很,行事幹脆利落,從不拖延,拖泥帶水。
等宵予寒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到學校專門為他留的車位裡時,校長林浩澤趕緊讓校醫去樓下迎接。
自從許輕舟上了這所學校,從門,到校長辦公室的路,宵予寒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明明可以派人來處理,可他卻意外的每次都是自已親自來,沒人知道原因,如果能選,學校也不想見這個護犢子,不好惹的閻王。
宵予寒步履匆匆,剛拐進通往校長辦公室的長廊,校醫就對向上前迎他。
“宵董別急,輕舟沒什麼大事兒,傷口也處理好了。”
“怎麼回事兒,傷哪兒了?”
“就嘴上和額頭,輕傷,不會留什麼後遺症,一個月就能結痂好清。”
“一個月?”
說著話,校長辦公室就到了。
跨進門,宵予寒的目光就開始掃視辦公室,搜尋許輕舟的身影。
最終鎖定位置,許輕舟坐在班主任袁敏的座位上,腦袋上,嘴上,都貼著白色的紗布和膠帶,還有紅紅的血色,看樣子傷的也不太輕。
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
他轉頭看向校長椅上的林澤浩,眼神透著滿滿的殺氣。
林澤浩嚇的趕緊從椅子上彈起來,疾步靠近他,誠懇的解釋著。
開玩笑,每年注資500萬以上的財神爺,誰敢怠慢。
“宵董,你先消消氣,聽我解釋。”
“解釋?我倒要問問你,誰幹的?他怎麼敢的?你們……”
“別,宵董,誤會,純純誤會,快快快,輕舟啊,你趕緊過來,幫忙解釋一下吧,你的傷。”
本來心情不好的許輕舟,見宵予寒這麼維護他,像以往一樣,隨叫隨到,對他的事上心,這會兒情緒好多了。
他起身往宵予寒身邊靠近,離一米左右的距離站定,噘著嘴,吊兒郎當的看向那幾個群毆的物件。
“哼,就他們也配傷小爺我,借他們幾個膽。”
聽著這話,宵予寒怒意微消,冷著眼眉心輕皺,眼神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許輕舟。
“那你倒說說,你的傷怎麼來的?”
“人太多,太亂,我自已沒站穩,磕的唄。”
“頭是磕的,嘴角也是磕的?”
“嘴角……打紅眼了,誤傷,王陽那丫的一拳,打我臉上了。”
作為許輕舟的,鐵桿粉絲小弟之一的王陽,腿肚子都快軟了。
從和江晉中、吳立峰,並排的隊伍中走出來,站到前面,哆哆嗦嗦的回話。
“我……我不是故意的,無心的,我怎麼敢打輕舟,我替他擋拳還來不及呢。”
平時他們四個玩的好,校園戲稱他們為南大四害。
不學無術、翻牆逃學、遲到早退,好事沒他們,壞事全點卯。
要不是許輕舟卡在裡面,學校早容不下他們了。
不過他們四個人,除了不愛學習,喜歡逃課,經常打架,都是學渣,拖累學校分數和形象之外,也不做其他出格的事。
有宵予寒的關係罩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許輕舟和這幾個好友,也從來不會因為這些被學校為難。
宵予寒聽完抬手一揮,王陽識趣的縮回隊伍,立正閉嘴。
“許輕舟,你最近是越來越過分了,找時間回趟家,我們好好談談,你高中時候很乖的,不這樣,那時候頂多逃逃學,上課打打瞌睡,怎麼現在隔三差五的打架,怎麼打架上癮嗎?還是說你的中二叛逆期延遲,現在才到?”
“不回,我沒什麼好說的。”
“不可能,你從跟著我,就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你要是不同意,我馬上就叫人來把你綁回去,以後住家,早晚讓李全接送你。”
“怎麼,你還想限制我自由嗎?”
“那又怎樣,只要我想,限制你,你又能怎麼樣?”
“哼,搞笑,你還能限制我一輩子嗎?”
“未嘗不可!你可以試試!”
許輕舟背過身假裝生氣,眉眼間狡邪一笑。
他邁著八字步,跟王陽他們三個招招手。
“走,別理他,咱們去小清河釣魚去。”
這節骨眼,王陽他們幾個哪兒敢頂風作案,宵予寒的身份貴重,自已家人肯定不會傷,他們跳出來,肯定要被滅啊!
兩害相權,取其輕。
幾個損友從心的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嘁,膽小鬼,我自已去。”
沒等他走到去門口,宵予寒親自起身追上去,揪起他的後衣領,拉住人。
健身房推二百斤的主,這個臂力,哪兒是許輕舟加衣服稱起來,不到一百二十斤體重能抗衡的。
再說他也沒想抗衡,作了兩年,最終還是苦肉計管用,早知道就不折騰別的,直接上苦肉計多好。
就著宵予寒拉他的力度,許輕舟站定不動,由他控制著。
“很好,這是你自找的,好日子不珍惜,那就滿足你,以後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過吧你。”
“你幹嘛,放手。”
假裝扭幾下,微微掙扎,果然挑起宵予寒的不悅。
“別動,跟我回家,現在,不聽話,等會直接綁回去。”
校長林澤浩趕緊上來領順水人情。
“唉呀,宵董,即便是大二,已經成人,在家人眼裡還是個孩子,再大的孩子們,只要一天在學校,就還是學生,咱們做家長的,還是不要暴力解決,有話好好說嘛,好好說。”
微怒中的宵予寒哪裡聽得進去,自從認領許輕舟那天起,不知為何,他總潛意識的覺得許輕舟的一切都該聽他的,被他管。
遇到外力阻撓,總會激起他的反感,包括許輕舟的高齡爺爺奶奶。
好像許輕舟是他所有物一樣,對於許輕舟的控制慾,遠遠超出他對公司,對員工……等等,那些人事物的控制慾。
他不知道這些潛意識,是認領許輕舟這十年間慢慢累積的,還是當初他在人群中指向他,選擇的他的那一刻。
他很忙,沒什麼時間追究和研究這些東西,只是對許輕舟隨心的管控著,可是近兩年,他總感覺許輕舟有些不對勁,好像不太聽話,想逃離他的掌控。
“林校長,我教孩子,不用別人置喙。”
“呃……這……”
“你不用擔心,他會準時上下學的,你要保證的是他在校時間的安全,以後在學校有什麼不聽話,風吹草動的,直接聯絡我就是,我帶他回家,明早會派人送來上學,書包和學習用品,你讓班主任親自給他收拾一下,一會兒我派人來拿。”
“好吧,袁老師,你現在就去收拾,別有什麼遺漏。”
袁敏心想,這兩不省心的,這能找事。
明明是學渣,還講究起這些來了,有錢任性,都得供著呀。
“好的,一定弄好,交到宵董的人手裡。”
“行,今天到這兒吧,我們先走了。”
“好的,宵董,慢走。”
麗景佳山墅,宵予寒的私人別墅門口。
傭人們看他的車進院子,整齊的出來迎接。
這裡雖然是宵予寒比較喜歡的住處,但是很久沒長住了。
還是幾年前,許輕舟小一點的時候,和他一起住的多些。
許輕舟住校後,他為了方便處理公司的事,大多在市中心,公司附近,購入的一套臨時別墅裡住。
住是沒住,但這裡家傭卻是非常多,足以看出,宵予寒還是很重視這套別墅的。
魚池、花園、體育場、寵物園、遊樂場,很多設施,隨著許輕舟年齡的增長,已經很久不玩了。
但他還保留著,還讓家傭們打理、保養的很好。
“宵董,晚上好。”
“嗯。”
“唷,輕舟少爺回來啦!”
“舟少爺晚好。”
許輕舟按捺住內心的歡喜和激動,波瀾不驚的演著戲。
畢竟今天表面上,他是被宵予寒拘回來的,可不能跟這些家傭們太近乎。
“好好好,見面就這幾句,無不無聊你們,沒別的話了嗎?”
“……輕舟少爺這是怎麼了?”
“忙你們的去,有事我再叫你們,別搭理他,我帶他回屋說會話,別來打擾我們。”
“是,宵董。”
家傭散去,各司其職。
宵予寒大手一撈,攥住許輕舟的小手腕,就往自已的書房帶。
一直到書房,把許輕舟扔進去,丟到沙發裡,他才轉身反鎖門,進去坐到椅子裡點菸。
許輕舟拍拍沙發,選了個舒適的角度。
直接跳上去,盤腿坐著,抬頭,單手托腮,眯縫著眼,瞅他。
食指夾煙,吞雲吐霧幾口,情緒調節好以後,宵予寒耐下性子,開始跟他搭話。
“許輕舟,現在沒別人,你說吧,這兩年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別跟我裝傻,我沒時間跟你繞,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或者你對以後得生活有什麼想法,你直說,我會酌情考慮應對方案的。”
許輕舟擼了擼劉海,倒進沙發靠背,雙臂打橫,搭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吹了兩聲口哨。
宵予寒把手裡一根抽盡的煙,按進菸灰缸,揉滅,雙手抱胸,也仰躺進椅子,腳翹起來,搭在椅凳腳踏上,上下交疊在一起。
筆直的黑色西褲,有點遮不住他小腿上充滿爆發力的肌肉。
鋥亮的皮鞋十分搶眼。
這一幕,特別養眼,35歲的宵予寒,正處於男人的巔峰時期,無論是顏值、氣質和體力,都是男人中拔尖的。
更別說他還有潑天的財力作為加持,氣場比他的一米九身高都晃眼。
許輕舟暗自慶幸,這個男人是在乎他的,不然他哪兒來的機會能這麼近距離,這麼私密的和他面對面說話。
就憑他父母留下來的小公司,或是和他父母交情不錯的,宵予寒的父母家人嗎?
他家那個二線小公司,宵予寒還看不上眼。
是,當初十歲那時候,選宵予寒做他的法定監護人,一開始確實是看重他的保護力。
但後來,隨著時間的的推移,他對這個男人的心思越來越不單純。
特別是滿18歲,成年以後,離開家,住校,進入大學後。
某一天,他發現,他對宵予寒開始心動,漸漸產生微妙的感覺。
心思變化後,許輕舟開始關注宵予寒的私生活,背地裡各種瞭解,暗訪。
知道的越多,醋意越大,也對自已和宵予寒的未來擔憂。
因為宵予寒早就不相信愛情,身邊的伴侶,也都是解決需求而已。
那他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別說從那麼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就他這從小學渣的二兩本事,哪兒哪兒和宵予寒都不搭。
真是前途一片晦暗……
算了,現在不是表露心跡的好時機。
還是先穩住第一步,住回別墅,多在宵予寒身邊出現,刷臉,然後找機會破壞他的那些桃花關係,儘量把他多纏在身邊,讓他沒機會出去浪先。
“予寒哥,我們脫離關係吧,送我回許家老宅,跟爺爺奶奶住,或者放我回學校。”
“哼,你要不要回憶一下,當初是你非得選我做監護人,現在又說這話,你拿我涮著玩呢是吧?”
“那時候小,不懂事,現在長大,我改變主意了。”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當我這兒是菜園門 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為什麼不可以,我早就滿18,臨時監護人關係早就不存在,我現在不但可以跟你劃清界限,甚至可以去自已申請意定監護人,換了你,把我的錢,我的命,交給我現在想要給的人。”
“你敢!就算你真這麼做,在這C城,沒我的允許,看誰敢從我手裡搶人!”
“予寒哥,我已經長大了,少拿這一套來唬我,明天我就走,除非你打斷我的腿。”
“別以為我不敢。”
“為什麼,予寒哥?”
“什麼為什麼,也沒有為什麼,你的事兒,我說了算,到什麼時候都是。”
“你是不是看重我家的公司,我可以籤轉讓協議,公司給你,放我走就可以。”
宵予寒難得被氣笑。
嘴角壓不住的微揚。
“你哪兒來的自信,我能看上你家那個小公司,放心,我在你的凡林置業就是個代理總裁,你永遠都是合法繼承人,而且是唯一繼承人,等你畢業,想要可以拿去自已玩兒。”
“那就是說,你就是要控制我了?”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你覺得沒問題嗎?我成年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你這樣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到底為什麼?”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的生活和你的生活有衝突嗎?為什麼要分開,有什麼必要非得分開過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跟你沒話說,我去睡了。”
“嗯,書包和學習用品什麼的,剛才他們送來了,放在門口的櫃子上,明天早上去學校,別忘了帶。”
許輕舟故意不回話,頭也不回的回自已房間。
等他到房間以後,關上門,一一拂過房間裡的櫃子、衣櫥、床單、枕頭,一個飛撲,陷進床鋪的被窩裡,把臉埋進枕頭裡蹭蹭聞聞。
味道很清新幹燥,一看就是平時打理的很好,不用想,這些都是宵予寒吩咐的。
在他不在的日子裡,仍然把這裡打理的隨時能住人的狀態。
不管他在不在宵予寒的身邊,宵予寒都在自已的活動範圍內,條件反射的安排許輕舟靠近的一切需求。
隨著他的年齡,隨著他的喜好,不斷適時變更著。
起身走進浴室,懸掛的浴衣,睡衣,洗漱用品,都是他最近在學校愛用,愛穿的。
不管是透過什麼渠道,得來的更新資訊,這種發自內心的控制慾,關注度,是許輕舟很在意的。
也是讓許輕舟不斷沉淪的所在,對於宵予寒如此強的控制慾,他不但不反感,不感覺窒息,反倒是滿滿的安全感。
如果可以,許輕舟希望宵予寒放在他身上的,這種關注度和注意力,能持久的維持一輩子。
可是他還是不滿足,因為這兩年,他內心的慾望暴漲,像燎原之火,愈發難以控制。
貪念起,慾望生……
他不止要宵予寒的這些,還要宵予寒的心,要他愛自已,像自已愛他那樣。
許輕舟知道宵予寒的真心,已經隨著他那個白月光初戀背叛他那時候,一起死了。
現在的他,多年前開始,就封心鎖愛。
包養的物件也很少換,只要聽話,不越距,安守本分,他都重金以待,讓他們衣食無憂,即使離開他,也會送分手費,總之搭上他,只要聽話,都滋潤的沒邊。
現在陪在宵予寒身邊的男人,叫王小藝,一個三線的小演員,每部戲宵予寒都會出資,讓他帶資進組,小日子過的悠閒愜意。
宵予寒有需要,不忙的時候,都會以探班的名義,去片場看望王小藝,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怎麼辦呢?
光住回家裡,吸引不了宵予寒多少注意力的時間精力,至少不足以讓他不去找王小藝。
得想個辦法,讓他更緊張,更不安,更脫不開身才行。
床上打滾的許輕舟靈光一閃。
用男人,打敗男人。
他在意王小藝,那同樣,有男人出現在他身邊,宵予寒也不可能沒反應吧。
剛好可以變相出櫃,讓宵予寒知道他的現在的性取向,也可以試探宵予寒對他的佔有慾裡,包不包括性佔有。
也許宵予寒潛意識裡對他也是有感覺的,只是沒被喚醒,浮出水面,被他自已看見,明確的感受到。
人選,得找個合適的人選。
得有點家底,得有點缺腦子,不知道怕,不然誰敢惹宵予寒。
對了,餘磊,校友,家裡是做傢俱城的,家底子不錯,而且曾經跟他表白過,被他狠狠揍了一頓。
揍完還是隔幾個月會往他書包裡,託人,託關係,塞紙條子,表白。
每次都讓他撕個稀巴爛,還是堅持不懈的送。
就他了,這個冤大頭,傻兮兮的,不用白不用。
餘磊其實也不是個專情的,花邊緋聞頻出,花心得很,只不過許輕舟是他見過的男人裡,最好看的一個,他實在是沒辦法放棄,才一直糾纏不休。
許輕舟不回應都算好的,沒隔三差五去追著他打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這回歪打正著,也是讓他熬出頭,好起來了。
一個月,許輕舟頻繁的和餘磊在學校裡互動,什麼一起寫大字報,一起上跑步,一起打飯,一起寫作業……
就差沒一起上廁所了……
不出所料,風聲傳到宵予寒那裡,他直接找人,把餘磊的父母生意,攪的亂七八糟。
並且找人遞話給他父母,讓他們管好自已的兒子,不然後果自負,餘磊傻,他爸媽能傻嘛,直接就把餘磊給弄轉學,換學校了。
心知肚明的許輕舟裝傻充愣,回家直接說餘磊臨走時跟他說,是宵予寒用見不得人的手段拆散他們的。
跟宵予寒大發脾氣。
兩個人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並且宵予寒沒忍住,動了手,扇了許輕舟的臉。
書房裡衝砸的一片狼藉,家傭們不敢靠近,宵予寒憤怒值爆表,按著許輕舟的脖頸,逼他看兩個男人的片子。
嘴裡咬牙切齒的質問他。
“許輕舟,你看清楚,嗯?你真的可以嗎?你真的可以接受,允許那些男人對你做這些嗎?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說話!”
許輕舟怎麼能錯過這次機會,這可是他費盡心思得來的。
脖頸很疼,來自宵予寒強勁臂力的扼制,很刺激,痛並快樂著。
“怎麼,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可以,我憑什麼不行!”
“還嘴硬是吧?”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還不是隔三差五往那個小明星那裡跑啊!”
“我和他們,跟你能一樣嗎?我們沒得選,你才多大,你有的選,又大把更好的路,為什麼偏要走這條?”
“有什麼不好的,我看你們挺開心的啊?”
手掌的力度越來越大,好似要掐斷許輕舟的後頸。
“開心?你那兒看出來的?嗯?誰告訴你的?”
“很顯然啊,不開心,你會養他那麼久,大把的錢砸,有事兒沒事兒去找人家?”
“他和我,就是個買賣,是買賣,是生意,你懂嗎?我們這個圈子,沒幾個真心的,你是我從小看大,你不缺錢,沒必要走這條路,你該找個女人,結婚生子,過日子。”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怎麼不找女人?”
“我說過,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可你有,現在就回頭,不晚,不要開始這種生活,我不知道你是被我帶歪了,還是怎麼回事,我命令你,放棄這條路!”
“如果我偏不呢?”
忍無可忍,又無可奈何,眼看許輕舟的脖頸被他掐的紫紅,腫脹,充血,他連人帶脖頸扔出去,把許輕舟摔在地上。
這還是宵予寒第一次對許輕舟動手,他的手心火熱,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用力過猛。
一拳捶在桌面上,暴怒的掀翻。
猛烈的桌子撞擊地板聲,嚇的外間的家傭們瑟瑟發抖。
“許輕舟,不管你跟誰在一起,你都是在害別人,餘磊就是個例子,你過不了我這關,我不可能讓任何男人,有那樣對你的機會,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不信你大可以繼續挑釁我的底線!”
“你個自私鬼,你憑什麼管我,自已風流快活,讓我守身如玉,不讓別的男人上我,有本事你自已來啊!”
“啪!”
巴掌聲迴旋在書房裡。
力度太大,許輕舟的嘴角,被打的鮮血滑出,滴滴往下墜落。
宵予寒難以置信,剛才聽到的話,已經讓他完全失去理智。
拳頭緊緊的握著,竟然在抖……
幾乎是從牙縫裡逼出一句話,森冷異常。
“許輕舟,你瘋了嗎?你剛才說的什麼?”
從來沒想過自已有一天會對許輕舟出這麼重的手。
更沒想到看著眼前這個嘴角浴血的許輕舟,想起他剛才的那句話,竟然臆想到他在許輕舟身後入侵的畫面。
許輕舟在他眼裡,第一次這麼勾人,這麼欲,是他長大了,還是自已真的喜歡很久了不自知呢?
閉眼,狠下心。
“滾回你自已房間,在我消氣之前,你哪兒都別想去,我給你請三天假,你自已反省去吧。”
真是被許輕舟拿捏的死死的。
自從那晚,和他爆發爭吵過後,宵予寒除了公司就是家裡,兩點一線,什麼其他的心思都沒了。
許輕舟第二天晚上,偷偷喝了宵予寒的酒,等他到家,許輕舟倚酒三分醉,故意對他動手動腳,極盡各種曖昧挑逗。
氣的宵予寒直接找繩子,把他兩隻手捆的死死的,一直捆到他酒醒,派家傭24小時看著他,不讓他逃跑、傷害自已、亂喝酒什麼的。
幾天過去,許輕舟的爺爺奶奶不放心打來電話。
“小寒吶,舟舟大了,不好管,你就別管了吧,你辛苦很久,我們非常感激,我們代他爸媽感謝你,要不你把他送來我們這兒吧?”
“許爺爺,有些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說,說了你們也不一定懂,但是請你們信我,許輕舟現在回去,不是好事,你們放心,我都是為他好,不會傷害他的。”
“……哎,那好吧,小寒,他是你看著長大的,別太極端,好嗎?”
“嗯,我知道了。”
許輕舟的爺爺奶奶不放心,還是給宵予寒的父母打去電話求助,上個保險。
宵予寒的爸爸,宵景洪,媽媽,鄭玉婷,爺爺,宵力,奶奶,趙雅麗,全家出動,不為別的,就為許輕舟從小就是家裡的團寵。
在他們眼裡,許輕舟很乖的,性格外向,愛說話,討喜人,大學住校這兩年的事,都是宵予寒在管,他們都不知道。
突然接到老兩口的求援電話,一臉蒙圈,用腳指頭想,都是自家的這個熊孩子霸道慣了,欺負許輕舟呢。
自已家孩子從小到大的脾性,他們還能不知道嘛。
組團衝到宵予寒的別墅,把宵予寒弄的莫名奇妙。
“爸,你們……怎麼都來了?”
“起開,我們不來你翻天了,公司的事兒,我們不管,隨你折騰,但折騰咱們舟舟,你想都別想!”
“誰折騰他了?”
“讓讓讓,舟舟啊!舟舟,你在哪兒啊?宵爸爸,鄭媽媽來給你做主了,別怕哦,快出來。”
找到許輕舟的臥室,正在睡覺,迷迷糊糊的他,聽到熟悉的聲音,睡意全無,大好的機會終於來了。
嗯,手上還捆著繩子,絕絕子。
他背對著房門,等鄭玉婷開啟門,扒楞他身體,翻過來,看到手上捆的繩子,氣的聲音都打顫。
“造孽,誰幹的啊?宵予寒,你乾的吧?你可真是長本事了,把人關家裡可勁折騰啊,這是!”
話是好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宵予寒冷漠臉,嫌棄的眼,瞟向自已的母上大人。
“媽!你不問為什麼捆他?我捆他,自然有捆他的道理。”
許輕舟撇撇嘴,舔舔下嘴唇,唯唯諾諾嗚嗚咽咽的嘟囔。
“鄭媽媽,予寒哥……他……他每天都這麼捆我,哪兒都不讓我去。”
“哎喲,可憐見的,都是他不好,一會兒我罵他,快,鄭媽媽給你解開,來。”
繩子解開以後,看著許輕舟手腕上的捆繩紅印,鄭玉婷輕輕的抱抱許輕舟,拍拍他的背,不停安慰。
“不怕不怕,我們來了,一定給你做主。”
宵景洪愧疚心爆棚,他的好友夫妻早亡,託付這個獨子給他們照應,本想親自照看,奈何時年十歲的許輕舟,非要選宵予寒做監護人,照顧他,他們只能隨許輕舟的意。
這麼多年,這兩孩子相處的也不錯,他們也就沒多管。
誰能想到,沒多久,怎麼就弄成這幅場景了呢?
“宵予寒,你……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爸,你們別管,他活該。”
“你什麼態度!綁人的是你吧?”
“是。”
“是你就不對,有什麼事說事,隨意綁人,你什麼尿性!”
“……說得通,我犯得著綁他嘛!”
“煩死了,別跟他講道理,走走走,趕出去,我和舟舟聊。”
一群人聯手,把宵予寒趕出房門,沒錯,就他一個被趕出來了……
他這是被全家孤立了嗎?這是?
一個小時左右,一群人才出房間,和原先的怒目相對比,兩個極端,全都笑眯眯的。
包括許輕舟,也不委屈了,也不哭了。
就是臉頰粉粉紅紅的,跟發燒了似的。
“幹嘛?綁一下也會發燒嗎?”
鄭玉婷白眼差點翻上天。
這兒子還能要嗎?
“宵予寒,從今天開始,斷了你外面那些個鶯鶯燕燕的,我們家,只認舟舟,你別逼我們六親不認,跟你斷絕關係。”
“……”
“好了,舟舟我們哄好了已經,不許再捆他,我們先回去,你們自已好好談談。”
一家人離開後,許輕舟揉揉自已的手腕,低頭不說話。
宵予寒走過去,坐到他身邊,用手覆蓋在他的腦門上,有些不解,也有些擔心。
“舟舟,頭暈嗎?我還是去拿個溫度計來吧,你臉好紅。”
“不用。”
許輕舟伸手拉住他的睡衣袖子。
“予寒哥,那晚我說的不是氣話,也不是氣急了口不擇言,也沒喜歡過別人,就是……就是試探你呢,我是真的只要你……”
宵予寒口乾舌燥,喉結滾動……
這許輕舟真是要人命……
上頭……
附身一撲,把許輕舟……
多年以後,一起林蔭小道,牽手散步的兩個人,白髮蒼蒼,還依然黏黏糊糊的……
時空隧道,天道傳音【小世界七已達成,即將進入下一個世界。】
青枝:“煩死了,有完沒完,就算是我挑的事兒,也用不著一直這些劇情整我吧嗯?”
天道:“那你們若是解了捆神絲,你可以和他在一起麼?”
青枝:“做夢吧他?頂多地盤不要,讓我侍候他,打散我元神一萬次都沒門。”
天道:“行吧,怪我多事兒,拉魚的不急,我個背竹簍的瞎操心,你們繼續吧,一起去下個小世界玩耍去吧。”
青枝:“去就去,誰怕誰,反正捆的又不是我一個。”
天道:“也是。”
青枝:“他怎麼說?”
天道:“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說。”
青枝:“……”
天道:“不好意思,他不說,也沒聲音,就算是說,我也不一定會轉告,青枝上神,嘴硬,是要付出代價的。”
青枝:“哼,愛說不說,我還不侍候了呢,看誰耗過誰!”
臨淵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回想起上個小世界,青枝被他各種管控,乖乖的模樣。
突然間,不太想解開捆神絲了。
私心想著,與其面對那個打打殺殺,脾氣暴躁,油鹽不進的神格正身,還不如在小世界裡和封印神格和記憶的青枝相處。
說不定哪天,日久生情,小世界經歷多了,青枝有所改變,願意和他……
那好像也不錯……
就當是攢親密度吧。
青枝那邊越想越氣,反正要被小世界各種折騰是吧?
折騰完,你還不說話,拒絕交流了是吧?
行,就你們有脾氣是吧?
解不開捆神絲,不說話,就你牛,我不能出去,我還不能找個清淨嗎?
盛怒之下,青枝上神召出一間隔音閣。
把自已關進去。
天道是吧。
魔神是吧。
全都滾蛋。
不就是亂七八糟的小世界嘛,之前七個小世界他都差不多忘乾淨了。
每個小世界的劇情都是奇奇怪怪,聞所未聞。
還有小世界裡的臨淵,壓他不說,還各種難侍候,他飛昇上神這麼久,什麼時候受過這個窩囊氣。
一起耗著吧。
看誰先受不了,不耗個幾百個小世界他就不叫青枝,改名臨淵青枝!
可惜心語不通,不然臨淵該是挺開心的。
天道倒是無所謂,他們都不說話,安安靜靜的捆在小世界,他也落得安靜。
反正只要不吵他,他倆愛咋咋。
對於天道來說,這場紛爭,要麼他倆解開捆神絲,和好,從此相安無事,要麼一直捆在小世界裡。
反正他坐收漁翁之利,隔岸觀火,有事湊熱鬧,沒事清淨。
10、9、1……0……